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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心裡忽然有點害怕,懷疑昨晚幹狠了,別在把人給弄死,他一條腿跪在了床沿,伸手探了對方的鼻息,然後他放了心,雖然鼻息微弱,人畢竟是活生生的。
手往下去了去,他面無表情的掀開被子要去檢視他身上的傷,吳邪因為長的白了,所以一身的青紫傷痕格外的明顯,像是受了酷刑般慘,張起靈小心翼翼的把他翻了個身,雙膝跪在床上湊過臉去仔細的看,然後他又嚇了一跳,吳邪後|庭一片模糊,白的濁液紅的血汙,半不幹的凝結在一起,狼藉不堪。他眉頭皺了皺心裡則是懊悔不已,一抖被子重新蓋住,又掖了掖被角,他想應該去給他弄點刀傷藥過來。
張起靈匆匆忙忙下了樓,剛一到拐角處,他聽見自己樓下喧鬧一片,眉頭越發皺的緊了,面無表情的下了樓,嬌俏的么妹隨即迎了上來,燦然笑問道,“啞巴哥哥,你怎麼沒去吃早飯,我過來看看,他們卻不讓我上去。”兩手抓住張起靈的一條胳膊,態度甚是親密無間,水靈靈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沒答話,扶著樓梯欄杆冷冰冰的掃視了一下眾人,發現赫然又多了幾個人出來,心裡更加煩悶了,尤其是解連環簡直拿這裡當成了他的家,在這兒發號施令,吆五喝六的,張起靈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他這氣也來的莫名其妙,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肚雞腸了,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決定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了,上面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人,自己還要照顧伺候呢,這事是指望不上別人了,對著么妹不帶感情的一點頭,他繞口么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單留么妹委屈的呆在原地,不得要領。
張起靈如今再做這種照顧人的事情簡直是輕車熟路,無比的在行,彷彿曾經做過無數遍,吳邪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一絲絲的出氣,心裡也是不好受的,跑了幾千裡來到這兒就捱了一頓操,說出去都丟人,解連環他們來瞧他的時候,他真是窘的想鑽到地縫裡去,無比艱難的欠了欠身,他吸了一口涼氣,屁股火辣辣的疼,乾的時候可沒這樣疼,現在感覺全上來了,咬著嘴唇極力忍痛,終於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忽的一口涼氣出來,他斜著眼睛去看張起靈。
張起靈收拾好土藥箱子,又拿起溼毛巾給吳邪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正對上了吳邪的目光,他手一頓,隨即又擦了上去,吳邪閉上眼睛任他在自己臉上胡亂擦拭一通,張起靈沒真太用勁兒,他現在是可了勁兒的學溫柔,苗寨裡那個恬靜的啞巴似乎也是很有照顧人的天分。
及至手臉乾淨了,張起靈才放下毛巾坐到了床沿上,開始轉動腦筋思索事情的來龍去脈,吳邪看他坐在那裡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心裡有點感慨,慢慢伸出一隻手來,他堅定的上前握住了張起靈手,張起靈手動了動,作勢想抽回去,不過到底也沒抽回去,他懶得抽。
吳邪笑了,虛虛弱弱的小聲說道,“小哥,你可真威猛的,我這條小命差點就丟在這兒了!”拇指小心的摩挲著對方的手背,心裡倒沒有後悔。
張起靈感覺這話說的滑稽,垂著腦袋答道,“不是以前經常幹嗎?”
吳邪哎呦一聲,“小哥,那都一年多了,你當我這屁股沒閒著?”然後他閉了嘴,這話自己說的不對,不能作數,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吳邪理直氣壯又說道,“我還沒吃東西呢!”
由於吳邪臨時受傷,去鏡兒宮自然就沒他的份了,解連環本就不願意帶他,嫌他礙事,自己這裡面的全是高手,特別是張起靈,那是高手的高手,幾人收拾得當,留下皮包照顧吳邪,他們便在翌日清晨出發了。
皮包對於自己要乾的活是無比的榮幸,能跟自己喜歡的小三爺獨處,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他擅自在張起靈的小樓院子裡直了一口鐵鍋,想著給吳邪燉湯補補身子,吳邪裹著皮袍子,站在院子裡看皮包挖坑支鍋,很像那麼一回事,像一回事,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弄了老半天了,連個雛形也沒弄成,吳邪失去了耐心,側身倚在門框子上,他捂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皮包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的動靜,見他張嘴打哈欠的,就非常善解人意的大聲說道,“小三爺,院子裡挺冷的,你上樓躺被窩裡去吧,等弄好了,我叫你。”
吳邪哈欠打的舒服,眼淚都出來了,手背輕輕一蹭,他就真的掀開厚實簾子回了屋,皮包一身短打棉袍蹲在地上,手上全是泥巴,又冷又凍的,不過他心裡倒是愜意的狠,對著晃盪的門簾子裂開嘴巴一笑,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全都露了出來,嘿嘿幾聲過後,他低下頭去又開始高興的忙活,爭取要在午飯時讓小三爺喝上熱乎乎的肉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