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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天快亮時才合了眼,然而朦朦朧朧的也睡不踏實,一個勁兒的做夢,夢裡面鬼怪蛇神,魍魎鬼魅,什麼都有,嚇得他一個勁兒的跑,一個勁兒的尋找小哥,終於找到小哥了,然而小哥並不理他,淡淡的瞧著他,末了一個轉身竟然就此離去。
一個冷戰,吳邪從夢裡驚醒了過來,單手撐床做了起來,他四處瞧了瞧,陽光已經柔柔和和的透過木窗稜子撒到了床上,一格一格的小方框子飄在白底藍碎花的薄被上。
搓了搓臉,他徹底的醒透了,渾身汗漬漬的非常不舒服,額上碎髮都溼糯著貼了面板,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未見小哥,他想可能又忙去了,床頭抽出睡衣在身上胡亂擦摸一通,光裸著身子他趴在床上四處翻找衣褲。
還未等他穿戴整齊,一個小姑娘閃了進來,嚇得他一下子又躲進了被窩裡,他驚恐道,“你怎麼在這兒?”
小姑娘一身白衣黑褲騎馬獵裝,大腿處跟喇叭似的頗為寬鬆,脖子上繫了一條紫色絲綢圍巾,齊劉海,腦後則是燙髮紮在一起,一串黑香蕉似的的倒扣在後腦勺上,是一副極為摩登的打扮,不是霍玲又是哪位?
霍玲嫣紅的小嘴一撅,不滿道,“你當我想來,要不是阿坤讓我看著你,我才不來呢?”一面說著,一面拿著兩隻大眼睛上下的審視著吳邪。
吳邪被她看的發毛,身上也並不是沒有穿衣服,是以頗為大方的掀開了被子,隨她看個遍,他知道霍玲嘴裡的阿坤就是小哥,故而他看著對方問道,“阿坤讓你看我什麼?”
霍玲清亮的眼睛透出了悲傷,聲音也瞬間低了下去,“他們要去塔木陀西王母城,不肯帶我一塊,讓我留下來……”
她話還未說完,吳邪連滾帶爬的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她跟前,一把抓了她的手,“塔木陀是哪裡?遠不遠,有沒有危險?”
霍玲很煩躁的甩了他的手,徑自走到床邊做了下來,瞥了眼床上的狼藉,她憤憤然的開了口,“當然遠了,都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個地方,一大群人就急慌慌的出發了。”
吳邪完全呆住了,赤著白生生的雙腳踩在青磚地上,滿腦袋的枝枝杈杈,愣愣的看著霍玲,他漸漸的反應過來,這樣想來了,小哥昨天的反常完全的對應上了,他是要撇下自己單獨的去做大事情。
木木的重新爬到床上,吳邪面對霍玲,淡淡問道,“他們是往哪裡走了,什麼時候歸來?”
霍玲悠悠的嘆了口氣,很同情的看著吳邪,“往西走了,一片荒漠地,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錯開目光頓了頓,她接著說道,“阿坤臨走時說了,一個月後,他要是回不來讓你到杭州等他……”
吳邪猛的抬起了頭,死死盯著霍玲,霍玲瞧著他的眼神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往後一旁挪了挪,她安慰道,“你也不要急,阿坤哥哥最有本事了,他一定會找到玉石平安回來的。”
吳邪不明白她說的什麼玉石,滿腦袋都充斥著塔木陀三個字,直著眼睛,感覺自己腦仁刺刺的疼著,胸口悶氣也是無法平息。大口大口的喘了一會,他跳下床來,穿了鞋就往外竄,霍玲愣了一下,隨即起身攆了出去。
此刻,吳邪白襯衣黑色長褲獨自走在大漠中,走得東倒西歪,兩腿發顫是一副虛弱之際的模樣,日頭高高的懸在空中,毒辣辣的燒在人的身上,雖說還未至夏,然而沙漠的日頭已經堪比火爐,能生生的將人融化掉。
茫茫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這個模樣無論如何也是趕不上他們,感覺自己的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了去,沒了力氣,沒了目的,他滿腦袋成了空白。
他在格爾木攔了輛汽車,那汽車伕雖然得了重賞然而也只能將它送到這裡,及至到了這裡一眼望去全是沙漠,再往前走,約莫著到了晚上能活活的凍死,沙漠晝夜的溫差可是大的厲害。
黃沙拍在身上,日頭炙烤在身上,滿身的泥土汗漬,吳邪嘴唇乾巴巴的想要裂開,身子是空的,肚子是空的,精神也隨即空了下去。
他想,自己今兒大概要死在這兒了。
☆、50等 (3781字)
吳邪自然不會死在這兒,因為霍玲遠遠的就在後面跟著,霍玲心裡挺瞧不上吳邪,然而他是阿坤哥哥的心上人,自己又受阿坤所託護他周全,那麼自己就必須要說到做到,臨時的充當一下保鏢。
她駕著一輛半舊的英式吉普車風馳電擎般衝過來,一路揚起幾丈高的風沙,遠遠瞧見吳邪委頓在地。
“喂,屁股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