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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金髮少年的思緒果然被黑子腳上的鞋再度吸引了過去,整個人再度亢奮了起來,激動得連眼眸都閃閃發亮起來:“就是這雙!我找很久啦!”
黑子點了點頭,重複道:“這雙鞋是在一樓正門進去後,往裡數第五家那裡買的。”
金髮少年高興地應了一聲正準備走,但突然在看見黑子確確實實還站在原位,沒有任何消失的傾向時,眼睛“咕嚕”一轉,心下已經冒出了個主意。他朝黑子跨近一步,微微躬身,雙手合十,臉上的笑容爽朗溫雅,語氣帶著風雲人物特有的輕快俏皮:“抱歉!由於這邊剛剛翻新的緣故,我對格局還不太熟悉,你能帶我過去嗎?感激!”說到最後的“感激”,他深深地彎下了腰。
黑子看了一眼鞠躬請求的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裡的護腕示意道:“作為你讓這個給我的謝禮,我陪你去吧。”
聞言,金髮少年“唰”地抬起頭來,眸中露出驚喜的神情,他笑道:“真的?那太謝謝啦!對了,我的名字叫黃瀨涼太,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黑子哲也。”黑子瞅了一眼黃瀨的頭髮和眼睛,面上還是那副無波無瀾的模樣,心下不由暗自點了點頭,淡淡道:“名字和頭髮顏色很配。”和學校裡的綠間君,赤司君,青峰君以及紫原君幾個人一起都可以組成一個彩虹戰隊了,而且大家名字裡的帶顏色的字和頭髮顏色還一樣,好像就自己的不一樣……莫非他們的祖先就已經是這個頭髮顏色,所以就取了這個苗字?然後代代遺傳了下來——嗯,還有這個可能。
“欸,是嗎?哈哈,我父親也是金髮。也許是家族遺傳吧。”而黃瀨邊撓著後腦勺邊笑著的解釋,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黑子君的話,雖然苗字叫黑子,但頭髮是藍色的呢。”黃瀨溫和一笑,語帶好奇地看著黑子。
“我和黃瀨君一樣,也是家族遺傳。”
本來以為經過這一出可以發現黑子的秘密的,但直到帶到店面前,黃瀨都沒有發現黑子的異常。不過,黑子在同黃瀨告別之後,黃瀨偶有感應地回頭一看,不想前一秒才揮手的少年竟是完全消失了!
黃瀨不由抽了抽嘴角。媽媽呀,他不會真的碰上靈異事件了吧?!剛剛那少年的出現不會是他在做夢吧?!黃瀨甩了甩頭,決定還是趕緊忘掉這個小插曲。
此時的黃瀨並不知道,不久之後,這個少年將會在他的生命裡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他將會因為這個少年而急速地抽高骨節成長起來,變得面目全非。
在買過了鞋和護腕這個小插曲過去後,訓練也暫且告一段落,赤司終於把青峰帶到了黑子面前。
“哲也,從今天起,大輝將會成為你的搭檔。”黑子不由得呆呆地看著眼前黑面板的少年,心中湧起的感情突然得連他自己都不由得怔忪。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與青峰君一起踏上賽場,從未想過,他會成為青峰君的影。
赤司掃過黑子和青峰兩人臉上的表情,將兩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心中亦是瞭然。黑子早已對青峰懷著憧憬與欣羨的心情,而以青峰的球技來說,對於此刻的黑子,是最好協同他成長的搭檔——雖然理智是這麼決定的,但是剝離於理性之外,他的感性卻覺得稍稍有些不適。
眼前黑子與青峰對視的場景有點像打籃球時覺得手感不好的時候。以赤司的性格來說,雖然一切都已運籌帷幄,計算也十分合情合理,但總卻有違和的那一點。他當然知道比賽是不會輸的,但是卻總覺得有什麼在超出掌控。在球出手的那一刻,心中雖然是篤定球一定會進,但總覺得還不夠完美圓滿——這樣的感覺。
“你們之前有過1 on 1,不過現在的搭檔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剩下的十天就給你們自己磨合,十天後的比賽,我只接受勝利的結果。桃井,他們二人的訓練選單交給你。”語畢,赤司轉身便想走,此時的他需要理清自己心中覺得違和的那一點。
“赤司君。”在赤司轉身的霎時,身後少年熟悉的清冷嗓音響起,赤司腳步微微一頓,半側過身去。映著燈光下,少年鳶藍髮絲輕輕揚起,膚白如玉,唇角微揚,身姿嬌小神色堅定倔強,眸中閃動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耀目色彩,充滿了積極的希望與自信,清澈明亮:“謝謝你。”
那是純淨無垢的真誠謝意。
唇角不由得已然彎起,赤司覺得此時的心情略有些愉悅了起來:“贏給我看,哲也。”
他一手培養起的少年,終於即將展翅飛翔。在為此驕傲的同時,心中居然綴了淡淡的失落。首次嘗試這種感覺的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