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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快接了起來,這個時間段,他那種夜貓子也差不多起來了。
“早上好Happy。”Johnson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慵懶,像是還沒睡醒,“你包婆不給力麼,你居然還起得來,沒被她榨乾?”
“喂。說正經——把梁景去的那家戒毒所地址給我。”
“你上回都沒要,現在怎麼想起來了。”Johnson身邊的戀人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他裸露出來的鎖骨,他瞪了對方一眼,對方方才收斂了一些。梁辰道:“本來是想著反正是戒毒,理那死小子幹嘛呢。不過,我看來還是放不下我弟弟了。”
“那女的給你自由時間了?”
“我現在可是有大把自由時間。”梁辰的語氣聽著很是自豪,“我可把他伺候的很好。”
Johnson套了件衣服從床上起來,走到窗戶邊曬太陽:“來來來,不炫耀行嗎?等等我把地址發你手機。”
“謝了。”
梁辰開著車,收到Johnson的簡訊,看過之後,把手機又放了回去。車最後並未停在簡訊上寫的那個地址,而是一片老舊的街區。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梁辰把車停在了一家髮廊前面。髮廊的捲簾門是落下的。左邊是家煙店,右邊是扇小鐵門,門沒關上,朝裡斜開著。梁辰下車,見髮廊沒開門,轉而進了右邊的鐵門。樓梯很窄,樓道里的燈白天是不會亮的。兩邊堆著些雜物,一側的窗戶上貼著花花綠綠的玻璃貼,光透進來也帶著幾分模糊。梁辰走到第二間房間門口停下,敲了敲門。一時無人響應。再敲一次,才聽見裡面有個女人尖聲喊起來:“敲你個腦殼敲啊!人家睡覺不知道啊!哪個死佬啦?!”
梁辰聽見裡面有些聲響,過了會兒,門被從裡面一把拉開。開門的人還在不停碎罵:“神經不神經,大白天敲老孃門的,有毛病啊。”
女人四十來歲,眼眶下一片陰影,面板粗糙乾燥,平時塗脂抹粉的臉卸了妝之後看來讓人覺得有些不忍直視。梁辰眉眼間都和眼前這女人有著幾分相似,甚至連兩人說“死佬”這兩個字的語調都近乎一樣。女人穿著一件玫紅色的棉襖睡袍,在看見梁辰之後,一時止住了口,愣在那,呆看著他。
“媽。”
聽見梁辰開口叫她了,她才回過神來:“哦。梁辰,你來了呢。”有忙讓了身,急急道:“快進來進來,外邊多冷啊。”
梁辰卻阻止了她:“我就不進去了。換個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林玲聽了,仍道:“那你也先進來吧。我換個衣服,你等我會兒。”
見她這樣說,梁辰到也不再推脫下去。跟著她進了屋。這間小屋東西放的很雜亂,猩紅色的布藝沙發上堆滿了女性雜誌。林玲不大好意思地朝梁辰笑了笑,有些慌亂的把那些雜誌隨手一理,堆到茶几上去。茶几上是些碗筷,有幾個一次性的塑膠杯,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茶麵上浮了一層油漬。女人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常打掃也是常情,梁辰只是沒想到會亂成這樣。林玲也知道自己這兒一時入不了他的眼,窘迫的站在那兒,想了想還是說:“那媽去換個衣服,你等等啊。”
“嗯。”
他在沙發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沙發後面是扇小窗,玻璃是毛玻璃,陽光照進來,投射在茶几上,花花綠綠的。
印象裡,這個女人一直都很喜歡顏色豐富的東西。
和她相關的記憶也不多。從有記憶起,多半都是和他那個軟弱的父親在一起的。似乎是生完梁辰之後,林玲就被別的人包養了。梁久和那裡還保留著幾張林玲年輕時的照片,梁景小的時候,一問起媽媽的事,梁久和就喜歡把他抱在腿上,拿出那幾張已經發黃髮脆的照片,指著上面那個漂亮的女人告訴他:“你有媽媽,這就是你媽媽。”也常常摸著梁辰的頭,輕輕撫摸著大兒子的那雙眼眸:“你這雙眼睛……還真像她,真像。”
他不懂自己父母的感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兩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戀人,連戒指都有好幾枚。可偏偏總為對方守了一個位置。兩人卻又故作不知,默默維持著各自的生活。假如說這就叫情,梁辰想,那他真的不想要。林玲被包養了四年後回來,他們一家三口曾經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大概是梁辰所享受過最平凡的家庭生活了。梁景出生後,剛斷奶,她又走了。如此,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梁久和,梁辰是既愛又恨的。可多少他也敬他。到底這麼多年來,沒有拋棄他和弟弟的人是他。其實梁久和當年有不少機會能甩掉他們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