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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忠憲私交極好。
雖然軍方對於禁閉室內人員一天的訓練行程有規定,但要繞過規定整死一個人還是太容易了,楚淵本人就知道不少鑽空子的方法,在林志被關進去的第三天,吳國文就大大地加重了訓練量,烈日之下訓練不說還不讓休息不提供飲用水,讓本就體質不太好的林志直接中暑致死。
這件事牽扯到的人不少,首先,以林志的體質本就不適合關禁閉,但是範忠憲在軍醫院那邊打通了關係,直接無視了體檢的幾個專案,讓人送林志去禁閉室。第二,加重訓練的過程肯定是不能被監視器拍到的,所以連長王佳曄在那段時間扯掉了監視器的線路,順便打通了監控室那邊的關係,讓禁閉室的監控錄影整整黑了三個小時。
吳國文之前在軍中的外號就叫瘋狗,這人早在陸軍官校的時候就惹出了不少事,到了軍隊裡更是囂張,他是怎麼整死林志的,楚淵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現在軍方高層的態度很明顯,將一切都推到秦言身上。因為吳國文、範忠憲和王佳曄這三個人是陸軍官校同一期畢業出來的,而他們那一期,軍校的總指導人是現任的陸戰部部長。可以說,這三個人和他是師生關係,而在部隊,這種關係往往是最鐵的。
這件事要是插手的話,無疑會得罪到部長,但如果操作得好的話,說不定能逼迫林璽那邊開口,讓部長請辭。
但是不管結局如何,過程是註定兇險的,楚淵揉了揉額角,他真的,一定是瘋了才會跑到這裡來。
羈押室和禁閉室一樣,每天都有固定的訓練,楚淵大剌剌地走進去,一看牆上的時間表,現在正是早上出操的時間,按規定,要做俯臥撐的訓練。
此時羈押室裡只有小貓兩三隻,楚淵很容易就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秦言。他正雙腳搭在一張五十公分高的椅子上做著俯臥撐,旁邊的戒護士很有節奏地喊著“一,二。”
“看來是沒怎麼被虐待啊。”楚淵示意柏安和隱形人護衛都撤到外面,向戒護士亮了身份。
“副部長!”
楚淵轉向另外兩個正在訓練的人:“你們到另外一個場地去繼續訓練,我有事找秦言。”
“明白!”
“副……副部長……”秦言有些怯懦地喊著。
楚淵不悅地撇了撇眉毛,頂著秦昭這張臉做出這種表情實在讓他很難適應:“我沒讓你的訓練停下,現在先進行訓練,到了時間我再跟你談。”
現在是早上9點,根據時間表的規定,秦言必須訓練到9點半才有時間休息。
軍隊裡做俯臥撐是一下二上,即戒護士喊二的時候才能撐起來,喊一的時候才能低下去,光是在這一點上,有心的戒護士就能整死很多人。
“是……”秦言乖乖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將腳背搭在椅子上,等著楚淵的指令。
這種順從的態度讓楚淵更不悅了,他坐在戒護士的專用椅上,短促而不失威嚴地喊了一聲:“一。”
秦言的動作很標準,即使是將腳背擱在了椅子上提高難度,他還是能維持著雙臂屈起的姿勢沒有讓身體著地。
一秒,兩秒,三秒。
楚淵接下來該喊的“二”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秦言的手臂在微微顫抖,有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地上,但他不敢側過頭去看楚淵,也不敢出聲質疑。
每一秒鐘對於秦言來說都很難熬,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大人物,具體過了多久秦言不記得了,總之是到了他兩眼發黑的時候,楚淵才氣定神閒地喊了“二。”
但他才剛撐起來沒多久,楚淵就迅速地喊了“一。”
然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楚淵雙腿交疊地坐著,表情要有多悠閒就有多悠閒,如果忽略他所身處的環境的話,還真有人會當他是在喝下午茶。
剩下的時間有半小時,而在這半小時中,楚淵僅僅讓秦言做了五六次的俯臥撐,當結束的鈴聲響起時,秦言幾乎是在瞬間就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我還沒有喊二,這次動作就不算完成,擅自在訓練時間偷懶,再加上二十分鐘好了。”楚淵的聲音在秦言聽來不啻於地獄的催命符。
當這二十分鐘結束時,秦言已經覺得自己可以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喘著粗氣。
“被你關進禁閉室的林志死前就是這麼操練的。”楚淵的話讓秦言心裡一驚。
明明旅長告訴他林志是個沒背景的人,怎麼會牽扯下來一位陸戰部的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