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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惟之毫不在意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懶得去關注秦昭和生化人“切磋”的結果,嘴裡嘀咕著一些秦昭聽不懂的話語,腳下生風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作為被植入了“不得傷害主人”這一強制命令的生化人,那個被買下到現在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倒黴蛋被秦昭整整揍了一天,直到晚上有訊息傳了過來,才被放過。
“蘇海市那邊有生化人出狀況了?”秦昭很驚訝地重複了一次,隨即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是……”
郭昭賢嘆了口氣,止住了秦昭接下來想說的話:“這件事我已經壓下去了。”
“具體情況呢?”
“才被買下不到一天的生化人,突然失去控制,將視線範圍內的東西都破壞掉了……”郭昭賢的眉頭緊皺,現在“神諭”正式發行才三天就出了這種事,簡直就是讓他之前對秦昭說的話變成了一個笑話。
秦昭深呼吸了幾次,才平靜下來問道:“有沒有出人命?”
敏銳地聽出了秦昭話語間隱隱的興奮和慶幸,郭昭賢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出了人命就不是這麼好壓下去的了,只是那家人的小孩被碎玻璃劃傷了而已。”
“軍方是怎麼解釋的?”
“有駭客入侵專用光腦。”
秦昭疑惑道:“那不就是相當於智腦的分機?民眾會相信智腦被人入侵?”
從聯邦制度建立以來,智腦就支撐著這一整個體系的運轉,從來都沒人能入侵到智腦的核心部分。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智腦都是最強大且不可侵犯的,因為那在很大意義上代表了整個聯邦的基礎和最高權威。
“並沒有說那是由智腦控制的,不然還不翻天了!只說是普通的光腦,並且已經承諾要更新最好的控制平臺了。”
這倒是很有信服力的說辭,秦昭暗暗點了點頭,要是換了他,也不願意這麼輕易地就失去一個奴隸。只要在這個時候軍方給出了哪怕只是表面上很可靠的理由,就會毫不猶豫地相信,說到底也不過是人類自欺欺人的本能罷了。
到現在秦昭仍是時不時地回想起那天和克蘭德的交談,他認為,就算現在把那群睡在火山口的人叫醒,只要軍方再說幾句話,他們還是會堅定地否認這個事實,然後繼續沉睡在聯邦營造出來的美夢中。
“有沒有查清楚具體情況呢?”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了。”郭昭賢的神情中透著一種無奈,“據智腦的反饋,沒有人曾經入侵過那臺分機——儘管動手的人很多。但是很奇怪的,根據那家人的說辭,生化人在失去控制之後,並沒有呈現無記憶的茫然狀態,而是直接就開始動手。簡直就像是——”
“被人為地植入了錯誤的記憶和指令。”秦昭接上了後半句話,隨即也皺起了眉,“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入侵不在網路之中的光腦啊。”
嚴格來說,這句話應該代表著郭昭賢的想法,但是現在卻被搶先說了出來,郭昭賢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說道:“所以,可不可以請薛惟之幫忙查一下呢?”
秦昭打了個哈哈,笑道:“都說了是不在網路中的東西,惟之怎麼會有辦法呢?”
這句話當然是在暗諷郭昭賢之前自信滿滿地以為把一切的路都封死了,現在卻還是在出狀況。對於對方當時一副成竹在胸地逼迫自己放棄動林璽,秦昭一直都憋了一口氣在心口,現在終於可以回擊了,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郭昭賢兩邊的嘴角不停地下墜著,旁邊的肌肉也在細微地抽動,這代表他現在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末了他還是隻扔下了一句話:“那麼,我會再三檢查出廠設定的。”就切斷了通訊。
等那邊的人影消失後,郭昭賢怒氣衝衝地隨手砸了手邊的杯子,隨即努力地壓抑住語氣中的憤怒說道:“會是這小子做的?”
“不太可能,從理論上來說,他辦不到。”
“從理論上來說,誰都不可能辦到!”郭昭賢還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聽他的語氣,對這件事好像很高興……”
他身後的人理智地分析著:“那是因為‘神諭’一旦出事,他就有理由把林璽給辦了。”
從某個角度來說,秦昭的確是這種會為了能報仇而喜怒形於色的人。郭昭賢慢慢地平復下心情,低聲說道:“所以,這小子是在報復我之前的威脅?”
“如果你真的被他的態度惹怒了,從他的這個角度去追查,最終卻什麼都查不到的話,光是你兜兜轉轉的時間,就足夠他辦了林璽了。”
是因為堅信這件事和自己無關,才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