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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喜歡上他了……」
這下驚訝疑惑又不知該做何感想的變成了對面兩人。
本來以為晏臣對徐子銘態度的軟化,會讓這個奇怪誓言告一段落,可是為什麼反而會越變越複雜?
晏臣再次望向空蕩蕩的床鋪,向他們問,卻又像在喃喃自語,「我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徐子銘的電話關機,晏臣每隔五分鐘就打一次,恨不得遇上他剛好開機的時間,打了幾天以後號碼就變空號了。像是下
定了決心不再被找到一樣,哪裡都沒有留下線索,又或者該說,沒有人可以真正去掌握徐子銘的一切。
仲介所那裡的人隨著他離職也斷了他的音訊,徐子銘平常的交友之廣闊讓晏臣吃驚,但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能夠真正知
道徐子銘的所在。晏臣這才猛烈害怕地驚覺徐子銘是個多不在意自己的人。他活在這個世間,為的不是自己,而是「仲
狂的幸福」,在這個世間留下的些微痕跡,處處都不完全是他自己的。
如果要就這樣說世界上沒有這個人,似乎也找不到他存在過的證明。每次想到這裡,他就會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徐子銘總
會朝自己露出的那個無奈的表情和包容的笑。
阿前像是真的動怒了,對徐子銘也對晏臣,所以什麼搜尋活動都沒有通知他,和他也沒什麼往來,只偶爾他到Hoca去打
聽訊息,阿前會嘆口氣象徵尋人的失望。
一開始的驚惶失措過去,剩下的只剩無限的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漸漸轉好的氣氛,會在他說出那些話之後全部都
斷了頭。他真的努力反省自己做錯的事情了,也很努力想理清自己對徐子銘的感情,但是為什麼他會離開?徐子銘應該
還是愛他的,但是為什麼他說他應該是喜歡他的之後,他卻反而逃開了?
是的,是逃開。毫無預警,或者說徐子銘在聽到自己那樣說之後就下定決心偷偷走掉了,不留下一點痕跡,連學長也一
起瞞了,蒸發一樣地消失。
以前他不是就算傷害了徐子銘,他也會堅決待在他身邊嗎?不是為了他的幸福快樂,他可以犧牲掉自己嗎?為什麼偏偏
這次,他就這樣走了?在自己或許可以回應他感情的當頭走掉了?
有一次在Hoca坐在吧檯前他忍不住問了不搭理他的阿前這個問題,問為什麼徐子銘要走,阿前重重放下手中的大啤酒杯
,冷冷說:「你不知道?你真的喜歡他嗎?」
他真的喜歡他嗎?他這次不敢再用「不知道」來當答案。如果那些擔心、想念、氣憤、無助、心痛、和無以名狀的情感
都漲滿在心上,他只能用想趕快看到他來回應。
找得越久,希望越渺茫,他就越焦急越慌張,他害怕原本對徐子銘已經不算深的熟悉會隨著時間就這樣流逝,就這樣抓
也抓不到徐子銘在腦海中淡薄的印象,到最後只能剩下記憶中那遺留的恨意所左右的、輕微病態的執著。
在淺眠的半夜有時候會突然驚醒,然後不停問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無助到最深處的時候就會鼻酸,那是最深沉的不
知所措。他連掌握自己的感情都有問題。也許是抱持著恨意太久實在是太孤單太寂寞的一件事了,他現在只想趕快找到
徐子銘,安定現在遊移不定的心。
怎麼樣都好,只要徐子銘再像以前一樣看著他,只看著他,然後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好。
他對徐子銘的一切實在太過模糊不清楚,尋人的動作不只沒有進展還一點頭緒都沒有,除了拜託在相關機關工作的人幫
忙找人之外,他只能開著車在城市裡閒晃,一邊失落地希望在人群之中可以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一邊拼湊記憶中所有
的徐子銘,和所有的天與。
西鹹一直念他,說他沒有計劃亂奔亂走根本不可能找到一心想躲開他的徐子銘,但是除此之外,他又該怎麼做呢?回到
以前的生活,然後等著有任何訊息,或者根本沒有訊息?
他現在明白了,不管過去的自己有多恨徐子銘,多恨天與,那些都是他和他的聯絡、羈絆,他們的生命中都不可能沒有
彼此,他們是靠著擁有對方的意念,一直存活了百世。在記憶維持了可怕的數千年的光陰裡,他們只認識彼此;他們是
彼此的唯一。
他不敢放棄找尋徐子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