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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奶的力氣夾緊雙腿,拼命穩住身體,接著,握著刀的右手更迅速有力地往身下老虎最重的傷口——脖頸刺去、拔出、再刺……機械地重複這一動作。左手撰緊老虎傷口旁的皮毛使傷口擴大,毛髮、肉屑隨著刀子的一起一落四濺開來。
吃痛的大老虎用一切辦法想甩下那該死的小動物,可不管它怎樣奔跑,跳躍,抖動,反抗,掙扎,吼叫,他該死的還在背上!
獸王的尊嚴不允許它用趴下,翻滾這樣示弱的動作,得憑自己的力量掀翻這隻小崽子,咬破他的喉嚨,再把他撕成碎片,讓那些小動物明白膽敢進犯付出的代價。
它奔跑速度更快了,它要甩下他!咬死他!撕碎他!
突然,一個急停,劉沛不受控制‘啪’地一聲摔下虎身,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木了。
和另一隻老虎纏鬥的威武男看見這一幕,心急如焚卻又脫不開身,不顧傷口惡化,手下攻勢更為凌厲。
可惜,隔太遠終究來不及,大老虎張開血盆大口用誇張而尖銳的獠牙朝躺在地上的劉沛而去。
“啊——”威武男焦急又惱怒的大吼:“!@¥¥%&*%”瘋了般往劉沛這奔來。
外界的雜音已經傳不進劉沛大腦裡,被摔到地上之後,壓在心底的恐懼爆發,腦海裡只有: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所幸右手手指因用力過度僵硬地保持原手勢,刀子沒掉落。
陰影投射在劉沛身上,抬頭見老虎張嘴露出誇張而尖銳長如匕首般的獠牙朝他撲了過來,顧不得驚詫,被腥臭味燻得條件反射舉刀去擋,不忘避開頭部頸部要害。
“噗!”“哧!”
獠牙入肉的悶響和利刃刺進牙縫的聲音接連響起。
這一下實在是痛極了,老虎往後退了兩步,兩隻前爪笨拙地想拔出卡在嘴裡的利刃。
劉沛在生的信念和死的恐懼中掙扎拼搏著,傷口的疼痛暫時忘卻,撿了塊板磚大小的石頭衝老虎的大腦袋掄過去,往死裡砸。
時間過了許久,久到劉沛覺得時間沒了盡頭的時候,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沉柔和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聽不懂的話語裡滿是安撫,他才知道沒事了,慢慢鬆懈下來。這時,他終於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常,手臂抽筋般的疼,雙腿麻了,全身汗淋淋,整個人彷彿從水裡出來一樣,右胳膊的傷一抽一抽,痛的想罵人!
掃視了一下,眼前的老虎早就沒氣了,遠處那隻奄奄一息,轉頭去看半摟著他的威武男。
為對方傷勢之重而震驚,如果說之前還能看出人形,現在則是血堆積出來的塊狀物。威武男的左手廢了,身上還有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傷處。這樣的傷勢換了一般人早就躺下不能動了,而弄的這麼慘的原因,不過是不惜性命也要早點結束纏鬥過來幫劉沛。
這樣的傷勢在求救無援的森林裡太兇險,劉沛想對威武男笑一笑,發現個子有1米8的他只到對方的胸口,後退了一步,威武男的大手仍然小心地環著他,劉沛怔了怔,轉而扶著威武男在旁邊的巨樹坐下。
沒體力帶著威武男走出這片森林,劉沛抱著一絲希望的吹響掛在脖間的求生哨,隨便來個文明人或者野人吧,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弄死老虎卻被血腥味引來的其他動物吃掉。
哥可沒力氣再勇猛一把。
不敢休息的劉沛費老半天勁總算找到揹包,拿出藥品準備給威武男包紮,面對血淋淋的傷口,無從下手的挫敗感使他鼻酸。
沒辦法,只好先吃點消炎藥,然後用酒精清洗傷口以防感染,洗了一半酒精就沒了,手無力地垂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翻出紗布單手使不上力給各自傷口繞上幾圈就算包好了,眼神黯淡的望著遠方。
隨著時間流逝,劉沛注意到威武男臉色白到發灰,眼神也開始潰散。
牽起嘴角笑了笑,哨音再次響起,語言不能溝通只好用眼神激勵威武男。
別死啊!這哨子可靈了,堅持住!
我們還沒成為哥們,有過命交情的哥們!
你欠了我一條命,救命之恩還沒還!
持續不斷的哨音響了很久很久,喉嚨乾的發痛,還嚐到淡淡的鐵鏽味。劉沛不敢回頭去看威武男,他不能絕望,不能放棄。
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劉沛吐出哨子,大氣不敢出地盯著那處灌木叢。
一個和威武男差不多打扮的原始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