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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咪呀。
回頭看了一眼機器人,那孩子瞧見他的眼神過來,耷拉的兩個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衝著他糯糯的叫,“媽媽……”
安清源的心猛然動了一下,這聲音裡有太多依賴,就像他當年對自己的外公。可他不能,他扭過頭,裝作沒聽見。
薛狂從後視鏡裡瞧了瞧,沒說什麼。
車子很快便到了一條看起來極為破敗的街道,轉進個小巷子後,薛狂不知摁了哪裡,一面牆上便開了個大門,他將車子開了進去,停在了一旁,然後衝著機器人笑著說,“小傢伙,下來吧。”
這裡面卻與外面的破敗不一樣,裡面亮如白晝,高度大約和舊樓的一層差不多,約有30米左右,地方到不是很大,三四百平的樣子,不少零碎的機甲擺在地上,十幾個黑工光著膀子忙得熱火朝天。
這應該是這個地下工廠最忙碌的時候,地下機甲大賽一般都由夜裡進行,不少人會選擇連續比賽,所以他們凌晨的時候,會讓人將機甲送過來,等到修好了傍晚再上戰場。如今廠子裡便足足有兩臺機甲。
機器人顯然對這一切十分驚奇,這次竟是沒有理會安清源,便直接開了車門跑了下來,眼睛裡全部都是花,一朵朵飄著,顯然十分高興,安清源瞧了瞧被放開的手,心裡倒是有些失落,不過轉而便哼道,果然是沒節操的機器人,媽媽咪呀絕不會這樣。
機器人顯然歡喜壞了,撒著花一路奔向了其中一臺,那是臺人形機甲,整體為黑色,泛著幽幽的紫光,應該是用塗抹了i型生態染料,可以加強機甲的延展性。不過這臺機甲顯然經過了一次惡戰,整個機甲從肩部一直到胸部,向內凹陷,顯然是被重型武器擊中過。
幾個工人正在拆卸,有個年輕人趴在上面,瞧著偌大的凹陷地帶,心有餘悸地說,“乖乖,也不知道是什麼武器砸的,差點砸到駕駛艙。”
另一個歲數大點的顯擺,“怕是通了能源的錘子之類的東西,否則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損毀面?”
剩下幾個人紛紛附和,鞭子、刀、劍這些武器根本造不成這樣的傷害,而槍炮這些東西,是地下機甲大賽禁用的。
“不!是通了萬伏高壓的電拳套。”一個聲音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幾人都在上面,十米高的地方,遠遠瞧著底下是個年輕姑娘,歲數大的工人心裡有點不樂意。
“最低凹陷處是整個傷口的重心,這說明傳遞到周邊的力量是均勻的,而錘子這樣的武器,因為其切入攻擊點的角度不同,並不能做到這點,只有人的拳頭在正面迎擊的時候,能夠做到這點。至於萬伏高壓,是從受擊面塗層的顏色變化看出來的。”
這時的機器人與那個哭著找媽媽的哭包一點都不像,兩眼放出光芒,眼中顯示屏出現的全部都是數字符號,大概在計算機甲的受傷狀況。
幾個工人聽了,約是覺得沒地方反駁,只是哼了聲哦,便沒人說話了。
機器人孤單單站在原地,眼睛光芒漸漸暗下,安清源在機器人一開始說話的時候,便想衝過去,卻被一個老人拉住了,此時老人放了手,先他一步,用與年齡不符的步伐快速走過去,衝著機器人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媽媽……”退去眼中光芒的機器人卻恢復了剛才的樣子,一副茫然的樣子,腦袋甩著兩個兔耳朵左右搖擺著,顯然是找不到安清源了。
安清源與薛狂趕忙走了過去,機器人一瞧見他,耳朵便抖了抖,眼睛裡冒出紅心,向他撲了過來,像個無助的小孩,捉著他的手,躲在他身後,露出只耳朵,不肯說話。
瞧了瞧一臉疑問的老人,安清源無奈的翻譯,“他的意思是,他現在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知道。”
老人顯然不信,可惜無論再問幾個問題,機器人都不肯說話了,薛狂這才上前,將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安清源這才知道,這老人居然就是那個晶片師——崔友。
這事兒卻不好當面講,安清源揉了揉機器人的兔耳朵,哄著他說,“去那邊看看,還有一臺機甲呢,三十分鐘後過來找我。”
機器人顯然是對機甲十分好奇的,看了看安清源,又瞧了瞧那邊的機甲,絞著手指頭講條件,“一會兒。”
這是說一會兒就回來,安清源無師自通,點點頭。
瞧著機器人跑遠了,安清源才將事情講了一遍,只是在提出要求的時候,那老人用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望著他,安清源只覺得喉嚨乾渴,明明是最正常的要求,他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薛狂瞧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