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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句,衛封點頭退下。
卓琊換下以往常穿的黑袍,從一個緊鎖的箱子中取出一條白衣,上面鎏金條紋繡著一隻認不出模樣的神獸,似龍非龍,一柄鏽跡斑斑的槍躺在箱底,槍身並不完整,仔細一看才發現並非槍已生出鏽漬,那些暗紅近乎於黑的汙垢似乎都是槍上殘留的血跡。
這是一柄飲過血的利刃,卻不知曾經在誰手裡揮舞過英姿。
卓琊俯身拿起槍,輕輕摩挲過槍頭,最後還是將槍放回了箱底,孤身出門。
空氣中塵埃浮動,槍尖流淌過一抹異色,片刻後,化為烏黑粉末,只留下半截槍身。
衛封來到距離誅仙台不遠的一處參天古木下,巨大的樹身足以遮擋數人,樹蔭灑下來有如巨大宮殿的屋瓦遮天蔽日。
抬眼望去,一路上已經陸陸續續趕到了不少仙將,誅仙台幾百年沒有動過,這次倒是讓不少人感到了新鮮。
“只有你過來了?”
攬月看到衛封走過來,上前詢問道。
“卓琊他……”
“這樣的場面,我想他也不願親眼看到。”攬月撫著憔悴的眉眼,嘆息一聲,“可是,若離琰還在,必將送他這最後一程,我權當做了他的眼。”
衛封靜靜看著攬月,許久後還是鬆動了表情。
“蘇桭還沒到?”
“剛才重域派人過來說,延遲一盞茶的功夫,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衛封皺眉,這種事不像是重域的風格。
再仔細一觀察,卻發現天兵少了不少,原本重重把守的誅仙台只剩下稀稀拉拉百來十個人,這很不合理,若是有人想救走蘇桭重域不可能只派這麼些人。
“那我先去別處走走。”
“很快就來了,你還要去何處?”
衛封不答,轉身匆匆折返,卻不料被人攔在了半路,對上來人視線。
“不留下來看嗎?”
來人長身立在衛封前進的路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天帝。”
“既然來了,就陪我好好欣賞這一出吧。”天帝眼神示意,不由分說。
“恕我——”
“你不是怕重域使壞嗎?看,他這不就來了,你還想跑到別處去找?”
衛封抬眼看向天帝所指之處,果不其然重域現身了,一如既往的金黑邊長袍顯得威嚴如舊,而他背後的人,是蘇桭。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一
因為重域突然停下了腳步,蘇桭不由得抬起頭詢問地看過來。
衛封轉頭望著天帝:“我想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了吧。”
天帝笑了笑,一臉“請吧”的表情。
衛封沒有再反抗,轉了個身往原路回,倒是天帝的到來讓圍觀的人群起了不小的騷動。
“挺熱鬧的。”
蘇桭打趣道,挑釁地看向重域,似乎在問當年你被誅仙的時候有沒有這排場。
“我倒是沒想到,你能這麼沉得住氣,連我也險些被你騙過。“
“不這樣的話,你能得到這麼多線索?”蘇桭壓低著嗓子,掃了一眼重域,“不過,你想殺了我應該不假吧,我看這排場可不是做戲。”
“我也能幫你演一場戲。”
“你只要把答應我的事情做到,我保證乖乖的…去死。”
重域沒接話,喉頭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眼前這個人和初上天界時不同,更與為了杜子仁之死來到自己面前討要說法,一意孤行的模樣也不同。
他變了,不單是外表變了。
蘇桭明明身上滿滿的絕望,卻偏偏又切實帶著解脫,眼中全是笑意,但藏著擺不脫的愧責,他究竟在想什麼?
“還不走?這麼多人等著看戲。”蘇桭催促了一下,打斷了重域的思考。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這就是我無法完全信任你的原因。”
蘇桭忍不住低頭笑出了聲。
“我想不通你究竟能獲得什麼,要如此交易。”重域確確實實地困惑了,這個區區一百年道行的獸,想要的是什麼?
“你不知道靈貓都是很狡詐很善變的?看著眼前這場戲我覺得很有成就感,很舒坦,可是我不準備再參與這場鬧劇了。”蘇桭琥珀色的雙瞳閃現出狡黠之意。
重域額頭擰出一個川,莫不成真因為是獸?
“那好,我以自己做保證你接下來的一路,無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