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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知道灰飛煙滅就真的什麼也不剩下了。
自己當年中下的因,終於到了結果的一天,那時不惜拼死違逆天條律例最後換來的只是一道重印對自己過往的封印,所有都煙消雲散,留下那個人傻傻念著等著。
“這樣的我,不會是卓琊的對手。”
重域輕輕推開蘇桭的手,定了定呼吸:“杜子仁將你交給我,是要我保護好你,也是要我將最後的難題留給你。”
蘇桭張張嘴說不出話,他還是不想去面對這個名字,更不想將視如父親的杜子仁之死與那個人扯上關係。
“卓琊想要逆天,而我卻沒有辦法阻止他,因為他內心堅定的信仰讓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可以動搖,這樣的對手很可怕。”
蘇桭突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在為數不多的相處中,雖然卓琊很溫柔但是卻可以感受到他那令人無法質疑的氣場,他做任何事情都彷彿有著九成的把握,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信。
“但他居然給自己留了一個弱點,並不知悔改。”
蘇桭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弱點,太薄情嗎?
“那個弱點就是你。”
“呵,這怎麼可能?”
重域定神看著蘇桭:“帝星轉世的錯誤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在他計劃中的。”
蘇桭呼吸突然變得艱難。
“我們後來才知道他逆改了你的命盤,讓你錯投輪迴道。原先以為他只是利用帝星轉世打亂三界平衡,沒想到不知不覺他卻讓自己與你的牽連變得這麼深。”
是卓琊篡改了自己的命盤,當時獬豸說的是真的?原來早在命格之前,就有人改過自己的命盤。
“所以你才能動搖他,當他的信念不再如此強烈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尋找機會打敗他。”
蘇桭內心還是不相信,畢竟這些只是重域的一面之詞,有可能真正想利用自己的是眼前這個人:“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摘下你手上的紫麟珠。”
蘇桭看到那串陪了自己多年的東西,不敢相信這其中會有什麼陰謀,僵硬著手指將其摘下。
重域一掌抬起,在蘇桭天靈緩緩蓋下。
本來紊亂的內息逐漸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開始有序地運轉,雙目神色慢慢清明,兩股原先衝撞的意識在這一刻有了明顯的主次之分。
重域抬眼望向他:“想一下這些被封存的記憶,你就會明白的。”
蘇桭不用再問,因為他想起來了。
卓琊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是偶然,那時他故意製造危機再將自己救下,然後站在自己面前,而這幾幕在一道白光後再也沒出現在自己記憶裡面,是有人故意封印了這部分。
“隨著你修為的增進,他知道這個封印總有一天會被打破,所以用紫麟珠壓制住了你的內息。”
連一個禮物都要蘊藏著心機嗎?蘇桭呆呆地回想到當時他送東西時說的話。
“只要認真思考一下,你就會發現你對他的情感都是毫無緣由直接根植在你的心裡,那些都是不正常的。”
蘇桭彷彿被人扇了一巴掌,連喜歡都是假的嗎?一瞬間覺得自己很悲哀,也覺得卓琊很悲哀,為了配合這場戲他假裝的恐怕很辛苦吧,難為他看起來還頗有幾分真誠。
“那你要我做什麼?”頹然地開口,事實已經如同洪流將自己的靈魂擊潰,體無完膚,自尊在剝絲抽繭之下被強行拉到陽光底下暴曬。
蘇桭心很累,但是他知道重域說這些話可不是簡單的告訴自己事實的真相,他說了自己是這個計劃的一步。
“阻止卓琊,動搖他的信念,這是你所能做的。”
蘇桭在衡量思考眼下留給自己的路有哪些。
“我沒有這個能力。”既然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又怎麼會是最能牽絆他的人,他除了要利用帝星或許根本沒有考慮到蘇桭這個人。
“他放任你與他之間的聯絡,所以給自己留下了弱點,我發現他的信念牽扯上你就會產生動搖。”
“怎麼可能,這不是一個計劃,誰會對自己的算計產生偏差。”
“雖然我的話有些不合適,但就像他能利用宣卿來牽制我一樣,你同樣可以牽制他,因為情感是三界中凌駕於信念之上的力量。”
蘇桭思考著宣卿是誰,但隱約察覺到重域話中的不尋常。
“我可以將自己的修為給你,適時讓你成為一步奇招。”
蘇桭皺眉:“那你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