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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相愛相殺的戲碼比較刺激,但是他們沒有相愛= =是的,還沒有。
可蘇桭內心無力為了報師仇而和那個人對立,人的立場挺奇怪的,有時可以扔下自己的感情去捍衛原則,但是蘇桭這隻蠢東西似乎不會,他可能需要更重的砝碼幫自己做出選擇,重域的話還不能打動他或打動我,多少的大義凜然背後都是薄情寡性的藉口。
☆、四十二
三界,與他何干?
重域居然分神思考起這個問題,一時之間還有些迷糊。
“你說我是帝星,但我現在顯然不是了,連白澤都不承認我。”蘇桭掩飾著自己的心煩意亂。
“你是杜子仁的弟子,怎麼會這般任意妄為,三界可能會因為你出現無法彌補的後果。”
“你錯了,我牽制不了卓琊,我也無法改變局面,我能做的只有改變自己的人生。”蘇桭臉上閃過一絲倦意,“我的命運已經被打亂過一次,這次我想要真正過自己的生活。”
“就算後果是一場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蘇桭重複著重域的話,搖著頭,“你不瞭解卓琊,他那樣的人想要的絕對不是一個毀掉的世界。”
“卓琊是我的徒弟,我承認我對他的瞭解已經不夠徹底,但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三界會迎來一次徹底的傾覆。”
“哪怕是傾覆,也有可能帶來一場新生不是嗎?不破不立,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改變的,你活得太久了,所以已經害怕改變了而已。”
重域完全無法看清眼前的人,就好像面對著一個陌生的,被卓琊給洗過腦的人,為什麼蘇桭的話居然會是向著卓琊的?
“你也不考慮杜子仁為此所作出的犧牲?”
“你以為師父是為了什麼而死?”
蘇桭突然閃現出一絲惱意,語氣也生硬起來:“你是司禮天君,他卻是南方鬼帝,就因為這個身份他死了!”
重域突然噎住。
“我原本很願意幫助你,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這個想法太不值得,你用了足足三百年換來了這麼多失敗。”
蘇桭有些憐憫:“可能在你們眼中像我這種才活了一百多年的妖獸,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可我覺得當你將三界的命運託付在你和卓琊的爭鬥中時,才是真正的自以為是。”
重域臉色難看,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這場遊戲,你們誰愛玩誰玩吧。”
蘇桭不耐煩地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重域的房間。
留下司禮天君一人,安靜站在原地,似在思考著這番對話。
蘇桭踏出房門之後,再也沒有剛才的淡定,痛苦地閉起眼睛。
所有這一切沒有一件是自己想要的,杜子仁死了,待自己如同父親一般的人卻是死在被他當做重要的人手下,而現在有人說服自己去向那人復仇,並說這一切竟是為了三界,聽在蘇桭耳朵裡就像一個荒謬的笑話。
自己的悲傷不需要理會,自己的兩難抉擇不需要在意,因為目標是偉大的,所以應該打起精神放下一切多餘的心情,成為好一個棋子,將對方打敗。
太天真了,蘇桭笑著,自己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他太渺小,哪怕前世前前世自己是帝星,哪怕自己有資格被這樣兩個人利用,可蘇桭卻只覺得悲哀,他需要時間治癒心裡那道傷口,需要慢慢遺忘親人逝去與被人欺騙的痛苦,那些英雄般的思考方式與行事作風從來不是他擅長的。
他逃避了,雖然可以義正言辭說重域的自大,但蘇桭明白自己不過是個軟弱的人,他根本就是害怕面對卓琊。
蘇桭抉擇地很艱難,他發了瘋一般想要替杜子仁報仇,想要將害死師父的人碎屍萬段,可他知道要是卓琊死了他也不會有絲毫快意恩仇的暢爽,相反只有他在那裡痛苦,他將承受比現在更大的煎熬。
明明知道卓琊做的一切可能只是為了利用他。
沒等蘇桭想好自己要去哪裡,重域就提前為自己做出了決定。
一份罪狀交到天帝面前,其中詳細敘述了蘇桭與雲承、白澤兩件事不可推卸的責任,要求天帝將其打入天牢聽從發落。
天牢並不是簡單看押天界犯人的地方,它由佛界管轄,因而看守天牢犯人的都是羅漢,三界內有人想要硬闖是不太可能。
所以重域要是利用不了蘇桭,他也不會給卓琊機會。
然而這件事傳到了羅浮山鬼帝府,桐華大驚。
師父命他將蘇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