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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朱厭在我面前替我受了那一擊。
朱厭重重摔在我面前,他連人形都變不回去了,只能保持著原形,那個風風火火滿身環繞著不知從哪借來的傲氣的朱厭此刻像條落敗的髒狗一般躺在我面前。
我跪下身去,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他。
朱厭的元丹被隕碎,嘴角不斷向外淌著血,我想給他擦乾淨,可是不斷擦,還是不斷地流出血。
腦殼開始泛疼,我對他道:“朱厭,你還要見容箜仙子,容箜仙子還不知道你的心意,你還要親自告訴她,你還不能死。”
朱厭笑了起來,其實他變成妖獸形態時表情總是極為兇狠的,很難看得出他神態上細微的變化,可我知道他就是在笑,他輕聲對我道:“仙君,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我不過是隻連崑崙仙境都沒有資格踏入的妖獸,容箜仙子若是知道我對她存的那點心思,怕是會被噁心到罷。”
我道:“不會,容箜是個極好的女子,她才不會覺得噁心。”
朱厭又道:“仙君,我雙親去世得早,我一直都是自己混著日子。我們妖獸向來都是被神仙們瞧不起看不上的,但是仙君你很好,你把我當家人。”
我對他道:“朱厭,我根本不值得你為我擋這一下。”
朱厭又笑起來:“我也後悔給仙君你擋了這麼一下,可我剛才完全沒辦法多想,身體自己就衝過來,現在想來,悔死爺了。”
他又笑了幾聲,四肢就完全不動彈了,兩眼睜著,瞳仁上的光澤正在逐步離他遠去。
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譬如拾起我的綠沉槍,戳死那土螻和泫澤這倆畜生。
我握緊了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對著泫澤的方向給了他一個明亮的笑容。而後提氣飛快地比了個手訣,朝他衝殺而去。
還未靠近他,土螻便從一邊飛身上來截住我,我被他一擊打得幾乎吐血,整個人迷迷瞪瞪的,也不管疼不疼,還是拼了所有氣力朝他砍殺。
天地間忽然暗沉下來,勁風颳起,飛沙走石,黑雲密佈滿天,雲層深處能聽聞得到陣陣低吼,如擂鼓震天。
一時間我們的動作都停滯下來,忽而遠處一道金光乍然劈下,堪堪落在那土螻身上,他痛嚎一聲,飛出去十幾丈遠。
一龍頭馬身四腳神獸乍現於天地間,灼灼金鱗披了滿身,烈焰圍裹,其面目顯得極是極惡窮兇,只見他迅雷之勢衝將下來,前爪一把按住土螻的脖頸,土螻承力不住,直接被按倒在地,那神獸對著土螻一通怒吼。
神獸震怒,山河動搖。
我本五感都處於昏厥睯眩中,此刻見到他,突然神志湛然起來。
這可不正是我那南方三氣火德星君正神,天地間最後一隻上古神獸火麒麟。
我第一次見著他的原形,說來便是崑崙仙境上,見過他原形的怕是不會有幾個,只因這上古神獸端的是仙家顏面,他們的原身是不可隨便便現形給別人見著的。可他們隨著修為的增長,對於保持人形的控制便愈發難,這便也是為何火德每每下界便要穿上那件繡有黑色咒文的暗赤色長衫來抑制住真身。
不知他今日為何顯出了原身。
我神志也就清明瞭那麼一瞬,而後由於火德的到來,精神鬆懈不少,一下子整個人更加是疲軟不堪,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
火德是如何制服那隻土螻和泫澤的我並不清楚,我也一點都不擔心那兩個傢伙能夠逃脫。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被一人跟扛米袋似的扛在肩上。恍惚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變回人形的火德星君。
入眼處皆是荼白,原是他今日只穿了一身白衣,我看到自己的血汙沾在了他的衣衫上,好大一片,不免喊起來:“正神大人,小仙自己能走。”
他似乎正帶著我騰雲駕霧,耳旁皆是風聲呼嘯。我想起朱厭屍骨未寒,又喊了起來:“朱厭還在那裡!”
“木府星君隨後會處理。”他的聲音沉悶地從我頭頂上傳來。
我稍稍安了心,說起木府,我倒是又想起一事,便繼續說道:“正神大人,煩請你告訴木府,我最開始釀青梅酒時,在小明山後山的一處埋了一罈,木府是個性子急的,我告訴她陳年的酒更醇,可他總是迫不及待要開封喝掉。那壇酒我一直沒告訴過他,一直埋著,如今過了千年,味道必定非凡,只可惜我是喝不著了,您讓他自己去找找,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火德的聲音又傳來:“閉嘴!”
我愣了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