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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覺這番話說得煞是凜然,又頗顯本仙君胸懷,此事就如此了罷得了,拂袖便準備離開,哪知我剛擺出要離去的姿態,那貓竟是蹭上了我的腳邊。
他也不叫喚,只是睜著一雙碧瞳朝我看著,我向前挪一步,他便向前蹭一步。
我忽然感覺煩躁。
我只望活得簡單隨性,是故極不願以人心來丈量世間,可仍是忍不住用鄙心去揣度這傢伙為何擺出這副死心塌地要跟著我的模樣。
“怎的,”我低頭對他冷聲說道,“如今又是想攀上我,好助你再次修道成功?”
他只是垂下腦袋,看起來甚是乖巧。我不再搭理他,徑直要離開,可他卻還是亦步亦趨跟著,最後我實在不耐,一個手印打在他頭頂,給他施了個定身的術法。
那術法我施得輕,約莫一刻鐘便可自行解開,不過足夠令我擺脫他遠去。
木府還在雲上等我,我躍上雲頭,立刻說道:“去陵淮罷。”
陵淮是我同木府常逛的凡間城鎮,繁華盛地,花叢錦簇,是個極好的去處。木府只是略微掃了我一眼,也不多問,直接應好。
到了陵淮,我們照例是尋了間鬧市的茶樓先坐下聽書,木府興致勃勃地聽著,我則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嗑瓜子。
昔日在小明山,雖說也常有仙友來訪,平日裡不至於寂寞,可入了夜,往往覺得無趣得很,蹲在府中小池邊餵魚發呆就可耗去半個夜晚。
後來泫澤來了,我那小府邸終於有了些別的聲音,最開始的些微不適,到後來每日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喚“泫澤”。
那時我懶懶散散地臥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抽著閒煙,泫澤在一旁為我煮茶,我時常對他道:“泫澤呀,你不若去跟個上進些的仙君罷,跟著我前途太遙遠了。”
他垂著眼睫道:“泫澤已跟了仙君,就要永遠伺候仙君。”
一眉一眼,一字一詞,在那時都再稀疏平常不過。
朱厭死前對我說我很好,因為我把他當作家人,實際上,對於泫澤,我又何嘗沒把他當作家人。
所以才無法原諒他的背叛,更無法原諒他當日真有至我於死地的心思。
只是有些東西從心底源源湧出,幾乎快要抑遏不住。
心裡亂七八糟想著,整場書聽下來,連個大概故事是甚我都不曉得。
後來我們在城裡胡亂晃盪,路過一家玉器店鋪,我突然就想起我從養心池內醒來的那日,火德那支不小心被摔碎的玉簪,鬼使神差地就進了去。
等到木府疑惑地問我要買何物,我才反應過來。店鋪的掌櫃已經迎了上來,我想既是進來了,就看看罷,便同掌櫃的問起玉簪子。掌櫃的拿出七八支給我瞧,說著都是上上品。我左右瞧了瞧,說是好貨倒也不假,只是再如何看,也沒有哪副比不上火德被摔了的那支。
而後再想想,火德星君所用,必是崑崙仙境上的珍品,這些凡物自然比不得,便打了退堂鼓想離去,可那掌櫃的熱情無比,我又不好推脫,硬著頭皮選了一支樣式從簡大方的翡翠玉簪,放下銀子便走。
木府問起我是否是買給自己的,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買都買了,不如先拿給火德星君,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他若收下便好,若不收,我就留著給自己使得了。
轉眼夜已降臨,到了華燈初上時,木府拽了拽我衣袖,玩味地看著我問道:“你自從將那貓留在那深山老林後就六神不安,到底是要怎樣?”
我咬咬牙,狠狠甩袖道:“走。”
“上哪呀?”木府跟在後面問道。
我不回他,到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招來祥雲飛躍上去,木府跟著一道,見我是往回路的方向飛去,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不出半柱香功夫,我們回了先前放下那貓的山林,遠遠地我就瞧見那抹霜硃色,他竟仍留在之前我將他施法定住的地方。
我雖有那麼點訝異,但也不太意外。
他本是懨懨地趴在地上,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愣了會就骨碌一下站了起來,仰頭看著我,眼神微帶怯意,又有掩不住的欣喜。
我和他四目相對定定看了良久,最終懊惱又無奈地把他一把撈起來揣在懷裡,放冷了聲音對他道:“此番我帶你回崑崙仙境,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儘管當初朱厭是因我而死,但若不是你當時一心要取我性命,他也不至於落個元丹盡碎的下場。”
我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曾經你說過要永遠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