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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隨著她那聲嘆息,我也沒由來感到一縷悵惘。不過以前我倒是不知,火德那副冷漠正直的皮相下,居然也對相守閒雲野鶴飄然出世的光景心嚮往之。
我倆倘佯在小道間,火德忽問道:“不走了?”
他言語間分明沒有揶揄和戲弄,仍是平和淡漠,我卻覺得尷尬羞赧,偏過頭回道:“再過兩天罷。”
“怎的落枕了?”他又漫不經心問起。
“不曉得。”我不忘加上一句,“落枕了,所以才暫時不搬走的。”
火德露出寡淺的笑容:“嗯,我知道。”
我更覺羞惱。
在麒麟宮和天樞宮來回虛度了幾日,這一日同我一室供職的文官交給我一沓文書。
“度厄星君交待給你的事。”他同我道。
我以為亦是整理一類的事項,翻開看了兩行,嚼出不對:“您確定沒給錯人?”
那文官篤定道:“自然沒有,度厄星君屋裡的仙鶴童子口口聲聲道讓我交給靜北真君。”
“可我不過是介整理文書的小官,怎麼突然便要我下界為人渡劫度厄?”我大為不解。
“度厄星君這般安排自是有他道理,真君你去便是。”
我道了聲:“行罷。”
既是下界,孤身去難免無聊,我先上木府的府邸尋了木府星君,恰好他閒著,便唬他說想要去凡間逛逛,拉了他一道。
木府也不傻,本是神采飛揚跟著我,直到發覺我帶路的方向不是我們常去的凡世城鎮,在祥雲上一頓腳,拉住我衣袖不滿道:“靜北,見你這架勢,分明是要去公幹的吧?”
“總歸是要下界,先陪我幹完差事我們再去耍。”我聞言打著哈哈。
木府朝我翻了白眼,繼而又問:“你一小文官怎的還下界出起公差來了?”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文書裡只道明瞭日期地點,對最重要的事卻是含含糊糊地一筆帶過。只是在木府面前,我卻忍不住瞎胡咧:“大概是本仙君生得出類拔萃,太過耀眼吧。”
木府一腳將我踹下祥雲。
照著文書裡標明的方向我們找到那地,原是一方不大的小鎮,處得偏遠,微有破敗。我和木府甫才踏入鎮口,街上眾人的目光皆整齊劃一地投來。
我和木府再如何不濟,好歹也是倆正牌神仙,尤其是木府,一身仙風道骨往這處一戳,就跟給草雞的尾巴上插了根孔雀毛似的,閃眼得很。
木府朝我努嘴:“快乾你的公事呀。”
我這廂倒是苦惱了,地方是找著了,可究竟要我渡哪一方劫,化哪一層厄,我還是鬧不明白。
卻說此時忽然從身後跑來一群赤腳小孩,繞開我們往前蹦達著,還有小孩邊跑邊回頭向後面的夥伴揮手喊道:“快點啊!別讓那畜生跑了!”
木府一把逮住其中一個孩童:“小鬼,何事這麼急吼吼的?”
那小孩還拖著掛晶瑩的鼻涕:“他們說,那隻妖怪出現在北街的長華巷子裡,大家都要去抓它呢!”
“哪隻妖怪呀?”木府繼續抓著他問,那孩子不耐煩了,掙脫了兩下:“你自個去看唄,快放開我,晚了就看不著那妖怪了!”
木府也沒堅持,笑了笑就放開手,讓那小孩撒丫子跑開了。而後他側過頭看我道:“這事可同你那公事有關?”
我不確定道:“或許吧。”
這般唸叨著,便踏步出去隨著那些孩童的步伐想去探下究竟,木府亦跟著我,我倆腳程快,很快看到一群小孩圍在一口死巷前。
再往前探,就看見巷內幾個光腳孩童上躥下跳,似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打它!打它!”圍在巷口的小孩子們紛紛叫喚,更有小孩從地上撿起石頭,朝巷內那四處逃竄的東西仍去,只是那傢伙行動靈敏,不僅能夠躲得開正對它圍追堵截的幾個小孩,還能避開不斷朝它仍來的石子。
“大家圍好!別讓它跑出來了!”有稚嫩的聲音喊起來。
“靜北,”安靜了片刻的木府突然開口道:“我方才興起,掐指算了算那隻這群小鬼喚為妖怪的傢伙的前世今生,原是有趣得很,你可有興致也算上一算?”
那隻被孩童們喊做妖怪的東西就面上看來不過是一隻貓兒,一身霜朱毛色甚是打眼,本該是一隻極好看的貓,可是這會渾身髒亂兮兮,又狼狽地四處躲避,乍一看還以為只是顆灰撲撲的煤球堆在滾來滾去。
我冷笑一聲,平靜回道:“本仙君早就忘了如何掐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