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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才問道:“夫人您。。。。。。找誰?”
我學著女子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莞爾一笑,道出早已在心中擬好的臺詞:“伯母幸會,賤姓於,乃方晨情人。”
方晨歸家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後。他一進門,顯然就感覺到家中氣氛不對,臉色僵了僵。那女子紅著雙眼站在一旁,他娘坐在屋中,臉黑了大半。因為我畢竟是客,在她們看來又懷有身孕,也被請入座。那女子教養甚好,不吵不鬧,還為我上了茶。
我看到方晨回來,趕緊放下茶杯,本想立刻飛奔到他面前,忽然想起自己這時是身懷六甲的婦人,於是變成一手扶腰一手搭在腹部,慢騰騰地一邊向他步去,一邊眼淚汪汪地說道:“郎君,為何你這些時日都不曾去探望妾身?孩兒就快出世,你卻連個人影都不見。。。。。。”
語氣之怨念,讓我都不由得佩服了自己一把。
方晨當下身形僵硬,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一時做不出什麼反應。不待他說什麼,那女子咬著嘴唇,提起裙襬就碎步疾走出門。
方晨立刻追了上去,我氣定神閒地重新坐下來,小口啜茶,豎起耳朵聽屋外的動靜。
他大概是拉住了那女子,語氣慌亂得竟不似他:“阿秦,你跑什麼?”
叫阿秦的女子哽咽起來:“我要去找爹爹和哥哥。。。。。。”
“你一女孩家,身無分文也不知道路,你想怎麼找!”他愈發焦急起來。
“總之我不要再留在這!你連孩子都有了,為什麼還騙我?!”
“什麼孩子!我都不知道她是誰!”
“哪會有女子連自己的情郎都不識得,給自己的骨肉亂認爹的!”
。。。。。。
稀里嘩啦,好不熱鬧。
方晨的娘小心翼翼地探過腦袋,問我:“這。。。。。。於姑娘,你腹中骨肉,當真是晨兒的?”
我趕緊兩手掩面,嚶嚶裝哭。他娘不好再問,訕訕地坐直身子。
這時方晨拉著阿秦又進了屋,面上浮著一層薄怒來到我面前,語氣還是極為得體,“這位夫人,我不知道你來此是何意,若要騙財,我家這樣子你也見著了,若是為其他的,可否給在下一個解釋?”
我抬頭,喑啞著聲音質問他:“方晨,你曾經說過的話都忘了麼?你說過要娶我也忘了麼?如今你有了新歡,就要踢開舊人,我受苦不算什麼,可是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方晨看來是真的火了,也不顧什麼教條禮節,一把拽起我就要把我趕出去,他娘看到立刻來勸:“晨兒啊,人家畢竟有身孕。。。。。。”
我不依他,扒住桌子邊沿哭天喊地,入戲甚深,一邊那阿秦也一直掉著眼淚要離開,方晨又顧著去拉住她。
場面混亂不堪,你拉我扯,互相推搡,忽然一個東西從我衣襬下滑落出來,撲騰一下落到地上,雖然沒發出半點聲響,但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那是一方軟墊。
我頓時傻了眼。這戲還沒演完,怎的就露餡了呢。
那三個人此刻都盯著我。
門口意外地響起一個聲音:“娘子!”
我轉頭,看到木府滿臉擔憂地衝過來拉起我:“你怎麼又跑出來搗亂呢?”而後連連對他們道歉:“真是太對不起了我家娘子有瘋病,一犯病就喜歡裝出大肚子的樣子到處給孩子找爹,對不起對不起,驚擾到各位了,真是萬分抱歉。”
不等他們有下一步反應,拽著我就跑了。
離開他們家我們就移了身形回到小明山,我也變回原來的模樣。木府一直在笑,弄得我極是窘迫,“你一直在偷看?”
“這等好戲,我可不想錯過。”他擦了擦眼角,都笑出淚花來了。“你看你被這個差事折騰成什麼樣了,接下來要去扮什麼?那女子的舊情人?”
戲演砸了,我甚是煩心,揮揮手:“什麼都不扮了,事到如今,就用下下策好了。”
“噢?下下策是什麼?”
我一屁股坐到院中的躺椅上,開始抽菸杆。
“直接拐走那姑娘,抹去她記憶。”
木府挑眉,“你早該這麼做了。”
但他不知道,這是我最不願意選的一種方法,我更願意走歪路,想盡法子讓那阿秦自己離開方晨,也不願意是我親手將她從方晨身邊奪走。
拐走那女子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拐走後要把她安置在哪。我這小明山是萬萬不行,怎麼說也是仙人居所,實在是不好留一凡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