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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豆芽菜,我祝他永遠長不高。
回到小明山上後又虛度了幾日,我決定去看看方晨,不知道他是否和那位命中人牽上了線。
到他家之前,我特意給自己支起一道結界,唯恐他看到我。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放心,一想到他的真身是三山正神,我就擔心縱然我有結界護著,他還是能見著我。
於是我特意在他面前左晃晃右晃晃,確定此番的確保險後,才一個翻身躍上房頂。
他的孃親看來已是病癒,能夠下床走動,還能生火做飯。只要他在一旁,就經常對他嘮叨:“我這老太婆真是攢了八輩子的福氣啊,讓我遇上貴人,連閻王都叫他趕跑。晨兒,再見到那位公子,可得好好道謝哩。”
方晨點頭回應,忙著手上的活。
我一連來看了好幾日,蹲坐在屋頂,無價為他們當著鎮宅神靈。乏了餓了就回小明山上,吃些東西歇息一會,醒了就繼續上崗,往這守著。
然依舊遲遲不見方晨那位命中人。
如今我心態複雜得很,我一面既希望那位女子早早出現,因為這樣我便可以趕快動手,早點脫身,一面又希望她乾脆別出現,我實在不想幹毀人姻緣這種事。
直至我在這房頂蹲了七八日,一個清晨,方晨外出拾柴火,他回來的時候柴火我倒沒看見,只看見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子。
我瞬間驚得跳起,這這這來得太突然了,我都還沒做好準備怎麼就出現了呢。
那女子渾身溼漉,像是從水裡打撈起來的。
方晨他娘正在餵雞仔們,見狀在衣襬上擦了擦手,忙迎了上去。“這是怎麼了?”
“在河邊發現的,好像是從上游被衝下來的。”方晨把那女子抱進屋,放在自己的床鋪上,“娘,你幫她擦擦身換套乾爽的衣物吧,我去請李朗中。”
他娘連連應道:“噯,噯,你快去快回啊,這姑娘看起來氣息弱得很,不能久拖了。”
方晨點點頭,出了他家那小破院,就一路小跑離開了我的視線。
“真熱心啊。。。。。。”我不由得嘆道,我是不擔心這個女人,她八成就是方晨的命中人了,那就肯定死不了。
半刻後方晨領著一老者來了,待那郎中為那姑娘把了脈開了方子走後,我飄身下了房頂,進了屋子想仔細看看那位女子。
她還在昏迷中,方晨他娘在一邊照顧著,方晨則出門去抓藥。
這女子的容顏,倒是不遜色於崑崙仙境上的那些仙女仙娥,看來司命星君特意開後門找了個花容月貌的來配炳靈公。
之後的故事就和凡間的那些摺子戲如出一轍,我以前也聽木府提過,司命星君每日要編寫太多凡人命格,經常遭遇瓶頸沒有靈感,這時他就會下界,看凡人那些戲本里演的什麼,然後再回去寫。
這女子原是富家女兒,結果其父生意上受騙,萬貫家財付之東流,還欠下鉅款,變賣了所有家產都還不上,無奈只得舉家逃債。一路被債主手下的人追到了懸崖邊上,馬車墜落,她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被人所救,卻與自己的家人失散,也不知家人們是否還活著。
開始幾日這女子鬱鬱寡歡,終日不言不語,且落水後感了風寒,還受了溼氣,只能臥病在床。方晨也不是多話的性格,每日干完農活,先將他娘一早做好的飯菜端到那女子床前,一口一口喂她。
他說,粗茶淡飯,還忘姑娘見諒。
那女子只是搖了搖頭。
一來二去,日日幾乎連三句話都講不上這兩人,居然就互生愛慕了。
方晨這麼木納性子又認真過頭的人,居然也會在拾柴的路上摘上一些野花,放在那女子床頭。每天早上,女子醒來後,必然都能看見一束還帶著晨露的野花放置在床頭。
而這失魄女子,看著這束花,竟也會緩緩笑起來。
於是我心下便了,這兩人這時大概是對上眼了。
我對自己道,莫急莫急,要待這倆人迴圈漸進感情越來越深直到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的時候,我再一把將他們分開。
只是一想到這世間大概也只有我這一個神仙整日像背後靈似的守著人家,只為找到機會拆散一對有情人,我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後來女子會開口說話了,會和方晨交談,也能下床幫方晨他娘忙做些家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方晨也漸漸不再是那副深沉模樣了。
方晨他娘看著這女子的眼神儼然是看兒媳婦的眼神。
君未娶妾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