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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踩著花泥離開。
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我為人的那一世,究竟是在哪遇見你?
回到小明山,又是日復一日與無聊相伴。我拿出一些洗淨的青梅釀了幾壺酒,就再也懶得動彈,坐在小院裡,抽抽菸杆,再加上一壺濃茶,就可以坐上一整日。
我本是想去找方晨,說來是沒什麼必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但我隨便編些理由也可以矇混過去。可心裡又惦記著木府星君那日對我說的話,忐忑不已。
木府最近不知在忙些什麼,竟有好些時日沒來小明山上,我忽然怪想念他的,也想找他討個解釋。就這樣唸了他幾日,他居然真出現在我面前,一反前幾天在我面前的那嚴肅樣,先是抽了抽鼻子,自問自答一番:“你又釀了酒?嗯,肯定釀了,老遠我就聞見了。”而後就開始到處找,找著後就著酒罐子先大灌了一口,頗為豪氣。
我讓泫澤給他看了茶,還不等他坐定,迫不及待地問起那天他所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木府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被他看得直皺眉。
他捋了捋半長的鬍鬚,裝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侃侃而談。
“你可知三山正神炳靈公?他爹是東嶽大帝,掌管天下各路諸神及冥界十殿閻君,可以說世間生死都由他管轄。他娘是大荒之地的女神,整個大荒,惟她馬首是瞻。他大伯是東華帝君,那可更了不得了,天地混沌之始就有他了,你也是拜見過的,但凡誰成個仙升個仙品都得先去拜見他老人家,天帝都需敬仰他三分。至於他自己,生來就註定是要接正神這個位的,聽說從小就一心撲在修煉上。你看,火德正神夠厲害吧,可是他都不一定能比得上炳靈公。”說到這他還沾沾自喜,笑得得意洋洋,好像火德星君比不過的是他而不是什麼炳靈公。我想他定是被火德星君壓迫怕了,但凡有誰可以騎在火德星君頭上他都開心。
他輕呷一口茶,咂咂嘴,繼續給我道來:“只是這個炳靈公呢,雖說慧根好,修為高,但他生性極其淡漠,天生就不懂得感情是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這種神仙少麼,火德星君也差不多。”
木府立刻深沉地搖了搖頭:“火德正神比起他可算是好得多,我以前也有幸見過他幾面,你知道麼,他看起來彬彬有禮,會笑,會照顧他人感受,從不發火,但事實上你在他身邊只能感覺到冷,那是一股從體內透出來的冷。他所有的一切表現,不過是在模仿,模仿我們所認為的正常人應該有的動作表情。事實上,崑崙仙境上誰都知道,他曾經為了更高的修為,請西天佛祖親自絕了他六根六塵六識共十八界。那時候的他,便是在仙界,也不過還是個孩童。”
我微有些砸舌,但還是疑惑:“那這跟方晨又有什麼關係?”
木府抬了抬手:“你且聽我講,其實即便若炳靈公這般也無所謂,但凡不破戒,任你怎麼折騰自己都沒人管,只是後來他做了件事,驚動了西天靈山的三世佛三位佛祖。約莫七八百年前,魔人時常來犯,還為禍人間,天帝命他作為統帥,征伐魔族。”
他又喝了口茶水潤嗓子,而後開始學起凡間那些說書人的調子:“好一個三山正神炳靈公,且說他雙手各持一把寶劍,左為魂右為天,胯下坐騎玉麒麟一聲怒吼,帶著他直衝敵營”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好了好了,跳過這段,不愛聽。”
他想過一把說書癮,被我打斷,不大高興,咳嗽了兩聲又繼續:“其實魔族的性子我們都知道,成不了大事,天帝也原本只是想去嚇唬嚇唬人家,況且仙家求的也不過是潛心修道,仙魔之間又不是不能互存。誰知道這炳靈公可了得,一戰下去,幾乎掃平整個魔族。”
“這下可好,崑崙仙境一下子落得個濫殺的名聲,西天靈山的三位佛祖把炳靈公喚去,問他為何趕盡殺絕,炳靈公不作答,三位佛祖嘆了口氣,和天帝商量,說罰他下界,去人間感受七苦八難啥的,再讓他回來。”
我驚疑不定:“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方晨難道就是那炳靈公?”
木府也嘆了口氣:“我同天府宮的司命星君交情不錯,有次上他那喝酒,看他在那勾勾畫畫,問他幹嘛,他說在編造炳靈公下一世的去向,我偷偷瞟了一眼,正好看見方晨這個名字。”
“可是,世間肯定不只這一個方晨,你怎麼就肯定”
“那你覺得,為何偏偏這一個天生慧根,看得見你我不說,還看得見火德正神的人正好又叫方晨?”
一時間我啞口無言,想推掉木府的判斷,又覺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