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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幾絲倦怠。不知他最近在操勞些什麼,眉眼間的疲態遮掩不住。
“正神大人近日可是忙碌?”我為他添了一壺新茶。
他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抬手撩開額邊長髮,指間的動作緩而慵懶,“今日正好路過,想來與你下盤棋。”
我忙命泫澤擺了棋盤上來,仍是習慣了將盛滿黑子的木缽放在自己這邊,而將白子推給火德。
遠處天際寥淡,幾絲薄雲浮撥,日光甚暖,又是一個逍遙日子。我捻起一枚黑子,鏗地一聲落在棋盤正中。
今日的火德星君雖是面上籠著一層疲色,棋步卻是比往日更蠻橫,攻勢洶洶又步步為營,殺得我措手不及。
他似是掐著時辰,一個時辰過後,他便將手中白子扔進盛子的缽子,起身撫平袖擺,“記下這殘局,下次再繼續。”
我還未來得及起身,他將一方兩個手掌大的錦盒扣在我面前,“上回容箜捎給你的那些糖果該是吃完了罷?”
他這麼一說,我便明瞭這盒中仍是上次容箜帶來的那種珠糖,只是不懂這火德星君即便是不喜食甜,用得著一盒一盒地將這些糖往我這送麼。
心中這般想,嘴上卻不能這般說,還是得畢恭畢敬地起身對他籠手行禮,表現出誠驚誠喜道:“真真謝過正神大人如此厚待,小仙銘感五內。”
他無甚表情地盯著我看了半晌,長衫上的玄黑咒文壓著暗赤的底,逼出他一身戾氣。無意間就想起他在崑崙仙境的麒麟宮內,一襲荼白深衣,如絹墨髮披在身後,七分冷清的眉目透出三分溫文,總歸是比此刻好看。
感覺到額間一點冰涼,我這才驚覺他的手不知何時抬起,食指和中指並起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停留了一會,就慢慢攏起手指,垂下了胳膊。
“修為如此差勁,又不懂得將勤補拙,這些珠糖內幾味草藥都是修護仙魂仙澤的,正好適合你這般飽食終日無所修為的仙者。”
他聲音淡且若無其事,話中刺倒是布了個遍,幸而我早已不氣盛,也聽慣他這般講話。我無話可駁,除了道謝,也不知道能說什麼。火德星君似是真的累極,雙眼閉了閉,偏過頭對我輕聲道了句:“我走了。”
我差點嘴快說慢走不送。
火德星君的身影一消失,朱厭一閃至我旁邊,抱臂而立,似笑非笑道:“仙君,爺看你這小明山確是福地,正神個個往你這跑。”
我遞給他兩枚白目:“既是福地,你去給本仙君好好修行去,別又讓人家說是我將你給帶壞阻了你的修道路。”
開啟石桌上那方錦盒,拾起一顆珠糖含在了嘴中,我拍掉了沾在指尖的糖霜,按下盒蓋。
我一直都是喜歡零嘴的,便是做了神仙后也不例外。宋子灼就常說我這般不懂事,定是零嘴食得多了,他嘴上這樣說,還是會在平日上課的書房裡放上山楂,糖桂花,楊梅乾和鹽炒豆。若我能耐心下來聽一個時辰的課,便有一柱香時間可以吃零嘴。
山中幾日,人間不知幾年。
前兩日深夜裡驚醒,就再也睡不著。烏燈黑火裡大睜著雙眼,盯著床頂發呆。
驚醒前的夢裡,還是孟錦裡時的我在孟府內溜達,抓到個下人就問他:“你可見到子灼先生?”
下人驚疑地看著我:“少爺,子灼先生是誰?”
我煩躁地推開他,繼續四處瞎轉,看到位丫鬟,又是兩步上前抓住她問:“你知道子灼先生在哪麼?”那丫鬟也是一副受驚的表情:“少爺,我們府裡沒有子灼先生這個人呀?”
“怎麼可能沒有?!”我吼她,而後開始咳嗽,咳著咳著就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我這日仍是在上課的時辰去了書房,書房裡卻是乾乾淨淨,雖說平日裡也是乾淨整潔,但不是這般乾淨,書架上空空蕩蕩,桌上只是象徵性地掛了一排狼毫筆,一邊置著一方黑石鎮紙,再無他物。
宋子灼也不在,放在平常。。。。。。不說平常,便是昨日,他也是早早地坐在這書桌前手執著一本書卷一面翻看一面等著我打著哈欠推門進來。
我愣了許久,坐在我的位子上,一直等到日上中天,我一頭衝出門去,在宋府裡四處找他。
結果所有人都反問我,子灼先生是誰?
怎麼可能不知道?平日裡這些下人個個見到宋子灼無不是會笑著躬身行禮,喚他一聲:“子灼先生安好。”這會為何像是從未見過他似的?
我從昏迷裡轉醒時,還沒睜開眼,聽到身邊有人極是小心地輕聲道:“少爺莫不是患上了那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