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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摯愛的人,由於羈絆的牽連,死亡荊棘最終也因自己的背叛而反噬了自己。彼此傷害,真是一點不假啊!
…………
經過了一天雨水的洗禮,野外的空氣也顯得清晰了許多。月娘羞澀地從雲層裡露出身影,月光在林子裡戳出口子,照亮很小的一個範圍,走幾米,就重新進入黑暗,直到遇到下一處缺口;偶爾有一兩片樹葉從月光裡飛過,然後又被風吹進入了黑暗裡。
自早上與巴吉安他們分別後,荻洛獨自邁入了邊境樹林中,他想前行,卻漫無目的……
從小在霧城內長大的他,除了神魔之戰那次出過霧城之外,便沒有再出過霧城。此刻的荻洛感到自己是那麼無助,夜色下的樹林透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即使有隱約的月光射下驅走了些許黑暗,然而枝杈投射在地面的那些張牙舞爪的影像卻增加了那份恐怖的氛圍。
一天沒有進食的荻洛現在最需要的是解決自身最低的生理需求??飢餓。緊了緊身上的連帽斗篷,荻洛藉著月色在林間的灌木叢裡搜尋著那些可以食用的野果。
春季,是萬物生長的季節,同時也是各走獸們發情求偶的季節。夜間樹林的深處偶爾傳來幾聲野獸的嚎鳴更是讓荻洛那小心翼翼摘取野果的雙手不禁顫抖了幾下。胡亂地抓了一把野果用衣角包好後,荻洛飛快地跑離了那危險的地點。只是,他何曾想過,獨自身處在這偌大的樹林間會有哪個地方是安全的?不知飛奔了多久,荻洛感到自己心臟強烈的跳躍著,彷彿要衝破喉嚨般一躍而出,快速的奔跑使他大腦急速缺氧,不得不靠在樹幹上平復自己的呼吸。然而,一旦氣息平復,那跋涉了一天的疲憊立馬襲向全身,胃也在此時發出了抗議。即使內心還想再繼續前行,但是身體卻沒有前行的力量。荻洛只能靠著樹幹慢慢地滑坐下去,之前的雨水使得地上的土壤潮溼不堪,即使是這樣,荻洛依舊沒有思索地坐了下去,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
仰著頭靠著樹幹,微微地閉上了雙眼。當視覺被黑暗所覆蓋時,其他的感官便會開始變得異常靈敏。荻洛這時強烈地感受著鼻腔間所充斥的那股清新的青草味與耳畔那似低微卻無處不在的蟲鳴。只是胃部的再次抗議讓荻洛結束了這一感受自然的舉動。睜開雙眼,荻洛翻出包在衣角的野果,由於當時採的太急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野果的顏色。現在再翻出時,終於看清了它們的色澤,鮮豔的紅,他最愛的顏色。揀起一粒放入口中。
“……真酸、”當嘴裡果子被牙尖劃破,汁水溢位的那一刻,荻洛不禁皺眉,但還是忍著將那些果子盡數吞進肚裡。多少安慰了自己的肚子。
地上的溼冷不斷地自下往上地侵襲著身體,荻洛最終還是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自己身後,多虧剛才是裹著斗篷坐著,雖然斗篷溼了了一大片,但斗篷下的衣物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荻洛抬頭看了看,忽然繃緊了身體一躍,跳上了枝幹。這顆樹很高,枝葉也茂密,躲在枝葉裡度過今晚應該還是可以的,至少比在地面上安全。荻洛在樹幹上找了一處相對比較隱秘的位置,隻身閃了進去,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後,和衣依靠著樹幹坐下,茂密的樹葉有著很好的避光作用,將外面的月光嚴實地擋住了。荻洛默默地摸出了一直緊揣在懷裡的那卡魯的隕珠,青色的隕珠還帶著荻洛身體的溫度。他輕輕地捧著隕珠往自己臉上蹭了蹭,動作間透露著深深的憐惜。
“卡魯,我們終於出來了呢……只有我們兩個。你說,我們該去哪?”荻洛閉著雙目不緊不慢地說著,但手裡始終緊緊地揣著那抹青色,“從現在起,我應該開始把那個人從記憶裡抹去了吧……”
“哦?是麼?”靜謐的環境裡突然闖進一個陌生的聲音。這不禁讓荻洛原本放鬆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在把隕珠收回懷裡的同時順勢抽出一直別在腰間的短匕,那是臨分別時,巴吉安送給他的,用巴吉安的話就是,放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可以防身。
“誰?!”荻洛警惕地站起,將匕首握在胸前,背靠著樹幹環視著周圍。
“嘖嘖,真是隻刺蝟。”聲音再度響起,聽起來似乎就在身邊,但荻洛始終發現不到他身處何處。
倏地,眼前一晃銀白閃過。緊接著便是一抹傾長的人影佇立在荻洛的面前。藉著透過枝葉灑下的破碎月色,荻洛勉強地看到眼前男人的背影。那盡數披在身後的一頭銀色長髮霎時讓荻洛呼吸停滯,是他!?他追過來了!?
這樣的一個境地,我該怎麼辦……逃得掉麼?內心的恐懼在不斷翻騰。荻洛死死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連呼吸都漸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