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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搬到島上去。」
「是。」
回到臥房,嚴剎走到床邊掀開一側的帳子,在床邊坐下。床上的人顯然是累壞了,睡得極沉。粗糙的大掌拂過那人散落在身側的長髮,然後握住了他伸出來的右手。受過重創的右手比左手纖弱了許多,幾乎沒什麼肉。每當天氣不好,這條手臂就會痠痛難忍,若是受了冷,更是異常難受。但不管天好還是天壞,床上那人總是笑咪咪的,好似他的右手一點事都沒有,只是沒什麼力氣。
把那隻略顯冰涼的手放進被子裡,嚴剎凝視著月瓊,一直到外面傳來叩門聲,他才彎身用已經長出來的鬍子去扎月瓊的嘴。
「唔……」
還在做美夢的人臉上有了刺痛,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一雙綠色的眸子。
「進來。」退開,嚴剎把迷糊的人扶了起來。
洪喜洪泰端了水盆和早飯。當月瓊看到他們進來時,他瞬間清醒,天亮了,心在這一刻狂跳,月瓊任嚴剎給他擦了臉,漱了口。在嚴剎要抱他下床時,他來了句:「嚴剎,小妖的奶孃怎麼辦?」
「帶著。」
就這樣,在月瓊和嚴剎收拾妥當,拐了道彎從前府大門出來時,跟著他們一同進京的還有一頭母老虎。和洪喜洪泰、樺灼安寶一一道別,月瓊笑咪咪地讓嚴剎扶著他上了馬車,嚴剎把孩子放在月瓊身邊,對他的部下們點了下頭,然後一句話也沒有交代就上了馬車。
這次進京,嚴剎只帶了熊紀汪、徐開遠、三嚴和三百鐵騎兵,把江陵與之後的大事交給了留下來的李休和周公升等人。若是以往,李休和周公升作為謀士怎麼都得跟去一人,不過現在嚴剎的身邊多了一人,他們去不去都無妨。
在馬車走遠之後,其他人都立刻散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仍站在門口的李休小聲問:「若他沒有對王爺動情,他選的會是京裡的那個吧。」
他身邊的周公升小聲答:「所以我們該慶幸,慶幸他對王爺動了情。」
李休笑笑:「我一直很好奇,京裡的那個是如何做的,竟然會把他嚇得逃之夭夭。王爺也是霸道之人,卻能得了他的心。」
周公升也笑笑:「他有一顆玲瓏剔透心,自然知曉該把心給誰。這幾日我總在想,以他的身分居然會走到王爺身邊,這也許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和王爺之間的緣分無人能比。」
李休接著眯起雙眼:「都說他毫無治國之能,這才引得天下大亂,朝臣紛紛投靠古年。若不是古年不想把他逼得太緊,給了他兩年的時間考慮,怕是不出半年天下就會易主。可我現在有些懷疑了。」
周公升拍了拍他的肩:「他想糊里糊塗地過日子,咱們這些做屬下的,也就糊里糊塗地過吧」
李休笑出聲:「也是。王爺都依著他糊里糊塗地過了,你我又何必想得那麼明白?」兩人相視而笑返回王府,這天下,也許從來都不是古年的。
霧島,一座隱匿在茫茫大海中只有極少人聽過的神秘地方。有人說那只是一座小島;有人說那是海上王國;也有人說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可是說歸說,卻極少有人親眼見過,只知道那裡終年被濃濃的霧氣籠罩,所以稱為「霧島」。
霧島王宮的一處極其安靜又極其美麗的地方,一名身著淡藍衣衫的男子手執白玉的棋子,眉頭微鎖看著面前的棋盤。棋盤上,只有霧島才有的稀有黑玉棋子已經佔據了半壁江山。
男子的頭髮從耳鬢分出一股,用銀色的髮帶纏了披洩在身後。微風吹過,他額前的髮絲飛揚,給原本就格外俊美的容顏又添了幾分柔色。男子的臉色不大紅潤,也有些削瘦,但那雙平日裡總是溫柔的雙眼在沉思時卻透出了幾分凌厲。
對面身著黑衣蛟紋的男子似乎覺得這盤棋自己贏定了,心思全然不在棋盤上,而在舉棋不定的藍衫男子身上。他的眼裡是能把人溺斃的溫柔,唇角的笑不是面對臣子時的敷衍與心機而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藍衫男子想了許久,終於做出了決定,兩指間的白玉棋子穩穩地落在一枚黑玉棋子邊,然後他淡淡地笑了,把被白子吃掉的黑子拿起來,他抬眼:「這局,我贏了。」
黑衣男子並沒有因此而惱怒,僅是挑挑了眉:「必之的棋藝越來越高明,我甘拜下風。
「哦?」藍衫男子也沒有太大的喜悅,學著對方挑起眉,「我怎麼覺得你今日輸得比昨日還快?」
「有嗎?」黑衣男子拉過白衣男子略顯冰涼的手,放在嘴邊印了個吻,「必之整日鑽研棋法,我卻要分心處理俗事,自然會追得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