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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強調了一下是“我們”而不是“我”,以表示誠意。
男人拍拍自己的腦袋,笑了起來:“野雞太美味了,我還真的把正事給忘了。”
男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殘局,拍了拍手走出了廟宇,我連忙背起放在地上的藥框,跟上他的步伐,生怕再次迷路。
山裡的夜晚有些可怕,樹影在月色下顯得有些慘淡。黑暗裡時不時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睛,一晃神,又消失不見。泥土上似乎還殘留著動物的血跡與毛髮,空氣裡的血腥味混雜著樹木的清香,奇怪的氣味刺激著我的神經。我不敢離段琮太近,他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像是隻披著人皮的野獸,即使他內心的狂躁與野蠻被掩蓋的很好,表面上波瀾不驚,但他眼裡的那絲異樣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也不敢離他太遠,怕一個人落單之後被山裡的野獸襲擊。提心吊膽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緊握住藥框揹帶的雙手開始發酸,兩腿開始打顫,不好的預感看似要應驗了——這路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我上山的時候,從山底到山腰只用了一個時候左右,如果不是我找藥材的時候到處打轉,理論上來說下山用不了一個半鐘頭,非要算上我走錯路的時間,撐死兩個半鐘頭可以下山,並且,按理來說,走一個鐘頭之後就應該可以看到山下的小鎮。我覺得我已經跟著這妖怪走了快一個鐘頭多了,而我眼前的景物只有樹木、樹木還是樹木。我相信我一定是被他騙了,但是他領著我亂轉是要幹什麼?
腳下逐漸拉開了和段琮的距離,我開始越走越慢。
前面的男人注意到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停下步子對我說:“累了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好!”將計就計,我順勢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我揉著痠疼的小腿,垮著張臉,嘟著嘴說:“段琮,還有多久才到村子啊?這為什麼跟我來的時候那條路不一樣?”
妖怪坐在了我的旁邊,他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你東走西走,走錯路了,肯定跟剛才的不一樣了。”
“但是師父說上山只有一條路啊!還說我絕對不會走錯。”我並沒有挑明矛盾的想法,只想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不要耍花樣。
男人紅色的瞳眸襯著月色,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那就讓你師父帶你下山。”
他認真的表情透露出幾分憤怒,似乎對我的懷疑表示不滿,看來我誤會他了?
一陣山風襲來,樹木扭動著腰肢發出沙沙的聲響,風吹起我額前的劉海,有些涼,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冷嗎?”男人挑眉。
“嗯。”我應了一聲,搓了搓手掌,秋天的風真的有些冷。
男人起身,對我伸出一隻手:“那就繼續走吧。”
妖怪的手真暖!觸到他手掌的那一剎那,我想到。
剛在男人身後剛走了幾步,又一陣山風襲來,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輕微的血腥味,樹枝晃動的也比剛才劇烈。
段琮停下了步子,對我做了一個止步的動作,我滿心疑惑地停下了步子,問道:“怎麼回事?”
“噓——”男人白皙修長的食指貼在了唇邊,側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樹梢發出的沙沙聲此刻顯得格外的詭異,我感到那滿是血腥的空氣圍繞在我身邊,舔舐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段琮靜靜地站在我身邊,屏住呼吸像是在聆聽著什麼,他眼中的血色只閃爍了片刻,不一會兒黯淡了下去。
風停了,血腥味立刻消失。
“走吧。”段琮說。
我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
“走吧。”段琮又說了一遍,轉身握住了我有些冰涼的右手,拉起我往前走。
男人掌心的溫度順著冰冷的手臂傳到了我的心裡,暖暖的,讓人不想鬆手的溫度。
真被你吃了,我也甘心。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意識到兩人這樣牽著手有些不像樣子,我想抽出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那人拽的緊緊的,怎麼都抽不出來。我有些想笑,任男人牽著我的手,兩人一前一後地在山裡走著。
“到了。”
快要睡著的我被段琮一句話驚醒,眼前是個殘破的山洞。
“啥?”我的心一沉,他不會真的要吃了我吧?居然把我帶到他的窩裡來。我鬆開了他的手,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
段琮繼續拉著我的手往山洞走:“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快點進來。”
“???”我將信將疑地跟著進了山洞。
天然的山洞不是很大,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