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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我不介意瞧瞧,這『為難』究竟有多難。」
那漢子喝道:「大總管,無須與此人多談!待屬下將他拿下,交給親王發落!」
如果蒼真與皇子失蹤一事有關,捉拿此人回去便是大功一件,四周的侍衛紛紛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總管畢竟較為沉著謹慎,再次問道:「弦首可知皇子如今下落?」
蒼淡淡道:「皇子已逝,令牌交你處置,若諸位尚不滿意,真要在天波浩渺動手,蒼奉陪。」
總管方才見識過蒼與翠山行兩人武藝,知其難纏,對於是否出手仍有些猶疑,旁邊護衛卻沒考慮這麼遠,仗著人多勢眾,相互使了個眼色,當先兩人掄起刀便衝上前去。
蒼微微冷笑,提起右掌,正欲反擊,四周忽然泛起一陣溼潤的霧氣,開始時似有若無,而後漸往人身上繚繞盤據,朦朦朧朧,瞬間便漫了整座怒山山頭。
那幾人視線受阻,怕洩漏位置,不敢出聲,直接提刀朝蒼方才所在位置砍去,一刀而下,卻是落空,那霧氣彷佛有生命力,驅之不去,散之又集,水滴聚攏成雲,纏繞在幾名侍衛身上,寒得他們猛打冷顫,眼見情況有異,正欲撤退,後方突然一陣寒風吹來,隱然散出金芒,明明只是縹緲的雲風水霧,掃至身旁,卻彷佛有顆千鈞巨石打在身上,五臟六腑都要移了位,那些人只覺喉頭一甜,口吐鮮血,大刀紛紛落地。
翠山行一怔,已然認出那熟悉的掌式,喜道:「師父!」
雲霧氤氳,發招之人並未應聲,蒼已率先收掌,面色詫然,即使相隔十多年,他仍確信自己不會錯認此招,但又覺得不可思議,即使先前有再多巧合表明藺無雙可能未死,但當年那人的確在他面前自盡,與翠山行相遇後,雖重燃一絲微渺的希望,內心實則信少疑多,如今再見雲流萍蹤現世,不禁又驚又喜,呆立半晌,再聽另一頭翠山行喊出師父二字,心中大震,問道:「小翠,見到你師父了?」
四周雲氣瀰漫,翠山行其實看不見師尊,但也不怎麼訝異,他們本來相約今晨見面,只是有人在天波浩渺入口阻攔,耽誤了時辰,使翠山行未能如期赴約,師父應是在古秀林等不到人,自行上山來尋,見雙方對峙,便出手相助,聽得蒼髮問,答道:「這是師父的雲流萍蹤……你要去哪裡?」
蒼抽身極快,翠山行察覺時,他人已掠至遠方,應聲道:「那一招無雙也曾使過,我去追他!」
翠山行喚道:「蒼!」
他本欲跟去,但見那總管受掌氣震盪,咳出一大口血,搖搖晃晃地倒下去,直覺伸手抓住對方領子,再觀其餘侍衛,外表似乎無明顯傷口,但眾人或躺或趴,唇角泛紅,看來內傷不輕,他知道師父此招並未用盡全力,即使如此,也足夠那些人養上十天半月的傷,眼見蒼一下子便失了蹤跡,翠山行放棄了跟上去的念頭,喚來道清與靈湘,要小童幫那些人處理傷勢。
靈湘左顧右盼一會兒,疑惑道:「弦首到哪兒去了?」
翠山行道:「追人去了。」
總管受傷較輕,喘著氣道:「先生,方才是……怎麼回事?」
翠山行瞥他一眼,淡淡道:「如蒼所言,皇子已死,玄宗與朝廷絲毫無涉,往後各行各路,令牌你要便罷,不要就還來,若再糾纏不清,下次便沒有這麼容易了。」
總管心知方才必有高手加入戰局,光是蒼與翠山行兩人就極難對付,何況是那名能用雲氣傷敵之人,無論四皇子當年失蹤是否真與蒼有關,憑這群烏合之眾也討不到什麼便宜,不如就此罷手。
他一向識時務,否則也不會從一名內務小官迅速擢升到大總管之位,仔細想想,四皇子失蹤既久,聖上早已把儲君之位傳予九皇子,如今再提起舊事,恐怕無多大益處,弄不好還會引發九皇子猜疑,想通了這點,他也不再囉嗦,心想回去郡主問起,便說翠山行已然婚娶,就算主子責罰,也比鬧到宮中來得好。
總管對翠山行點點頭,召集手下眾人,一個攙扶一個,狼狽地離開了天波浩渺。
靈湘望著那些人的背影,撇嘴道:「真沒禮貌,連一句謝謝也不說。」
道清見翠山行蹙著眉,緩言安慰道:「弦首想必不會有事,請先生放心。」
翠山行自然不擔心蒼的安危,無論是師父或藺無雙,都不會對蒼出手,只是……
他搖了搖頭,心想此刻就算追去也無任何益處,若師父真是藺無雙,自己留在那兒,反而礙事。
蒼提起真氣追趕,步伐翩若輕雲,那人以藍紫色布巾蒙面,看不清容貌,但身材纖瘦,與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