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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說的不是「要」,而是「藥」。
那琵琶袋重量甚輕,被方才刀風雲流一卷,摔入溪裡,翠山行知道里面有他方才採的藥草,想也不想躍下去尋,河水流速極快,也不知他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將這琵琶袋找回,看來藥草早已被衝得乾乾淨淨。
對於草藥失落,蒼倒是不甚在意,把琵琶袋背上肩,再把那人抱起,下山找尋客棧歇息。
客棧掌櫃看翠山行全身溼漉漉的讓人抱進來,手上抓著一隻琵琶,也不知是死是活,沒敢多問,替蒼開了一間最裡的房,蒼輕輕將那人放在床上,回頭又遞了一些銀錢給小二,讓他去買兩套乾淨衣服過來,小二戰戰兢兢地接過,忽然看見翠山行翻了個身,籲口氣,心道沒死就好,匆匆轉身離去。
蒼將那人的衣衫解開,碰到裡衣時稍許猶豫,還是順手除了下來,再拉起棉被替他蓋好。
忽然想起兩人方相遇時,翠山行中毒受傷,自己也曾幫他淨身包紮,那人清醒後還頗有微詞,回想當時情景,蒼忍不住一笑,當時他確實光明坦蕩,半點也沒多想,這一回小翠醒來,又不知要如何生氣了。
那小二很快就捧著衣服回來,他見客人給的銀錢不少,買的自也不是一般的麻布粗衣,蒼取了件紫袍換上,拾取另一件白衫,走到床邊,抬手探探翠山行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才掀開棉被。
男人肌膚很白,他是見過的,在溪中涮過一回,又更顯光滑水潤,毫無瑕疵,方才在峽谷中替翠山行擦拭臉頰,四目相交,見那人罕見地露出微赧神色,俊顏輕紅,有些無措,蒼心頭一熱,登時便想將人拉進懷裡,但知道他討厭旁人觸碰,又強自忍了下來,現在看到翠山行乖巧沉靜地躺在床上,長睫掩覆,還夾著幾滴水珠,伸手替他拈去,長指在頰邊流連,一時捨不得鬆手。
大約是那熱度熨醒了翠山行,他低低唔了一聲,秀眉輕蹙,慢吞吞地掀開眼。
蒼的手離開幾吋,仍停在他臉頰附近,垂著頭,微笑道:「醒了?」
翠山行眨眨眼,試圖看清眼前景象,發現四周擺設陌生,金紫兩人不在左近,應是已下了白雲山,忽覺通體清涼,低頭望去,這才醒覺自己未著寸縷,呆了呆,連忙抓起棉被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避開蒼伸來的右手,略顯倉皇地跳下床,赤著腳嘣咚嘣咚地跑到角落。
蒼看那人把自己弄成一顆蛹,失笑道:「你落進溪裡,全身都溼了,我請小二買了套新衣服,你換上罷。」
聽他提起白雲山,翠山行這才想起自己跳下去的目地,忙問道:「藥草呢?我握在手裡的。」
蒼道:「放在桌上。」
翠山行走到桌邊,低嘆道:「剩下這一點,恐怕不夠。」
蒼走上前道:「這藥草雖只生在樓遠山,但並非數十年才長一株,真不足了,再回去尋即可。」
翠山行搖頭道:「那裡的藥草幾乎已經被我採盡,就算有,數量仍缺少,赤雲染當時服了十日,你功體較強,少服一些,總要六七日以上,當時一步蓮華也中了毒,本來這兒有一半是要留予他的,紫荊衣說此毒需完全除淨,否則容易損害功體。」
蒼望著他道:「我當時回頭見不到你,還以為是荊衣下手將你推入溪中。」
翠山行淡淡道:「那個人不是壞人,何況他也推不動我。」
蒼苦笑道:「這回,卻又是我欠你一次了。」
翠山行道:「此話何來?」
蒼微笑道:「別說要在湍流中找尋四散的草藥有多困難,憑那隨時可能將人捲入溪底的暗流漩渦,任何一名熟識水性之人都可能有去無回,你為了那藥草奮不顧身,無論是我或蓮華,都極承你這份情。」
翠山行道:「沒什麼,那琴袋好用得很,所以沒想太多便……」
他忽然一頓,蒼瞭然笑道:「想起你的寶貝了?」
翠山行抿著唇,「我把天一劍弦放在溪邊一塊圓石上,待會兒再上山去取。」
蒼走到門邊,笑著將那把玉綠琵琶舉到他眼前。
翠山行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剛要伸手去接,又發現自己正抓著被單,一時有些忙亂。
蒼搖頭笑道:「新衣服已經買了,你何必一直抱著那床被子。」
翠山行想了想,道:「好。」
蒼把琵琶平放在桌上,拿起那件月白色的衣衫,朝他走去。
翠山行後退兩步,正色道:「你別碰到我。」
蒼無奈道:「我不會碰你,你將棉被給我,趕緊穿上衣服,窗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