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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什麼也沒說。利落地給醫用剪刀消毒，隨後，把傷口周邊翻卷肉撥弄開，便就這麼速把剪刀插入傷口，手上使勁，一顆被血染得烏黑子彈被取出來，落托盤上發出清脆一聲，同時傷口處一大股淤血也湧了出來，呈現黑紅色，還有些肉塊，是壞死細胞。
“唔。”跡部景吾乾嘔著背過身去，無法控制地落下淚來。只是受到刺激下自然分泌生理鹽水而已。
寧夜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身上也穿了一層細密汗溼衣。他吃力地拿起邊上溼潤毛巾仔細地擦拭著身上。
“、、、、本大爺幫你。”跡部景吾看著寧夜，一個勁地皺眉，後直接搶過毛巾幫他擦拭起來。起先還是胡亂地抹過，後卻是一點點細細地擦著，動作很是輕柔，如羽毛一般。
“……你，怎麼會這樣……”跡部景吾紅著眼眶，嗓音沙啞。
寧夜本來不想回答，只是看他這樣也算是幫了他一次，思索一陣還是冷著面容說：“任務。”
“唔。”跡部景吾把毛巾小心地擦過寧夜傷口邊緣，卻無奈他從小到大也沒幫人擦過身子，就算再小心翼翼也無可避免地觸碰到了。
“……”跡部景吾像是受驚貓一般抽離了手指，只是無措地盯著他，一時間頓住了。
“不疼。”寧夜這也不是故意安慰他，而是自己受過傷太多，現連痛覺神經都麻木了。
跡部景吾遲疑了一會，然後才慢慢地擦拭他其他汗溼弄髒地方，只是動作加輕緩。好不容易把寧夜身上擦乾淨了，他自己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寧夜正要去拿手邊托盤裡繃帶，跡部景吾已經先一步搶了過去，見寧夜望向他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說了本大爺幫你！”跡部景吾故作不耐，纏繃帶動作很輕柔。可是跡部景吾畢竟是一個大少爺，可重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就算再怎麼放輕手上力道，卻還時不時弄得寧夜倒吸一口冷氣。
好不容易忍受到這個折磨過程結束，寧夜再次出了一額頭汗。等到跡部景吾自發地把家用醫療箱收拾好換了床單再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寧夜已經成大字躺到床鋪上，毫不客氣地把別人床佔了三分之一地呼呼大睡。
跡部景吾楞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寧夜這麼放鬆樣子，與平時不同，睡夢中寧夜完全不見白天冷漠，白皙臉頰還帶著一絲稚氣，整體輪廓看起來是……很溫柔？
這個詞確不適合用他身上。
跡部景吾搖了搖頭，暗笑自己都胡思亂想什麼啊。
走過去把寧夜放正，把他整個人都塞進被子裡裹好。
遲疑了片刻，跡部景吾還是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緊緊抱住他微涼身體，漸漸沉睡過去。
睡夢中，一片霧氣，看不清四周，跡部景吾拼命地尋找著出口，卻怎麼也找不到、逃不出。
☆、第四十章 祁寧再現
熟悉空白，熟悉勁風聲。
像是播放老電影一般，一幅幅畫面從眼前飄過，寧夜沒有半點感觸，旁觀著自己一生。他不明白，祁寧每次都給他看這些幹嘛。
冷眼漠視著上一世自己被槍殺，寧夜正想撥開眼前霧氣——以往事情到這裡就結束，祁寧便會出來了——可是，這次霧氣依舊還是虛幻，慢慢，又是開始了一個。
那是一個房間，寧夜極其熟悉房間，他五歲前被瓊帶走之前都住那裡。
伴隨著輕微響聲房門被推開，一雙白皙小腳踏淺藍色地毯上走了過來。細碎短髮把男孩淺灰色瞳孔遮擋了一些，他伸手撥開惱人髮絲，圓圓臉蛋微鼓，白牙咬著淡粉色唇瓣。一身休閒運動裝，這分明是小時候橘桔平。
小小橘桔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把動作放得極輕，直接向著榻榻米走去。
寧夜視線跟著移了過去，榻榻米上鼓起了一團。只見橘桔平無奈地搖著頭笑笑，伸手把被單拉了下來，露出藏被單下小人兒。藍色長髮凌亂地散著，酣睡著臉龐很是可愛，橘桔平不由得彎下腰他粉嫩臉頰上親了一口。
“喜歡你了呢，小寧。”他這麼說著，眯著眼笑得很開心。
“唔。”他這麼動作果斷吵醒了小時候寧夜。只見小時候寧夜伸出一隻手就直接抓住了橘桔平手臂，略一使力就把他拉了下來壓榻榻米上滿足地蹭了蹭他臉頰繼續酣睡。
又是一片濃霧，散開後是芥川家花園。寧夜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那邊草坪上有兩男童，是小時候寧夜和芥川慈郎。
“唔，寧寧，要不要吃蛋糕~”小慈郎手中提著一個小盒子，整個人趴小寧夜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