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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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久等了。”真田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手冢的耳旁響起;手冢搖了搖頭,終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中。
因為長時間沒有休息,真田的神情滿是憔悴,他看著手冢喊道;“手冢。”
“我在。”手冢抬起頭來看著真田。
“對不起。”
手冢知道他是在為今天的網球賽而道歉,手冢說道;“今天幸村很生氣呢,但是今天的真田很任性呢,難道不知道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大家都會擔心嗎。”
聽到手冢這樣說說,真田低下頭沒有說話。
“今天的比賽是我代替你出場的。”
“謝謝。”
手冢向上推了推眼鏡看著真田,然後抬腳跨進真田和室的臥房裡。和室裡並沒有開燈,藉著從外面射進來暗沉的光線,真田已經走回到和室中間的榻榻米上跪座下來,在他旁邊的榻榻米上還擺放著一隻白色的信封,手冢轉過身子來輕輕的掩上紙門,屋子裡的光線一時之間更加昏暗了,手冢走過去,然後在真田對面座下。
在黑暗的環境中,一直沉默的真田突然開口;“手冢,我昨天在後面的道場裡看到爺爺了,他就站在那兒,仍舊是先前的那個模樣,他沒有理我,我好焦急,於是不停的跟他說話,但不管我怎麼跟他說話他就是不回應我。”
手冢啞然,真田弦右衛門是昨天下午去世的,而真田從昨天將自己關進房間裡更是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我父親說他老人家一直在等我,可是最終卻沒有等到我,爺爺他一定很失望吧,為什麼我沒有早點回來呢,他是不是在怪我……”
“我是爺爺從小帶到大的,我的劍術也是他親手指導的,但是現在卻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爺爺院子裡有一隻烏龜,那是我六歲的時候送給他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隻烏龜仍然是最開始時的樣子。”
這是手冢第一次看到真田這樣用沒有聲線起伏的語音喋喋不休講述著關於真田弦右衛門所有的事,他知道現在真田軹是需要一個傾聽者,可是他仍然有些擔心,他眼前不斷閃現出真田平時的模樣,手冢看著真田被隱藏在陰影下的臉龐,那張臉上滿是懊惱和悔恨,手冢無法對著真田說出人死不能復生的話,在黑暗裡,手冢伸出手指觸碰到真田的臉上,這時,他的手掌摸到一片溼意,原來在不知不覺中,真田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手冢,手冢……”
真田低聲不停的暱喃著手冢的名字,手冢再也忍不住了,他連忙探身過去,緊緊的抱住真田,在他耳邊輕聲喊著;“我在,弦一郎,我在這兒。”
“我好難受,我好難受。”真田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哽咽,真田的頭死死的抵在手冢的胸膛上,一直強忍著的情緒全部宣洩而出;“我為什麼沒有早點回來呢,明明昨天心裡就有預感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手冢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中,在黑暗昏沉的和室裡,他只能不斷的輕拂著真田的發頂,以此希望能減輕他心中的悲痛。
這是神奈川開往北海道的新幹線,因為已經是深夜,新幹線上的乘客們都已經入睡了,只有在最後面的那排座位上還坐著兩個高中生和一個小學生。
手冢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左助,以及靠窗坐著的真田,幾個小時前,他陪真田取走了真田家放在會掌裡的真田弦右衛門的骨灰,然後帶著真田左助一起搭上前往北海道的新幹線。
真田弦右衛門遺言死後的骨灰就地拋灑,但真田家在以前卻從來沒有這樣的例外發生,真田家的子孫就算是死後也要進入真田家的家廟裡,因此現在的家主真田弦一郎的父親仍舊堅持要將自己父親的骨灰擺放在家廟裡。
真田弦一郎從會堂裡取走骨灰時,會堂裡只有當時在守靈的真田左助,左助並沒有阻止他們取走骨灰,甚至左助在他們取走骨灰時跟著一起離開了真田家,真田弦一郎不知道該把骨灰拋灑在哪裡,但他記得在合宿之前曾經答應會在暑假裡陪真田弦右衛門到北海道去消暑,現在已然不可能實現了,於是,真田決定把爺爺的骨灰帶到北海道。
真田弦一郎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直望著漆黑一片的窗外,列車的玻璃窗上印出他疲憊的臉寵,左助安靜的坐在中間的座位上,他抬頭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從他有忘記以來,家裡永遠都是冷清的,嚴肅的祖父母的年輕的父母大多數都在日
本以外的地方,十歲的孩子對死亡的含久模模糊糊,昨天在醫院裡看到那個總是陪著自己的曾祖父冷冷冰冰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