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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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燃燒起來,幸好在這汗流浹背的酷熱天氣誰都沒注意他的臉紅。
刻意忽略異樣的心思,晃盪的視線觸及宇文拓用布料粗略包紮的左臂,已滲出一點殷紅。
“你受傷了。”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憶及當時情景,陳靖仇還心有餘悸。
他從沒見過這麼多官兵興師動眾一起蒞臨邊塞的小鎮。
“是那前朝殺人如麻,助紂為虐的佞臣宇文拓!”
“此罪當誅啊!怎被他逃到這裡來……”
“皇上聖明,這等小人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難逃天網恢恢!”
那些方才還和善可親的人們一下子變了臉,難聽的話鋪天蓋地而來,宇文拓沉著臉色不說話,陳靖仇卻悄悄揪緊了心。
他還沒想明白自己在心裡為這個‘罪該萬死’的逃犯辯護些什麼,那些官兵便喊著剿滅一齊湧上。
本來可以不關他的事的,那刻卻一點猶豫也沒有,將手中的劍拋了過去。
宇文拓得了劍,眼中閃過溫柔的光芒,像得覓失散多載的老友。但劍卻沒有出鞘。
空拳赤手,未弒一人,擊退一眾持刀兵而來的兵卒。
驀地陳靖仇覺得他微微俯身擊倒最後一人的
身影真像個英雄,像那些金戈鐵馬的縮影,一人敢將千夫擋。
真奇怪,他不過是個逃犯,獨臂的逃犯。
“他們只秉公辦事,未有做錯。”
陳靖仇眨眨眼,嬉笑道:“傳聞宇文拓殺人不眨眼,如今看來怎麼還有些吃齋唸佛的婦人之仁了?”
“婦人之仁…”宇文拓抿了唇不再答,只將手中的劍還給陳靖仇。
古樸的劍身在兩人十指交錯的時候劇烈地顫動發燙。
“十五認識你呢!”陳靖仇的驚訝過分誇張了些,好像這是什麼千年難遇的緣分,宇文拓眼中的冰稜悄悄褪去了些,便聽那把活潑的聲音道:“還是暫時寄存在你那吧,省的你甩了我!”
軒轅劍再次被握在宇文拓手中,身前的少年身形已趨向成熟,該有六七年了,就像看著自己栽培的幼苗抽枝發芽一般。然笑語依舊,很是懷念。
他正陷入懷想之中,卻聽陳靖仇沉默許久突兀道:“寧兒說你是個好人。”
明顯感到陳靖仇懷裡的小傢伙心虛地縮了縮,宇文拓興味地挑起眉:“他說你便信?”
“你是個好人,”陳靖仇一回頭,龜裂的唇恰好擦過他的臉頰,像掠過一片雲朵那麼輕,“我信我的感覺。”
☆、陷阱
四陷阱
幾旬下來一直追兵不斷,直到三天前宇文拓翻遍了寧兒全身找到其頸後一點丹紅,強加水搓去後倒是一直安分到現在。
宇文拓也不知什麼本事,在這茫茫大漠裡不會迷路,陳靖仇曾好奇地偷偷問寧兒,寧兒只驕傲地挺起小胸板:“爹爹是最厲害的!”
而宇文拓聽到,只略微嫌棄地瞟了他一眼……此後他便學會將問題在肚子裡悶死,反正在小的眼裡大的就是玉皇大帝,在大的眼裡所有奇怪的技能都理所應當,他這種鄉下人進城的問題,還是悶死算了。
以至於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竿子外族人要把寧兒擄走然後又一竿子官兵緊追不放,哦,還有寧兒的孃親是隻老鷹這種陳麻子爛穀子的事兒,習以為常就好了。
陳靖仇的臉皮不算薄,撐死也要跟著這倆人,浪跡天涯風餐露宿的他也不在乎,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彷彿空白的過去就在這人身上。
他們曾經一定是相識的。很多次默默地想,卻難於開口。
啟程以來所遇綠洲不少,但都疲於應付追兵,這日看來是到了個不小的城鎮,總算能歇一口氣。
小鎮裡的民風熱情,也似乎因為地處太偏僻極少招待外人,陳靖仇聽著他們嘰裡呱啦說著聽不懂的語言,最後好不容易找來個會漢文的人。
說得蹩腳,大意是客從遠方來不能怠慢,邀他們入住鎮長府邸。
陳靖仇看那個膚色黝黑笑眯眯的村長,感到從前聽說蠻夷粗俗殘暴人肉為食人腦為杯的傳聞大概不真,你瞧,多文明呀這人,不僅不嫌棄他們風塵僕僕衣冠破爛,還如此熱情懂禮。
宇文拓也不矯情。一歇腳便與鷹餵食洗澡,這些日子來倒是苦了它兩頭地飛,陳靖仇扁扁嘴,倒是比對人還周到。
晚上月朗星稀,陳靖仇洗了澡正打算用飯,卻又被走進房的宇文拓打斷,宇文拓將上個落腳點買的乾糧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