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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顫。
白玉堂將他伸過來的手緊緊握住,吃吃笑了一下,真就規規矩矩吻回了該吻的地方。
若是要準備吃貓,可得順著擼貓毛,否則,若是貓炸了毛,可不好辦。
復又覆在他身上,靠在他耳邊狎暱地呵氣:“貓兒,你這,可有脂膏之類的物什?”
問的卻是不正經的問題。
不,其實這問題很正經。
正經得展昭翻了個白眼,直想此事一了,狠狠地把他揍一頓!
竟還好意思問!自那日那人搬了被子佔了自己的床榻,這屋裡還有哪處東西他不曉得!
不幸猛然發覺,自己某處難以啟齒的地方正抵著什麼東西。
展昭瞬間繃直了身子,呼吸卻急促了起來。
白玉堂濡溼的手指就停在那人後方,不卻敢貿然動作,一指探入,淺嘗輒止。
體內異物入侵的突兀感讓展昭始終僵硬著身體。
違和感。
強烈詭異的違和感。
身體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那人的動作。又是試探著的另一指。
展昭咬牙輕顫,手指屈伸,關節泛白。
明明兩人都看了那書,為何,為何那人這般嫻熟,而自己……眼圈忽地一紅,也不知是個什麼念想,竟似是不知名的羞恥和難堪。
隱約聽得那人的聲音,越發雲煙飄渺,不可捕捉。
“貓兒……貓兒,放鬆些……”
緊緻與炙熱,身體也開始自發冥想進入那處的銷魂火熱,白玉堂頂著展昭的大腿根,曖昧又危險。
“白玉堂你!”
體內似乎有某個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展昭努力睜了眼,瞪向玉堂,眼圈餘紅未消,睫毛撲簌輕顫,眸中早已不復清亮,
“約莫會有些痛,你忍著些……”
白玉堂堵住那人的唇,舌靈活地掃過敏感的下顎,一遍又一遍地描繪他的唇形。
是七葷八素中忽地的一個霹靂,展昭痛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白玉堂吻得愈發溫柔繾倦,卻不敢動,生怕一動展昭會更痛。
確實痛。
行走江湖,踏入官場,世間不曾少與了南俠腥風血雨。
再重的傷不曾有過?再深的痛不曾受過?甚至是幾番瀕死痛到暈厥又生生痛醒也不是沒有。
可是,與眼下的痛相比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那些傷痛遲早是了無痕跡的——
而這痛,刻進了骨血靈魂。
萬劫不復,永無回頭可能。
但其實,也並非是痛。
天地世俗不容者,兩心相容便無妨。
兩心相容便無妨。展昭緊攥床褥,不僅是身體,連眼眸也生生作痛起來。
是玉堂。
那人,是玉堂。
“貓兒,疼?”白玉堂低聲問。
那人不吭聲。
被衾被那修長雙手抓撓得扭曲,那人卻仍一聲不吭。
白玉堂心下一跳,忽地有些慌亂。
是傷了那人罷?
“貓兒……貓兒,出聲罷,不願,那……那咬我……”
聲音已帶了幾分悔意和沙啞。
連這一聲貓兒,到了嘴邊,竟也不敢再喚。
只得啞了聲道——
“展昭……你出聲啊……展昭!”
展昭。
是自己執意。
是自己那不可理喻的好勝和執意。
“展昭。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咬我也好,你莫要,莫要如此待我。”
全然不想那人是否覺得不堪。
若他不願再同自己說話。
若他因了這,有些厭了自己。
白玉堂的吻,驀然便有些僵了。
不止是吻,他整個人都僵了。
他眼眸裡盡是悔意,卻又不敢貿然出來,會更痛罷。
貓兒……
你……
“你……等……”
一陣難以抑制的低沉喘息。
沉默與安靜,似是婉轉過萬千歲月
良久,展昭才低聲道:“玉……堂。”
這一聲玉堂,莫名紛雜,斷續言語間,卻仍舊是溫和與沉定。
這溫和與沉定,直到方才,才真正為自己心中所有。
而那之前,自己在想些什麼?
不甘?羞恥?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