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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並不要緊。
過去了的,若刀若劍也罷,若雲若霧也罷,那些風狂雨驟,離別生死,若是有一點偏差,哪怕只是一點,展昭便不是如今的展昭,白玉堂也不是如今的白玉堂,日後提起,也不過是一個苗家集雙俠對分金,然後,就再沒有然後了。
可這果真不要緊——他們還是再遇了。
一個狠戾決絕卻頑劣未泯,一個清正溫朗卻傲氣未斂,不對眼的作風,不對眼的招數,不對眼的性情。
只是一樣的心口不一。
這“醉貓”二字一出,展昭斜了眼掃過來,白玉堂眉梢向上一揚,卻終只是低低一笑:“醉著的貓兒再是胡言亂語,也不若醒著時鬧騰得厲害,總叫白爺爺牽腸掛肚,不得安心。”
展昭一怔,正正地對上那人的眼睛,那眼裡卻不同往日的戲謔,黑曜玉一般的色澤,一閃而逝些許奈何不得的澀意。
若有一日,這場景換上一換,這樣的言語,自己約莫想不出來,也說不大出來。可那人說起來,總是這般直率自然。不算是漂亮,卻真是那傳說中的情話。
如此熟練,也不知從前一紙摺扇風流天下之時,說過多少次?
這般想著,卻自心中漾起一絲漣漪,漾上眼梢,漾成了極淡的淺笑。
這一笑,眼裡盈著月光,清淺柔和。
風本無意,心自撩動。
白玉堂默然地穩定心神,移開視線,向上望去。
展大人眼裡疑惑地隨著白五爺的目光徑直上望。
青松翠葉隨風稀疏晃動,數枝纏繞,繞著一勾皎潔彎月。
忽聽白玉堂道:“靈州那處可有進展?”
展昭收回賞月的心思,道:“略有進展。線人是個水氏女子,如今也有二十一二的年紀。李元昊當年遣散數千餘人後,這女子離開皇宮,卻並未離開興慶府。她原是西夏人,卻自小在中原長大。只因幼時被人販所劫,朝中重臣司馬池見其可憐,將其救下,取名赤砂。此人四年前被遣往西夏,入宮為嬪,無意間卻得知身世。原是西夏宮中有一穩婆,恰是水氏生母之姊,見水氏與其妹生得八分相似,試探了一番,又見其掌心胎記,方才上前相認。而西夏皇宮傳出良禾夫人難產而亡那日,李元昊怒殺房中三名穩婆,那水氏的親生姨母便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