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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失去,求而不得還算好,得到再失去才是人間慘劇。不過,他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一定會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我真的沒事。”悶油瓶拍拍吳邪的肩膀。
胖子腹謗,“你就裝吧。”
悶油瓶臉色極差,到現在他能撐下來,也許是因為吳邪。
礙於悶油瓶的狀態,吳邪不反對胖子堅持出去後再派人來尋找霍秀秀跟汪藏海的做法,一行三人離開深山來到張隆半的藏身之所。沒過幾天,張隆半收到好訊息,王盟、張海客半路碰到張海杏與老醫生,只不過其他張家人都死在與汪家人的火拼中。
“張家真的要絕後了。”胖子感慨。
一個縱橫中國歷史數千年的大家族最終還是抵不過歷史的發展,逐漸泯滅在時間的洪流中。
又過了一個星期,行動不便的張海客被王盟帶來與吳邪等人匯合,王盟見到自家老闆瞬間熱淚盈眶,不過吳邪明白,王盟不是因為相見激動,而是離別在即,這次離別,將是一生。
“老闆,你囑託的事情,我一定會替你辦到。”王盟哽咽著說。
吳邪笑著拍拍他的手臂,“好,有你幫我,我一百萬個放心。我把上次從泗水城拿出來的筆記放在古董店的櫃子裡,你要是對終極有興趣,可以去研究下。”
另一方面,悶油瓶叫來劫後逢生的老醫生,與張海客三人一起商討了半天,張海客臉情緒很差,一根接一根抽菸,滿屋子都飄著刺鼻的煙味。
“時間不多了嗎?”張海杏叉著腰問。
“隨時會毒發。”張海客扔掉菸屁股,“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毒發,總歸一個月內的事。”
“怎麼治?吳邪知道嗎?”張海杏盯著悶油瓶淡漠的側臉。
張海客的眼神很渺茫,沒有回答張海杏的問話。
“反正……他不怕死。”張海杏笑著攏了攏頭髮。
吳邪與悶油瓶消失於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一起不見的還有龍紋盒子。他們在所有人熟睡時不辭而別,只有張海客跟胖子站在陽臺上看著那雙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媽的,真不夠意思!”胖子罵道。
張海客微微一笑,“這種告別就是訣別,他們只是選擇了最好的方式。”
胖子轉過臉,在張海客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揉了揉眼睛,其實他上次已經向吳邪道別過。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來年你們從我墳頭過,記得澆上一瓶酒,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自己肯定會死,他們卻不知有沒出來掃墓的那天。好在張海杏往後十幾年一直陪伴胖子周遊世界,胖子白髮蒼蒼時,張海杏依然嬌俏如常。
“我要替他們看遍世間風景。”胖子在張海杏的相機鏡頭前哈哈大笑。
張海杏瞪著眼前的胖老頭,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照相不要老擺V字造型,真像個鄉巴佬!”
王盟回到杭州接手吳邪留給他的財產,還有那本德國人的黑色筆記本。張海客匆匆飛了趟香港,再回來時已決定落葉歸根。在吳二白的默許下,他倆經常戴上人皮面具,交替逗吳一窮夫婦開心。
“小邪,你什麼時候才結婚?”某次,老實頭吳一窮竟然拿書猛敲張海客的腦袋,發狠似地問。
張海客乾笑著,心中把吳邪問候了一百遍。
吳邪與悶油瓶離開的第二年,汪家和霍家找到了汪藏海與霍秀秀。汪藏海因為救霍秀秀成了殘廢,年關一過,在解雨臣離開山谷的那天,霍秀秀嫁給了汪藏海。
其實這群人中唯一在吳邪與悶油瓶離去後見過他倆的人只有吳二白。那天早晨,吳一窮不知為什麼興致極高,從不鍛鍊的他叫上老婆還有弟弟,三個人來到公園。
吳二白心情欠佳,又不想在吳一窮夫婦面前表露出來,正獨自生悶氣,忽然瞥見晨光下有一道人影朝他們的方向緩緩跪下,還重重磕了幾個頭。
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會不知道那是吳邪?
吳二白馬上打了個手勢,潛伏在周圍的夥計立刻衝向吳邪。吳一窮夫婦本來跟著晨練的人打太極拳,突然發現公園亂作一團,頓時莫名其妙。由始至終,他們一直被排除在整個事件外,即便他們唯一的兒子帶著內疚與傷感悄悄向他們辭行,他們依然沒有發現。
不知道才是最大的幸福,這也是當年吳三省與解連環想讓吳邪得到的幸福。
吳邪身邊出現另一道人影,猶豫了一秒,居然也雙膝跪地,向吳家三人的方向磕了一個頭。
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