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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頓住了。
悶油瓶站起來,認真的眼神讓吳邪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不要再跟著我,吳邪,你有你的生活。”
吳邪攥緊十指,他怎麼會不記得幻覺裡發生的事情。他清醒得狠,他太清醒了。
“回去吧。”悶油瓶撿起揹包,轉過身。
“我愛的不是秀秀,幻覺裡的人也不是秀秀。”吳邪聲音低沉,而且微微發抖。
“你不是忘記了嗎?”悶油瓶沒有回頭。
比我強,至少你不是單相思。
悶油瓶第四遍想起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吳邪失神地盯著悶油瓶的背影,他剛剛好像露陷了,關於自己是否記得幻覺中發生的事情。
作為張家族長,一個研究青銅鈴數百年家族的族長,悶油瓶從頭到尾知道吳邪在說謊,可他並不點破,因為他以為吳邪害怕尷尬。
畢竟,男人親吻男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可是……
悶油瓶微微側過臉,餘光落到吳邪身上。後者站在風燈的的柔暈裡,影子歪歪斜斜。那時,他記得吳邪在幻覺中說,“小哥,我們永遠在一起。”
吳邪愛的人不是任何一個秀秀。
吳邪愛的人是誰?
答案已經揭曉。
悶油瓶轉過臉,在吳邪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嘆了一口氣。“先回去。”他說。
“張起靈!”吳邪向前快走幾步,喊了聲,可最後什麼也沒說,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他很迷糊,他跟悶油瓶好像忽然到了一個轉折點,但他沒發現任何預兆,在樓道分手之前還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嗎?
他們原路返回。悶油瓶在前方帶路,吳邪低著頭,走到黑眼鏡跟解雨臣呆的那一層時,迎面撲來一股燒焦味兒。
悶油瓶忽然伸出手,把吳邪擋在後面,“站這別動。”
吳邪抬頭,冷冷地看著他。
悶油瓶手握唐刀,慢慢舉起風燈。前方黑影幢幢,雌性守宮半死不活,被三隻牛犢大小的老鼠圍攻。它的肉幾乎全被燒焦,這樣竟然還沒死,掙扎著爬下來,只為找殺了丈夫的悶油瓶報仇。不得不說,畜生也有真情。
那些老鼠衝上去,張嘴撕咬守宮的肉,場面十分血腥。而守宮見到悶油瓶,拖著殘破的身體及一身焦糊味快速爬來。悶油瓶深吸一口氣,持刀正面迎接守宮的衝擊,可就在它咬過來的那一刻,悶油瓶氣血上湧,先前強行壓在嗓子眼裡的一股腥甜噴了出來,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刺目的黑色,觸目驚心。
吳邪瞬時怔住了。
悶油瓶半個手臂被守宮吞入口中,尖利的牙齒深深陷進面板。這種守宮的唾液也有毒,悶油瓶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一隻拖咬著守宮的老鼠撞上悶油瓶,把他頂到牆邊,可手臂還在守宮嘴裡。
吳邪突然跳出來,手摸進腰間抽出麒麟匕首,狠狠扎進守宮僅剩的那隻眼睛,力度之大,怕是直接□了腦子。然後,他馬上抽出匕首,趁守宮疼痛難耐擺動身體甩開老鼠的時候,搶過悶油瓶手中的唐刀,對著某隻四腳朝天的老鼠就是一刀,採用日本武士切腹的路徑,成就了老鼠的武士道精神。
礙於疼痛,守宮張開了嘴巴滾到另一邊,悶油瓶的手臂得以保全,可是他本人卻已癱軟下去,漸漸看不清吳邪的臉。這回真的是極限了,他再也撐不下去。吳邪只回頭看了悶油瓶一眼,把麒麟匕首扔到他腳邊,“拿著防身!”舉起唐刀,藉由剛才因悶油瓶產生的憤怒,彷彿癲狂一般,衝向另外兩隻老鼠。
吳邪的身上多了很多傷口,血流不止,可他毫不退縮,在悶油瓶眼中,只有一團模糊的身影不斷跑向遠處。血流得多了,好像作用也出來了,這些老鼠應該也食腐肉,竟似怕了吳邪的血,慢慢後退,留下同伴的屍體,最後消失在甬道深處。
窮寇莫追。吳邪馬上折回來,走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守宮面前,高高舉起唐刀,當著悶油瓶的面將守宮的腦袋割了下來。曾吞噬過數萬生命的唐刀在風燈的光芒下泛起冷光,上面全是守宮與老鼠的血。
同樣的,甬道地面慘不忍睹,膽小的人見了估計會當場吐出來。吳邪站在兩具屍體中間,腳邊是一個三角形的巨大腦袋,他定定看著悶油瓶,面沉如水。時間在這一秒定格,吳邪以一種全新的姿態立於悶油瓶面前,也許對悶油瓶來說是如此,可對後來認識吳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