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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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欺負我……”
布金龍心不在焉,根本聽不見這對鬼馬父女的調鬧,直到遊邦奇用胳膊捅他,他才回過神,投以一個茫然而略帶尷尬的笑。
楊駿風毫不介意,笑著說,“今晚是家宴,只我們四個。人少,清靜。”
冷盤熱炒逐一上桌,幾人動筷。
片刻,楊駿風擱筷感嘆,“很久不吃地道的家鄉菜了,想念的很。”
布金龍正要介面,男人阻斷他,“出門久了,難免惦記家鄉人。”
語速不快,音量不高,但就是讓他插不上口。
“人”字剛落,男人盯住布金龍,笑得意味深長,“今早六點我剛下飛機,七點不到就跟幾個老朋友飲茶。那間樓叫什麼來著~”
男人摩挲下巴,跟著揚眉,“對了,叫‘會賓樓’。那時還沒有mandy,我不過是個小弟,跟華超趙炳文他們一起幫有錢人泊車,賺點餬口錢。”
講到這裡,楊駿風再度看住布金龍,眉毛一挑,“你知道華超跟趙炳文麼?”
“知道。”布金龍低聲答,“超叔跟文叔都是義豐的老前輩。”
楊駿風點頭,一隻手搭上布金龍的肩,“既然知道,幹什麼要斷人財路?”
布金龍面色不改,“我不懂uncle的意思。”
“你把人家義豐的坐館都弄掛了,還說不是斷人財路?”楊駿風笑出來,大力按動布金龍肩膀,“年輕人,敢做就要敢當。”
布金龍彎了彎嘴角,不慌不忙地說,“是許輝先弄傷我的人,我不過是照道上規矩奉還給他。”
“話是沒錯。”楊駿風眯起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老人家總是要尊敬的。你做掛別人的坐館,總得作出點補償。”
布金龍明白準岳父的意思,應得爽快,“這個自然,uncle不提,我也會考慮賠他們一個坐館。”
狀似挺滿意這個回答,楊駿風撤回了按在布金龍肩上的手。
男人的手剛一離開,布金龍肩頭就一股痠麻,痛楚由關節蔓延到鼻腔,他拼勁忍住才沒讓j□j冒出來。他捂著肩頭擰眉,覺得楊駿風真是像極了武俠小說中的大反派,內力深厚,愛擺姿態。
肩頭的疼痛令布金龍的心情更糟,好不容易捱到壽宴結束,楊卓玲挽著楊駿風離席,走出幾步不忘回身朝他扮個鬼臉。他冷著臉恭送這對父女離去,稍後,起身用力踹上包廂的門。
遊邦奇怔愣了下,印象中,布金龍何曾這樣失態。眼鏡被他甩在地上,連向來一絲不苟的領釦都被他鬆開。
布金龍沉著臉坐回沙發,弓著背,胸口起起伏伏。遊邦奇走過去,聽到布金龍鼻腔中發出沉重的嘆息,一聲接著一聲。這片急促而怪異的聲音刺激著遊邦奇的耳膜,他走近幾步,很快便發現布金龍不是在嘆息,而是在喘氣,像是被誰扼住了咽喉,正用盡全力掙脫那樣,聲音滲著嗚咽,甚至帶點悲悽。
遊邦奇遲疑地探出手,想著是不是該幫他拍拍背,布金龍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意圖,先他一步伸出手。指尖沾到遊邦奇的骨節,竟是刺骨的冰冷。遊邦奇下意識地握住布金龍的手,暖意跟汗溼交融。
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久,布金龍才終於站起身,接過遊邦奇遞來的眼鏡,重新架回鼻樑上。
遊邦奇開著車,車廂裡異常安靜,襯得布金龍的呼吸聲異常清晰。頻率比剛才正常的多,胸口也不再那樣起伏劇烈。遊邦奇安下一顆心,決定不告訴楊卓玲。
把布金龍送返住屋已將近零點,雖然是朋友兼生意夥伴,這卻是他第一次踏進布金龍的家。偌大的空間裝潢極致簡約,遊邦奇一番巡遊,竟找不到一張楊卓玲的照片。看來布金龍不太中意影像,房間又佈置的這樣潦草,令人覺得家不像家,只是個路過歇腳的地方。
遊邦奇正胡思亂想,背後響起布金龍的聲音,跟平時差不多的溫和低沉。再看他人,笑容掛在臉上,已然無恙。
“坐吧。”布金龍說。他換了身居家服,眼鏡也不戴了。
“不坐了,我還要回D&N。”遊邦奇回答。頓了頓,問布金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有事的話醫院會CALL我。”布金龍露出疲倦的笑,“michael底子好,絕對不會有事的。”
遊邦奇啞然失笑,“我說的是……”
後半截話消隱在了啟瓶器的聲響裡。
布金龍遞給他一瓶啤酒,自己也開了一瓶,一個仰頭,啤酒去了大半瓶。遊邦奇扯扯嘴角,跟布金龍碰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