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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只有你們警察才懂法律~”苗正初傾身,定焦黃曄,“你有物證,我有人證。只要上庭,疑點利益就歸!我!所!有!”
黃曄當即黑麵。
這時,兩個警員進來,耳語黃曄。從對方嘴唇翕動的形狀,苗正初看到四個字:准許保釋。
他再度點住手錶,笑聲恣意而張揚,“sorry啊黃SIR,看來陪不到你三十個鍾了~”
步出警局的苗正初宛如凱旋的英雄,對警局門口圍攏的一眾正興弟兄揮手致意。
羅念祖也在其間,帶著崇敬的目光,迎來苗正初的拍肩。
麥坤即刻加入,一隻手搭住羅念祖,另隻手搭住苗正初。
三人對看,麥坤笑著講,“兄弟們已經擺好了去穢酒。”
席間,苗正初隨口問起梁笑棠。
“三哥總是這樣善心。”羅念祖接話,嘴邊漾開狡黠的笑。
第36章(上)
在警局待足四十八個鍾後,梁笑棠重獲自由。
在警局期間,不僅鞏家培沒有露面,連黃曄都沒再進訊問室。
每日三餐會有人按時送來,大小二便全由專人陪同完成。
這情景,簡直堪比當年坐|監。
離開警局時,天空高掛一輪鹹蛋黃,令他想到某頓牢飯:他搶蘇星柏的滷蛋,蘇星柏舉手,語調平板而機械地講他搶他的蛋。
三十歲而已,已經很懂得控制情緒,眼裡明明透著恨意,面上卻能表現得從容而平靜。
這種人可以成事,也可以敗事。所謂的莊跟閒都是狗屁,決定權從來都在他本人。
加上這次,蘇星柏的名字在四十八個鍾內,總共出現在腦海三次。
前兩次分別是昨夜入睡時,以及今晨起身時。
昨夜入睡時,窄小的床鋪令梁笑棠記起醫院的病床。他跟蘇星柏和衣躺著,蘇星柏不停地摸他,他也不停地摸他。
今晨起身時,左肩抽痛,鼻子裡突然泛出藥油的辛辣。想起兩天前那個陽光很好的清晨,他幫蘇星柏擦藥油,蘇星柏的一顆眼淚落在他的指間,蘇星柏把滿頭的水蹭到他的衫上。
天曉得為什麼會想起這些。梁笑棠咂嘴,天上的鹹蛋黃勾出了他的饞蟲。他現在應該趕緊飽餐一頓,然後返屋企補眠。
心動不如行動。
剛走下斜坡,一部灰車赫然出現。車裡下來的人他只見過兩次:
周少謀,“嬌豔花”的管事人,義豐的小頭頭。
同他差不多的板寸發,微卷。狹長的眼,繃直的唇,非常呆板的一張臉。
“文叔讓我來接你,”周少謀講,“上車吧,laughing。”
連話聲都是僵冷的,就像剛從北極返來。
無所謂。梁笑棠想,來的正是時候。
他坐上後座,看住周少謀的後腦勺。周少謀調了調後視鏡,也觀望到他此刻的表情:
兩邊嘴角一邊翹起,一邊下垂,眼神裡好似藏著很多情緒。
車子平穩地前行,車廂裡沒有音樂,沒有香氛,只有安靜,以及不時溜進的夜風。
五月的夜風經能感覺到熱意,還有一點暴雨將至前的潮溼與憋悶。
車子駛上大路後,周少謀稍稍加快了車速。兩旁的行道樹不斷向後,梁笑棠的面前突然晃過蘇星柏的臉。這是第四次,感覺好似與前三次相同,又好似有什麼不同。
周少謀看到後視鏡裡的梁笑棠,從褲袋中取出手機,以散漫的姿勢滑動螢幕。
擴音器裡傳出金屬雜音,以及短促的嘟嘟嘟。
周少謀看著梁笑棠重複撥弄螢幕,聽著擴音器裡反覆傳出的嘟嘟嘟。
衣領隱去了周少謀半邊臉,露著的半邊臉上,罩上了一點月白的光。
“你是在找CO哥麼?”周少謀忽然剎車,單薄的話聲響在安靜的車廂中。
他轉頭看住梁笑棠,面上終於不再是冷冰冰,“整個義豐也都在找他。”
“什麼意思?”梁笑棠無端心慌。
“他失蹤兩天了,弟兄們找遍了一切可能的地方。”周少謀皺起眉頭,“文叔話你是他的頭馬,可能會知道他在哪兒。原來你也不知道麼?”
梁笑棠搖搖頭,頭向後仰靠住椅背。左肩的疼痛告訴他剛才不是幻聽。
再次撥手機,收到的也再次是忙音。
此刻,梁笑棠發現大腦似乎不屬於自己,不斷有一些零碎畫面跳出來,畫面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