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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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有過真的船,也真心愛過一個人,想過牽她手到白頭。只是世事無常,正如梁笑棠常掛在嘴邊的那樣。現在,他手裡握著梁笑棠送的紙船,跟梁笑棠坐一條船,共瞻前路,迎接或明或暗的風浪。
梁笑棠沒講錯,真是幾搞笑。
蘇星柏抬頭,鏡中人同一年前無甚差別,黑眼圈,小鬍渣,挺直堅硬的飛機頭。
他笑一笑,鏡中人也牽動兩邊嘴角。他繃直嘴,裡面那個也陰森森地回望他。
蘇星柏許久沒有這樣照鏡子,要不是梁笑棠浮誇的笑臉突然出現,沒準他還會繼續這個無聊的遊戲。
梁笑棠旁若無人地小方便,完後走到他旁邊,拿肩頭頂頂他,“真看不出你這樣自戀……”
他回以一記肘擊,力道剛好夠到梁笑棠倒抽一口冷氣。
他很滿意梁笑棠這幅尊容。多數時間,梁笑棠總能讓他感到心情舒暢。或者該這樣講,那個總絮叨著“你閒我莊”,警告他不要越線的死差佬,和那個送他波板糖,高歌小明上廣州的老男仔,都已經駐紮進他的大腦,與腦細胞同生共長。
午後一場貓狗雨,滿世界水霧瀰漫。雨刮器刷刷響,蘇星柏開車,梁笑棠哼歌,兩人同赴“嬌豔花”。
自從updown淪為焦土,嬌豔花就取而代之,成為義豐最勁的撈金點之一。晚間八點至次日凌晨三點,是“嬌豔花”最熱鬧的時候。兩人一進到裡面,眼內就各種活色生香。
管事人過來跟他們打招呼,薄唇扯開單薄的笑容。
管事人叫周少謀,理著同梁笑棠一式的板寸頭,眼睛細長,沒什麼神。
“CO哥有事麼?”他問。
“循例看看。”蘇星柏笑,“你夠犀利啊,還不到晚上,就幾乎滿場。”
“是客人犀利。”周少謀用平板的語調講,“都知night flower的客人是什麼來頭,其他場子的人不敢來搞事。”
“真這樣勁~?”梁笑棠插言,露出痞笑搭住周少謀的肩,“連差佬都不敢來麼?”
“偶爾會臨檢。”周少謀答。“就像CO哥跟laughing哥這樣,例行公事罷了。”
梁笑棠佯作大悟,目露憧憬,“這樣高階的客人,改天幫我引見下~?”
周少謀不置可否,去到吧檯取來兩杯酒。蘇星柏隱約嗅到花香,問,“這是什麼酒?”
“普通的威士忌,加了點料。”周少謀低聲講,“這個是限量的,專供熟客。”
三人互看,各自心照不宣地笑。
稍後,侍應將酒送去某張桌。梁笑棠望到桌邊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很帥,女的短髮,長腿,媚眼如絲。乍一看還挺像某個人。
定睛再看,發現不是“像”,根本就是某個人!
“你說布金龍要看到,會不會氣到爆~?”梁笑棠同蘇星柏咬耳朵。
欲上前時,胳膊被蘇星柏扯住。蘇星柏眼裡盡是壞笑,“就是要讓他看到。”
等到布金龍現身,已是夜幕籠罩。蘇星柏跟梁笑棠躲在個不起眼的角落,注視布金龍進到某間包房。進去只用幾秒,出來卻已到次日黃昏。具體時刻不明,還是後來跟侍應打聽到的。
昨日才大雨傾盆,現下卻天邊紅霞朵朵。料想此刻,某兩人正別處纏綿。
蘇星柏難得充當和事老,內心頗有種“我幾偉大”的自得。
他同梁笑棠站在街邊,人手一瓶啤酒,對飲的同時也順便觀賞日落。
兩人保持安靜,直到月亮爬上天。梁笑棠忽然看住蘇星柏,壞笑著問他,“想不想試試~?”
“試什麼~???”蘇星柏問。
梁笑棠不答,衝他眨眼,將整張臉湊到他鼻尖。
他歪了歪腦袋,也壞笑,抬手撫弄梁笑棠的耳朵。手指摩挲,溫熱而厚實的觸感於指尖蔓延。梁笑棠咧嘴,吸氣,吐氣,定焦他的眼,“你,你不是想就地吧~?”
“你不介意的話,我都無所謂~”他扯個鬼臉,痞笑著拍拍梁笑棠的臉,“我聽人講周少謀廚藝幾贊,長夜漫漫,你不如去同他切磋下~”
梁笑棠的眉頭一瞬揪緊,須臾又鬆弛。看看錶,一絲笑意掛上嘴角。
凌晨兩點五十五分,旗忠球場,苗正初開啟所有的照明裝置,黑夜頓時成為白晝,將一身黑的蘇星柏映襯的好似個鬼影。事實上,當苗正初看到蘇星柏的一霎,他真以為見到的是鬼。因為除了他自己,根本無人會在此刻出現。
蘇星柏果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