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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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柏冷聲。
“順便告我毆打前義豐坐館~”梁笑棠胳膊一抬,蘇星柏本能地拖住瘸腿後撤兩步,做出抵擋的姿勢。梁笑棠見狀大樂,“開個玩笑而已,要不要怕成這樣啊~”
“有病!”蘇星柏罵,點根菸抽起來。梁笑棠借個火,也開始了吞雲吐霧。
煙過半根,梁笑棠笑著說,“你一個人住這麼大間太浪費,不如讓我入夥。”
聽著耳熟,好像很久以前發生過。蘇星柏回以沉重的表情,“兩個男人同居?”
“兩個男人才安全。”梁笑棠攬他肩,“別婆婆媽媽的,你現在可是陳永仁第二,凡事要以大局為重。”
“你愛住就住吧!”蘇星柏撂下這句話後走人。梁笑棠在他身後露出得逞的笑,卻不料他突然又折返,抬腳猛踹椅子。梁笑棠身體失衡,連人帶椅摔個四腳朝天。
蘇星柏笑到了最後。他仰起頭,先將薯片往嘴裡倒,再飲盡梁笑棠喝剩的半罐啤酒。
梁笑棠以滑稽的姿勢目睹蘇星柏的報復,嘴角抽搐,以更滑稽的表情目送蘇星柏瀟灑的轉身。
梁笑棠還是住原先那間屋,他不是講究的人,有張床就得,關上燈,腦袋一挨枕頭就能睡著。睡到天快亮,他起身去小便,經過蘇星柏房間,房門敞開著,黑暗中,一雙貓一樣的眼睛瞧向他。梁笑棠在門上敲兩下,然後走進去,難得地擺出一副正經的姿態對蘇星柏說,“年輕人行錯路是常有的事,現在給你機會重新做人,你就好好做唄。”
蘇星柏嗤笑一聲,眼白對準他,“你們推我去死,還美其名曰重新做人。”
“怕死你就認真做咯。”梁笑棠笑,“禍害活千年,哪有那麼容易死。”
沒說兩句,瞌睡蟲又跑出來了,於是回房繼續睡覺。
東方魚肚白時梁笑棠徹底醒來,去露臺呼吸兩口新鮮空氣,伸展伸展四肢,經過蘇星柏房間時發現他還是那樣一副糾結的樣子。心下好笑,抱臂倚門看向他,“你這麼怕死,當初幹嘛混黑社會?”
“生活所迫。”蘇星柏一臉漠然,“不混就會餓死,我不想死。”
梁笑棠挑高嘴角,“乾脆這樣,你回去赤柱繼續終身監|禁,沒準能活到100歲。”
“我不回去。”蘇星柏說,“出來了就再也不要進去。”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索性就真跟布金龍混吧。”梁笑棠臉色沉下來,“BTW,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梁笑棠是說真的,連槍都攥在了手裡。
他太清楚蘇星柏,給他個支點,他能撬起大半個地球。這種人決不能放著為禍人間。
僵持片刻,蘇星柏輕嘆口氣,耷拉下腦袋似是認栽。
梁笑棠露出滿意的笑,收好槍,照他肩膀拍兩下,“吃早飯去。”
茶餐廳才開始營業,他倆成了首批客人。在環境不甚理想的空間內搞定肚皮,對兩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面對面湊這樣近食飯卻是頭一回。蘇星柏感覺糟透了,最近這段他跟梁笑棠走太近,價值觀或多或少有種遭受侵略的異樣。好比用刀剖開他的腦,再強行塞進不屬於他的思想。
抹乾淨嘴巴後,梁笑棠向後靠臥住椅背,看著蘇星柏說,“你老闆夠勁啊,我昨天盯了他兩個鍾,眼睛都酸了,他還滿場飛。”
“他中學就是這樣了。”蘇星柏說。
“那你呢?”梁笑棠問。
蘇星柏轉開眼裝耳聾,顯然不願提起往事。
“得得得,不說這個。”梁笑棠晃晃手,將蘇星柏的視線拉回,“你都跟足他一個月了,就沒有半點發現嗎?”
蘇星柏盯住桌面上的一小塊汙跡,搖頭說沒有。
“真沒有?”
見梁笑棠傾身,蘇星柏下意識地後撤幾寸,還是搖頭,“我跟他十幾年不見了,友情再深也早淡成白水了,他怎麼可能什麼都告訴我。”
“那他還給你當保安主管?”梁笑棠摸摸下巴,“年薪百萬啊大哥,他還真看重你!”
“假如換做我是布金龍而你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蘇星柏翻個白眼,“就像施捨一條流浪貓或是一條流浪狗那樣,很容易不是麼。”
不知是蘇星柏講的太在理還是自己原本也是這樣認為,梁笑棠一時失語。下一秒,他回過神來,揪起蘇星柏怒目相向,“你特麼才是狗!”
蘇星柏嘴角懸起個弧度,原地不動任由他揪領子。兩人對峙小會,梁笑棠鬆開手,假模假樣地替他整整領口,貼近他耳朵將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