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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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發亮的金色眼眸是最好的啟明星,現在,那裡面盛滿了漫無邊際的笑意:“事實上,它們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要是拆臺能讓我在一堆木頭和瓦礫中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他儘管張嘴。我瞪著眼睛從這頭開始逡巡:“假設那時候的人知道自己頭頂上的玩意兒能交換起碼一年的糧食,他們一準勒令子孫們從此不住磚頭屋。”
他彎起眼睛,折成一對金色的弧形:“只有經歷過風霜雨雪,見證過王朝交替,它們才有資格躺在你我腳下的地方。”
不同意就不同意唄,我繼續往裡走。
沒過多久,愛德華意料之中的投降了:“你說的對,四百年前的古人會高興的發瘋的。”他略做停頓,天鵝絨般的嗓音中夾了一抹驚喜,“快看,珠寶首飾區,在那兒。”
在離我們所在的區域500碼開外,一行不容易分辨的小字遙遙掛在上邊。我不禁托腮思索:我到底在哪個環節出現紕漏,以至於他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這絲資訊?
他一面拉著我,一面安撫道:“想給我一個驚喜,亦或是忍不住開啟心扉,無論哪一樣都是應該的。這說明你已經準備好了。”
‘自戀不是我一個人的壞毛病,原來大家都有。’
我被他拉著一個踉蹌,玻璃櫥櫃的出現恰好制止了我的腳步,那兒陳列的美麗物事適當地阻撓了我即將脫口而出的不滿。
“哪一個?”
我著迷的看著它們,它們果然在這兒!鑲嵌著暗金羅馬數字的祖母綠手錶,樣式古樸的琺琅黃金鍊,上有切面鑽石的火蜥蜴胸針……每一樣都能勾起我久遠的記憶——我以為那早就隨著轉化而粉碎的回憶。
“就是它了。”為數不多的擺件中,我相中了母親曾經佩戴過的祖母綠手錶。並不是其他的不重要,而是歲月留下了太多痕跡,即使是堅固的金屬,它們仍然不可避免的損毀和褪色。
“那個老女人最喜歡的首飾之一。”懷錶的鏈子早已不知去向,好在黃金鍊沒有遺失。我小心的掰下一小段作為這塊手錶上全新的裝飾之一,“願意收下它嗎,卡倫先生。”
我猜的沒錯,這是一件足以抹平他貧乏人生中為數不多亮點的驚喜,當然,還附贈連我都快遺忘的回憶。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手錶:“這個時候,我喜歡你稱呼我為愛德華先生。”
“囉嗦的愛德華先生,你答應我母親的囑託了嗎?”我抱怨他的磨磨蹭蹭,同時又期待著他不可能改變的主意。那個年老色衰的老太婆曾經說過,誰要是願意賠上“她”的餘生,她願意向“她”交付爵位以外的一半嫁妝,那是一份相當了不起的財產。
“你母親沒料到你的另一半是一個男人。”他頑皮地眨眨眼睛,“不管選擇哪一個,都是男人。”
我粗聲粗氣地回答道:“她也沒料到我根本就不是人類。”眼看著那塊儲存完好的東西遲遲不被戴上脖子,我有點兒想發怒了,“要或者不要,對你來說就那麼困難?”
他深吸一口氣——太多餘了,有那點兒時間他早應該給出答案了——為難地看著它們:“你沒想過親自為你的另一半戴上去嗎,難道是我想多了?”
是這個意思?我狐疑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他適時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沒有讀心術作弊的話,我興許還會動容一二。不過,我們多少還有點兒默契。
我攔在他即將開口之前接過手錶,一步跨到他身後。沒有愛德華閃亮的眼睛,即使吸血鬼的視力也無法讓我快速分辨環扣,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挨近他,笨拙地為他戴上這塊意義非凡的首飾。
只聽背對我的吸血鬼哼哼輕笑:“我的眼睛像貓科動物一樣熒熒發光嗎?”
“可惜他們沒有找到我母親的鏡子,我倒想讓你瞧瞧自己的眼睛。”搭扣過程中,我回答得漫不經心,事實上,沒有之後的插曲我可能會忘了此時此刻說的話。
“你的眼睛也一樣,像一對螢火蟲。”
明明是空無一人的博物館,我卻感覺到有一隻手溫柔地撫摸我的臉頰,帶點兒讓人窒息的纏綿悱惻。直至罪魁禍首雙肩發抖,悶頭大笑,我才意識到我被身前的男人耍了。
“老太婆一生富足安泰,她到死都沒可能想過,原本傳給下一代的寶物會用來殺死她未曾謀面的兒媳。”儘管這個“她”是一位永生不死的人物——即便如今放在女孩兒手裡都顯得過於脆弱的黃金鍊,牢牢圈住吸血鬼的脖頸,“你讓我恨的牙癢癢。”
去他的兒媳,去他的定情信物,我白痴到相信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