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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的來向望去——
發話的是一個個子比莎爾拉略高、從聲音聽來年紀和莎爾拉差不多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客廳裡。
之所以不提她的長相,是因為她的全身連頭都被包裹在一層厚厚的機械裝甲裡,只在頭盔的護目鏡裡隱隱露出兩隻眼睛。
加隆和莎爾拉的脊樑都開始發寒,因為他們都看到那少女背後露出那高出她一截的巨型脈衝槍!
……
撒加曾把脈衝槍形容成“危險的東西”,政府頒佈的槍支管理新法令也對脈衝槍的使用下了極嚴格的規定,足可見脈衝槍的威力。
而這少女背上背的,是一把將近一人高的巨型脈衝槍。
撒加並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那穿著機械裝甲的少女已經不見了。
一起不見的還有加隆和莎爾拉。
撒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看到牆上被脈衝光束燒出的那個大洞就知道出事了。
牆上還刻著一行字,大意是要撒加和卡妙一起去他們指定的一個地點把人領回去,兩個人,一個不能少;規定時間內一定得到,一分鐘都不能遲。
沒有“如果”、“否則”一類的字眼,也就是沒給他們任何餘地。
所以他們沒有多說什麼,準備好東西就立即上路。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這令撒加想起,他和艾俄羅斯一起送狄蒂斯去穆先生那裡,一路上3個人也是一句沒說。只不過上次是3個人,這次是兩個人而已。3個人彼此之間還有點逃避的空間,而兩個人卻只有面對面,根本一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撒加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即使和卡妙在一起時,他都覺得安靜是最大的享受,可現在這種安靜卻讓他討厭!
非常討厭,甚至可說是厭惡!
他討厭自己的故作鎮靜,討厭自己表面上的漫不經心,更加討厭卡妙的從容和泰然自若。他想起那天晚上,為了躲避街頭流氓的圍攻,他拉著他躲進了暗巷中的那條窄縫裡,兩人緊貼著、面對面地站在一起,同樣地沉默著,而自己的內心並不平靜。他記得那時自己身體的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爆開,讓那骯髒的血液噴出來濺他一身!可當時他忍住了,這麼樣一個從頭到腳、從每一寸肌膚到骨子裡都那麼幹淨的人,怎麼能讓他染上自己的骯髒?現在他後悔了,是的,他後悔了,他真該讓那骯髒的液體噴出來,噴他一身,讓他變得和自己一樣髒!讓他永遠都洗不乾淨!是的,他討厭他,討厭他的潔淨,討厭他的自命清高!他厭惡!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雙眼直視前方,可他能感到自己心裡的那雙眼睛正在恨恨地瞪著身旁那個平靜恬淡的人,他又想起小時候在阿根廷的巴塔哥尼亞湖畔踱步時,看著那鏡子般的水面,一向規矩的他竟然發起狠來,撿起幾塊石頭,用生平最大的力氣扔進湖中!眼見那平靜清澈的水面被他撕裂般地砸碎,他心裡翻騰起驚濤駭浪一般的快感,痛快極了!
可為什麼痛快?這快感從何而來,他至今想不明白。他並不是個愛暴力的人,也不喜歡搞破壞,為什麼看見那晶瑩剔透的湖水會想要破壞他的平靜?他想不通。
而卡妙似乎對此安之若素、甘之如怡。
他喜歡這種安靜嗎?就像以往一樣?對他而言,過去和現在沒什麼不同,他依然如常地生活,依然故我。
他永遠不會改變,卻已經有人因他而改變。
撒加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也不知道這種改變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可他感覺到了這種改變。
卡妙左耳上的紅寶石耳墜和他鬢邊的長髮隨著越野車的行駛而輕輕顫動,一點鮮紅和一縷石青色在滾熱的空氣中飄蕩。
撒加胸前那點鮮紅,也在隨著他落到胸前的深藍色長髮飄蕩。
前者是可見的,後者是隱藏著的。
兩片鮮豔的色彩飄蕩在荒野滾熱的空氣中,仿若海市蜃樓……
……視線中出現了一座廢墟。
事實上,那不是廢墟,更像是一座由墜毀飛船改造成的基地。
可就算是基地,也像是廢棄了的基地。
這就是牆上留字指定的地方。
遠遠地就能看見,廢墟前站著一個人。
個子不高,全身被罩在一副機械裝甲中,背後露出一截重型槍的槍柄。
那是一把巨型脈衝槍。
那把威力強大的槍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被抄到裝甲人的手裡,只在剎那間,一道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