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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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自己那頓說捱得冤枉得很,果然流行不能盲目跟從啊!誰知道流行背後的故事是哪兒來的?
再看看穆仁那歪到耳朵上的發冠,賈璉舉起酒杯,掩飾了一下狂抽的嘴角,只喉間那點笑還是直衝了上來,賈璉趕緊順勢抿了兩口酒,想著壓下那陣笑,卻不料那歪著發冠的傢伙忽然湊過來——因賈璉恰好坐在,穆仁發冠歪向的那一側,穆仁這一動,那發冠終於撐不住倒了下來,髮髻也散開了大半,穆仁驚呼一聲挽住發,焦忠也趕忙上前幫他束髮,賈璉這下就是剩下的大半杯酒都喝下去也衝不下笑聲,趴在桌上笑得又是咳又是嗆的,虧得穆仁好脾氣,挽好頭髮之後只訥訥看著他:“可是我這打扮,又不妥了?”
穆仁也不是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毛病,他打小兒就分不出美醜,不只對人分不清,對衣著打扮服侍配色,也從來笨拙得很,原在書院裡頭也沒少被人笑,只是穆仁是個死心眼子的,除了書上描述的各種魏晉風流就最崇拜敷大公子,素來是人笑由人笑,我自行我素的,不過後來為老十打理庶務故,才略微改善了點,但一般人笑話他還真不介意。這次會訥訥難掩,不過是因為賈璉是他最崇拜的敷大公子家的侄兒,穆仁雖不奢望能真如焦忠所言,得以一見偶像,不過在偶像的家人面前,也不想丟臉的。
賈璉笑完一回,雖可惜穆仁竟是被焦忠那種黑大個叼走了,但難得穆仁對他敷大伯父那等推崇,他自個兒也喜歡他性子溫和,就是略有些呆也呆得有趣,倒真給穆仁引薦一回,讓穆仁在京中的這半月過得極是愉快不提。
卻說老十從此和老九又開始了一起晚膳夜遊的好日子,白日裡再被康熙寶寶纏得更衣淨手都不得閒,倒也沒再怎麼急躁,反而好幾次還趁著沒人注意時,悄悄在康熙寶寶得意嘀咕“別以為你這是轄制了爺,爺卻是正好早點兒耗得你睡熟了、早點兒開溜呢”之類的,康熙寶寶聽得心中暗自冷笑,但想著下一步計劃,倒也沒怎麼折騰老十,不過是將自己喝一碗奶子、就也要老十喝一碗的規矩,改成了自己喝一碗、倒很有慈父風範地賞他兩碗罷了。
如此又混過了兩三年,皇孫康熙寶寶終於從兩頭身進展到了四頭身,大青幾個當家做主的,從太上皇到皇帝到太子水嵂,無一不是把他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皇帝更是在百忙之中尋了空擋,親自教他讀書習字,這皇孫也沒丟了他王父皇祖幾代早慧的臉面,小小年紀,捏著特製的小毛筆,一筆一劃雖說筆力尚且不足,卻也已然似模似樣,記憶力更是難得好,別說一般學童開蒙時讀的二十四孝和對韻小集了,就是論語也能一氣默出,真真難得。
只可惜從來十全十美世間無,這皇孫諸般皆好,只有一天,眼看著四生日都過了,卻還是不曾開口說過一言半語,小時候還會啊啊哇哇的,略大了點兒後,除了偶爾“嗯”、“哼”之類的鼻音,竟是一聲兒不曾出過,太醫院從院使到御醫到最普通的醫士,無不愁得老了二三十歲,卻偏偏一籌莫展。就是安親王順親王溫親王等等諸王沒少在民間遍尋良醫,也沒個醫治法子,倒是有那麼兩個民間醫生不知道皇孫身份,直言過皇孫身體沒有毛病,不開口恐怕是心理上的原因——可皇孫打小兒金尊玉貴的養大,從太上皇到皇帝到太子夫妻,乃至外頭諸多太妃王妃老王爺小王爺,無不疼愛稀罕,又何至於落下此等毛病?
真真兒是誰也想不明白。
倒是老十有些心虛,他雖不覺得是自己偷著揉捏這小皇孫弄壞了他,只是想著像自己這麼個剛剛成為侍衛的,都能尋摸到偷偷揉捏小皇孫的機會,這小皇孫雖看著萬千寵愛,其實裡頭的水只怕深得很——或許腦抽皇帝祖孫三代是真疼愛這娃娃,但對於小兒來說,男人的疼寵能起的作用有限得很。他皇阿瑪何嘗不是將二阿哥看得和眼珠子似的?其他兄弟二十幾個,加起來只怕也抵不上人家一個手指頭,可二阿哥照樣在皇阿瑪的眼皮子底下被奴才帶歪了去!而那刻薄老四,能忍上幾十年坐收漁利,那份兒心思也不是一般的縝密,可他的寶貝嫡長子大弘暉,不也照樣折了嗎?這女人啊,老十是從來不敢真小瞧的。再想想這小皇孫,看他身邊的奴才那憊懶勁兒,只怕真能信得過的說不準連三兩個都挑不出來……真弄鬼搞得他身上沒毛病卻偏偏不會說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幾番思量,老十真有點後悔自己為了揉捏小皇孫方便,也沒揭發一下那些奴才的憊懶,弄得現在這樣……雖說皇子龍孫也不靠口舌吃飯,可自古以來,就沒有啞巴了的太子皇帝。好好兒的嫡長子嫡長孫,如果就這麼……先不說這丹陛上下天差地別,就是受得了這個落差吧,這以後登基的是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