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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之力,而樂六的,王師毅大概都能答出。
可真要開口,王師毅又不大樂意。裘立聰明得很,一上來就抓準了最要緊的問題,與樂六那白熒血之事息息相關;驅屍人的白熒血,谷角知道,看來也不會是正道上的傳聞,知與不知,都是王師毅唇齒間的一念之差。王師毅可以不說,縱使如此隱瞞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他的身份放在那裡,裘立的身份放在那裡,不說不行。
“此人精通驅屍之術,必定留有什麼辦法能解下掛在別人身上的鉤子……”話到嘴邊,王師毅生生嚥了下去,繞著圈子敷衍。裘立聽著,只眨了眨眼,不知是不是信了王師毅這不清不楚的解釋。
“……那,當時在安德,袁少俠以奇功斷了他們與樂六之間的絲線,怎麼捱到前幾日忽然一個個都沒氣了?”裘立並不為難王師毅,換了個問題。
原來斷了那些聯絡的是袁青訣。王師毅想起樂六話中的暗示,大概只有如血魔般神功的人才能斷去,看來血魔與這袁青訣之間的糾葛是深刻了點兒,引血魔來金嶺派的人,也該是他。
而裘立問的事,遲早要說,王師毅也不能瞞:“那人牽制別人用的都是鉤子,中間用那些線連著,若只是斷了其中聯絡,鉤子會漸漸化在人體之中,傷及五臟經絡……”
不必王師毅繼續下去,裘立前後一連就明白了。對裘立來說,樂六以何種辦法化解鉤子並不需多提,關鍵是這送解藥一舉的用心……
“問句有些冒犯王兄的,”裘立啟齒,臉色尷尬,“這樂六為何來此地送上解藥,為何只給王兄一人而不顧其他?”
這問題,王師毅也想問個清楚透徹。
“裘大哥,你是我大哥友人,平日裡我敬你如親兄,不想你也與菊山那般糾纏此事不放!”王清凌先一步插話,“那邪魔什麼目的?這還不清楚?!擺明了要借這種事情引得誤會,挑撥我們內亂,好讓他那血魔主子有可趁之機!我大哥不過是他們奸計裡的犧牲品,專引那些不能明辨是非之人猜疑的!”王清凌性子直,也不顧什麼輩分年紀,就當場質疑起裘立的問題來,把裘立逼得也說不出話來,還是一直沉默在旁的袁青訣說了話。
“裘兄與王兄什麼關係,這些話只是自家人解些謎團,王姑娘切莫著急。”
王師毅從不知道,原來袁青訣是這樣的人物。仔細打量一番,這少年俊美是俊美,但臉上身上透著的都是難能可貴的不凡之氣,王師毅在京城走得多了,王公貴族們也難有那眉宇間的氣度──這樣的人,怎麼就沒在江湖上一番作為呢?
“清凌,這次的事情若真如你所說,那我們一定得弄清楚其中緣故並澄清,否則落人口實,你哥哥該如何立足?”裘立順著袁青訣的話勸慰。裘立說得沒錯,只不過他們是好心,而王師毅自己則不覺得澄清了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他還能在江湖上站得住腳。
好像是袁青訣的緣故,王清凌便不再插嘴了。裘立仍舊問王師毅前面那個問題,但王師毅一副不明就裡的模樣,只垂著眼看著身上被子的邊緣──天氣漸漸熱了,這被子也快蓋不住了。
不管王師毅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裘立都沒有辦法,只能寒暄一會兒關懷一會兒就走了。袁青訣跟著裘立,臨行前回望一眼,有所深意,但王師毅也沒在乎。
面對多年友人,王師毅沒說白熒血,沒說血骨一脈,更沒說他跟樂六之間那些分不清真真假假的事情。他該說,說樂六如今元氣大傷,說血魔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幫手,甚至應該說說那袁青訣與血魔之間必定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但王師毅壓根兒不想提起。
或許他是想忘掉安德這半年多來的事情,或許他是想忘記原本自己身上有一些鉤子有一些線,那些鉤子和線的後面連著一個總做些怪異事情的邪魔。只是,在王師毅想忘記樂六的時候,樂六又在哪兒?
再沒有看得見摸得著的聯絡,這回的血骨一脈就算用上卻卻香也無濟於事。雖說樂六走前說了,只要想找他就能找到,但這樣虛茫的牽連,大約就是分道揚鑣的意思。
王師毅覺得,自己終於能釋然地鬆口氣,然後把過去封存起來,不用管顧外界的聲音。
“哥,剛才那個,袁兄……”恰在此時,王清凌送走了客人,回來閃爍著目光說了起來,“都說他那一路隨行的師兄就是血魔。”
師兄?王師毅一路上昏沉不醒,跟著他們的除了袁青訣還有別人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袁青訣的師兄怎麼會是血魔?
……就算年紀上,也不對。
“你在安德那些日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