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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顧元戎手中這一萬人雖看著不多,實際上卻是京中各守將中數一數二的了。
但顧元戎性子好,為人低調,加之背後有陳子爍支援,其它將軍雖難免氣憤嫉妒,但也挑不出什麼錯處,生不出什麼事來。
這一日正是十日一次的沐休,顧元戎呆在家中,也沒什麼事情做,就拿了一本雜集團在樹下的躺椅裡,肖薔從屋裡出來透氣,看見了,想了想,就跑到顧元戎邊兒上坐著。
“元戎哥哥。”這是肖薔如今對顧元戎的稱呼。
“嗯?”顧元戎移過眸子看著她,笑道,“這是要做什麼。”
肖薔將胳膊墊在躺椅的把手上,而後將下巴枕在胳膊上,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特別好奇地看著顧元戎,笑道:“那個叫高未離的,他是不是喜歡你?”
顧元戎拍拍肖薔的頭,無奈道:“你這丫頭,這是又看了什麼話本子了?隨便兩個大男人,哪兒那麼多情啊愛啊的。”
“才不是我看了話本子胡說。再說了,兩個大男人怎麼了,喜歡就好,也就韋辨那種張口仁義道德的書呆子覺著不妥。”
肖薔抿了一下唇,不服氣道,“那姓高的每日都往侯府裡鑽,我隔著屏風也見了兩次了。若是來巴結的,也不見帶什麼貴重的物什來,送得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好玩但是不值錢。一聽侯爺不在,便推脫幾句就走了,那樣子看著甚是失落。”
顧元戎不說話。
肖薔輕輕戳他一下,笑道:“也不知他今天還會不會來。”
顧元戎無奈道:“別再打趣我了。”他想了想,又道,“你那叫韋辨的書生怎麼樣了?”
肖薔眼神一暗,“我只叫我屋裡的入詩去他住的小院探探風聲,結果他連門都沒讓入詩進……侯爺放心,入詩沒透露身份,韋辨的鄰居問時,她只說是韋辨同窗府裡的。”
顧元戎微蹙了眉頭,點點頭,想了一下,又道:“我改日幫你查查。肖薔若要託付終身,還是該找個靠得住的男人。我聽你話裡的意思,總覺得這男人是個書呆子,靠不住。”那語氣活像個嫁妹妹的婆媽哥哥。
“確實是個書呆子,傻乎乎的書呆子。”肖薔笑道。
半夏從院子外面進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二人,想了想,快步上前,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侯爺、夫人。侯爺,前院的小廝來通報說,高將軍求見。”
肖薔眨眨眼,調皮地笑道:“還真來了,侯爺快去見吧!”
顧元戎一手將書放下,一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又調侃我。”
肖薔衝他吐了吐舌頭。
顧元戎轉過身對半夏道:“你去與那小廝說,先請他到正廳稍坐片刻,我馬上過來。”
“諾。”半夏應了一聲,起身出去,臨走時幽幽看了肖薔一眼,貝齒咬著下唇。肖薔好歹也是深宅大院裡出來的,如何看不懂半夏這一眼的意思,又怎麼會怕了她這一眼,當即裝模作樣地回了她一個溫婉端莊的微笑。
顧元戎微微蹙了眉頭。
“侯爺快去換衣服,莫要讓高將軍等急了。”肖薔知道顧元戎心裡動了把半夏打發出院子的心思,也不急,只擠眉弄眼地說道,“入詩,入畫,你們兩個快去服侍侯爺更衣。”
顧元戎無奈地笑一下,“你啊。”
……
高未離低著頭坐在坐墊上,低頭看著面前的紅木小几愣神,几上一杯太平猴魁,正暈開繚繚白霧。
顧元戎一走到正廳門口,便笑道:“高將軍。”
“侯爺。”聽見顧元戎的聲音,高未離立時回過神來,一邊兒從坐墊上站起來,一邊兒含笑行禮,口中喊道。
顧元戎還了一禮,在高未離身邊兒的主位上坐下,笑道:“高將軍多次登府拜會不成的事薔兒已與我說了,萬分抱歉,只是不知高將軍有什麼事情?”
高未離微微紅了臉,想了一下,有些忐忑地說道:“不知侯爺可還記得上次所說的與在下過招一事?末將自入了期門,與馮校尉交好之後,馮校尉便時常與末將提起侯爺,說侯爺身手極好。馮校尉舌燦若蓮,說得末將心癢不已,近日更是惦念此事。”
被人如此誇獎,顧元戎又不是馮有昕,沒那豬皮一樣厚的臉皮,故而有些臉紅,略顯尷尬地對高未離笑道:“不要信馮大哥瞎說,他那張嘴自來沒遮沒攔。至於過招一事,在下還要請高將軍指教呢。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便……”
“侯爺先不急,末將已叫親兵去找馮校尉了,我們比試若不讓他看著,明日馮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