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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陛下,按陛下的吩咐,禮部已將日子選在子月①末的一個大吉之日,一應用度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禮儀過程也都定下來了。因著太后的壽辰在臘月初,便準備召請各位藩王子月末來京,先觀陛下立後之禮,再為太后祝壽。”賀文淵收拾了笑容,嚴肅恭敬地說道,“諸事都在陛下計劃之內,就等宣北王自己跳下來了。”
陳子爍點點頭道:“你可知軍中準備的如何了?”
賀文淵道:“陛下放心,臣已經去打探過了,安寧侯御下有方,如今他麾下的兩萬人馬已經可以為陛下所用,近衛三軍也早在陛下掌握之中。鹹安周邊的順天、奉天二府太守早已是陛下的人,兩府節度使也在不知不覺中調換成貪財好色之人,輕易便被兩位太守收買架空。兩府四萬守軍,儘可為陛下排程。鹹安周邊已有十餘萬人馬……”
“做得好。”陳子爍笑道,“這點兒人馬夠收拾朕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兄。這一仗損耗不易過大,朕還得多留些家底對付維丹韃子呢……”
“這收攏兵權的軍中之計,乃是陛下欽定,自然是好。”賀文淵笑道。
陳子爍知道他話說得像是恭維拍馬屁,其實話裡有話,那話裡真正的意思是說他陳子爍在自誇,自己說自己“做得好”,於是他挑眉笑道:“賀文淵,你可小心著朕命孫景緻掌你的那張臭嘴。”
賀文淵本就是打趣,藉機賣乖,討一討陳子爍的歡心,故而見好就收,聞言立即道:“臣知錯。”
“對了,上次賞菊會你以詩才招攬到的那些文人如何了?”陳子爍說著,又繼續批改那壘在案頭的那約有一尺厚的一摞奏摺。
賀文淵想了一下,道:“替宣北王拉攏試探臣的有好幾個,幾次都見臣避而不談後,大多便不來找臣了。只餘下幾個十分愛好詩詞的,依舊死纏爛打,臣也都已經盡力打發了。臣見過的這些個都沒什麼出眾之處,擔不起大任,大多都是韋辨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股子酸腐氣。倘若是真的天下大亂,恐怕連篇新鮮些的檄文都寫不出來。”
陳子爍挑眉,“當真?”
賀文淵恭敬道:“臣在御前回稟,自然句句都是當真的。”
陳子爍頭也沒抬改著奏摺,口中說道:“可朕聽你這語氣,怎麼像是你居才自傲,看不上人家呢?”
“陛下把臣當做什麼人了?”賀文淵不幹了。
“自然是從來沒個正經的人。”陳子爍說完,笑了起來,“好了,那副假惺惺的委屈表情便不要做了,說了這麼半天,過來喝杯茶。”
“謝陛下厚愛!”賀文淵忙笑道。
……
孫景緻站在清心閣門口,心道:賀大人如今果然是陛下面前的第一寵臣。
①子月:就是十一月。
第二十七章
元熙六年子月中旬,鹹安落雪。
一大清早,林含菲便命宮女搬了一把躺椅,坐在簷下賞雪。
凝光殿的大門終年落鎖,門裡,只有被貶為如妃的林含菲,還有兩個宮女、一個內侍,偌大的宮殿死氣沉沉。
林含菲已在這裡住了兩年,昔日十六歲的驕縱少女,轉眼已是十九歲的翩翩佳人。剛進凝光殿時,她也曾哭過、鬧過,然而她就算哭啞了嗓子、流乾了淚水、拍紅了兩手,依舊無人理會。
於是,在這荒涼的一方天地裡,無情的歲月沖刷打磨著她的稜角,不知何時,她也能淡然地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邊雲捲雲舒,七情六慾,似乎全都隨風而去。
“娘娘,天氣漸冷,娘娘還是回屋去吧,莫要染了風寒。”宮女阿媛在林含菲身邊輕聲說道。
林含菲笑了一下,“無妨。”
她身著一件杏色的半舊薄襖,裡面是黃櫨色的加厚襦裙,挽著簡單的髮髻,頭上沒有絲毫珠翠點綴,耳朵上也沒帶璫,只腕間一個白玉的鐲子,原是陳卉給的。宮裡念著她朱玉長公主幼女的身份,雖為冷宮后妃,但未曾像別處廢妃一般剋扣,但她整個人還是變得消瘦而蒼白,配著那衣裳,就像秋日裡的一片落葉。
“反正就算染了風寒,又有誰會知道呢。”林含菲涼涼地笑了一下,又對阿媛輕聲道。
“娘娘……”聞言,阿媛眼裡含了淚。
“哭什麼?”林含菲閉了眼睛,“阿媛啊。”
“奴婢在。”阿媛輕聲應道。
“這段時間宮裡好像很是熱鬧,是有何事?”她一直閉著眼睛,感受飛雪落在臉上,化為水滴的感覺,“你以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