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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勺在嘴邊停了小會兒,最終收了回去裴齊呼吸緩了緩,傅暖玉的臉突然放大在眼前。接著嘴唇一熱,然後喉嚨一暖。
傅暖玉的舌尖只是輕輕一撬,裴齊毫無防禦的微微張開了嘴,傅暖玉口中的湯汁便灌進了嘴角。唇齒之間滿是辛辣而清爽的味道。
傅暖玉鬆開唇,伸手把裴齊嘴角漏下的湯汁擦淨,裴齊覺得身體裡的血液立刻倒流了,看著傅暖玉又把碗裡的湯汁攪了攪,更是驚慌。
傅暖玉手裡的瓷勺才伸到嘴邊,裴齊咬
咬嘴唇,伸手端過桌子上的碗一口咬住碗沿把薑湯灌了下去。
差點被嗆到。裴齊把碗放在桌子上快速地收回手,側過頭都不敢去看傅暖玉。
而傅暖玉卻笑了,收了碗到食盤裡,又端出粥來放在裴齊面前。
裴齊不動。
傅暖玉笑得更深,伸手要端過碗,手指才摸碗的邊緣,已經被裴齊搶了過去。
傅暖玉露出有些滿意的表情,又道:“我們現在還在陵陽,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走。”
裴齊低頭喝著粥不說話。
有些安靜。直到裴齊吃了小半碗粥傅暖玉看到的還是裴齊的頭頂,裴齊根本不抬頭,似乎都讓人懷疑他打算把自己的頭埋進碗裡。
傅暖玉輕聲道:“我知道你現在不好過,你心裡想的所有事我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我說呢。”
裴齊手中的瓷勺停了下來,傅暖玉伸手捋了捋裴齊的頭髮,“你不同我說也沒什麼,但你至少要想著,你還有我。”
我還有你。裴齊終於抬起了頭,看著傅暖玉一陣,小聲說道:“給我準備寫紙墨吧……我想寫封信。”
信是寫給茗煙的,裴齊握著筆想了很久,才在白紙上落下墨,卻也只寫了四個字:一切安好。
傅暖玉問:“還有要寫的嗎?”
裴齊搖搖頭。
傅暖玉嗯了一聲,接過裴齊手裡的毛筆,端詳了那四個字一陣,在末尾又添了四字:裴玉齊暖。
到達洛陽的時候已是傍晚。
夕陽如血,盡灑江面。洛陽的碼頭即使是傍晚也渡人絡繹,看得到進港的大商船與小客船,看得到碼頭上上船的渡客和著裝各異的商人,一切似乎和江南一樣,只是多了些事物罷了,但感覺一切又和江南不一樣,多了的事物給人新鮮感,讓路途上的疲勞有所減退。
街就更不用說了,還有餘輝,夜市的場面卻已經撐開了。街寬而長,望不到頭,不論是酒樓的旗幌還是客棧的燈籠,懸得高高的,小販的吆喝聲更是不絕於耳,來往都能看到富商顯貴坐著的轎子,一派流蘇溢光之景,一片人煙阜盛之勢。裴齊看得有些傻了。
傅暖玉拉著裴齊先找了客棧住下,進了客棧,裴齊撫在窗戶前看街上夜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到洛陽了。傅暖玉突然從後面摟住裴齊的腰,下巴抵在裴齊肩上柔聲道:“沒有來過洛陽嗎?”
裴齊愣了愣,點點頭。
傅暖玉笑,“那等安定下來我帶你出去玩,我們一起把洛陽的每條街走遍好不好?”
都走遍啊……那肯定要走好久。
裴齊看著到處燈籠如星,有些愣,還是點點頭。
“放心,我答應了你的,”傅暖玉鬆了手,“睡覺吧,你該好好休息。”
裴齊隨傅暖玉到床邊,看著傅暖玉鋪好了被子,卻沒有發現傅暖玉並又要走
的意思,心裡有些發緊。傅暖玉站直了身,對裴齊說道:“怎麼不過來?”
“……”裴齊不動,絞絞衣角,問道:“你……是要在這兒睡嗎?”
傅暖玉笑,“我們現在睡在一起有什麼不妥麼?”
“……”裴齊不說話,卻也不動,就站在原地。
傅暖玉微微斂了笑,走近,看著裴齊一陣,才說道:“我去讓小兒再準備間房,就右邊那一間,夜裡門也不閂,你有事便過來找我。”
裴齊點點頭,等傅暖玉出去,裴齊鑽進被窩,明明坐船很累卻怎麼也睡不著,睜眼閉眼全是傅暖玉的影子。傅暖玉的笑,傅暖玉握自己的手,傅暖玉的背影………傅暖玉傅暖玉……
自己的全部,只有傅暖玉。裴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多對傅暖玉說什麼,但現在是不想說話的,不想開口,不能適應。翻了個身把頭蒙在被子裡強迫自己進去夢境。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了,隱隱約約聽到屋外有人在大呼小叫,裴齊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一路揉著眼睛走。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