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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毓翊壓抑了一年的情感,爆發出來了,哭著:“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有答應到你府中,那化蝶還是會好好的,她不會因為去了溫府,因為選妃而牽扯進來,最後她也不會自盡!”
看著情緒上來的薛毓翊,段雲沐還是一把抱住,耐心地摸著那人的背,哭得有些氣息不順的薛毓翊,顫抖著身子,這一年的日子裡,一直纏繞他的噩夢。
段雲沐自責道:“早知道你一直在鑽牛角尖,我絕不會放你一個人胡思亂想的,薛毓翊!你看著我。”雙手輕捧薛毓翊的臉,炙熱的眼光與他對視,“薛毓翊,你沒有任何過錯,你不可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命運,你只是選擇對她最好的路讓她走,但歧途都是她所選擇的,不是因為你,你不是導致她死的那個因。薛毓翊,你愛我嗎?你還愛我吧?薛毓翊,我愛你。”
段雲沐平日裡不是善於用愛不愛的人,總覺得一大男人總是愛不愛得掛在嘴邊,多少有些矯情,但現在他知道,薛毓翊需要他這樣說,薛毓翊心已經受了太大的刺激。都是因為自己當日不信任,才讓怡嬪有了可趁之機。
薛毓翊就這樣對視著段雲沐的眼睛,雖然眼前的人身體有些消瘦,但眼睛裡那份堅定執著,讓薛毓翊有些著迷,“你愛我?”
段雲沐堅定地回答:“我愛你。”
“不關我的事?”
段雲沐看著眼前人,心疼道,“小翊,不關你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旁人幾句話就不信任你,都是我的錯,你沒有錯,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小翊。”
薛毓翊抽泣著,靠在段雲沐肩上,也不顧自己的眼淚鼻涕都蹭在段雲沐的衣服上,“為什麼,你現在才來找我?之前你為什麼都不來找我?”發自內心的埋怨,之前因為化蝶的事情,薛毓翊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段雲沐了,但段雲沐也在那件事之後,自己要入住師兄宅院時,也沒有多加阻攔,好像自己被拋棄了一樣。手捶打著段雲沐的前胸,因為情緒有些激動,力氣自己沒能控制好,打得段雲沐真得有些胸悶了,但段雲沐也沒有阻攔,硬生生接著。
“對不起,我只是恨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旁人幾句話而遷怒於你,你離我怨我都是我活該,我應該承受的,當時你受了多少委屈,我只想感同身受回來。卻不想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我錯了,我從那日就不該放手的,今日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小翊,回來我身邊好嗎?我已不是丞相,現在盛世太平,百姓和樂,你我往後過上平淡日子可好?沒有旁人的牽絆,只有我和你。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段雲沐緊緊地摟抱著薛毓翊,鄭重地承諾。
薛毓翊停下捶打段雲沐的雙手,抽泣著,蜷縮在段雲沐溫暖的懷裡,這個懷抱自己想念了多久,早就習慣睡覺的時候有另一個人的體溫,卻硬生生抽離,要重新回到一個人的日子裡,是有多痛苦。兩個人應該都能感同身受。
薛毓翊喃喃重複著段雲沐的話,“你絕對不會再離開我了?”
“對。小翊,我們重新來過吧。”段雲沐只想透過這個擁抱來證明自己的決心與愛意。
宮外有送行的馬車,兩人同坐在一輛馬車上,段雲沐一路牽著薛毓翊的手,牢牢牽住,唯恐丟了似的。車伕將兩人送到段府,段雲沐沒有放手,自己先跳了下來,看著坐在車裡還有些猶豫的薛毓翊,柔聲道:“小翊,回家了。”
看著嶄新的段府牌匾,回家了三個字對薛毓翊的誘惑太大了,在沒有被趕出段府之前,這裡的生活極為平凡美好,如今兩人又經歷了很多事情,再回到這裡,熟悉又陌生。真的重新回到這裡嗎?薛毓翊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冬日裡,被段雲沐握住的手,傳來的溫度太過溫暖,讓人眷戀。坐在馬車上的薛毓翊,低頭看向段雲沐,此時他眼裡閃爍的那份對自己入住的期待,多日不見的思念,沒有任何修飾,極為純粹。再試一次吧,經歷了太多,自己實在太累了,太想念過去的溫暖了。一個人太寂寞了。
陳颯在大堂迎接少爺的時候,看到一同回來的薛毓翊,心中懸起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了,一年裡段雲沐將自己折騰的讓陳颯看著都心疼,這一年裡,段雲沐在府中清醒得時間少,醉得時間多。像是這樣自虐可以為當日趕走薛毓翊的錯來贖罪。
段雲沐經過陳颯的時候,只拍拍他的肩,一年裡第一次笑著對陳颯說,“早點睡去吧。”
都過了,無論誰對誰錯,陳颯終於是放心了。
薛毓翊回到昔日熟悉的段雲沐房間,看見房間裡好多酒罈都倒在地上,聞到極重得酒味。皺眉道:“臭。”
段雲沐訕笑,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