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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爺對眼前說話圓潤,長相清秀的薛毓翊很是滿意。
“要我派人送你回客棧嗎?”康老爺客氣道。
薛毓翊忙擺手:“不用麻煩康老爺了,我這次一個人出診,少了師傅的束縛還能就近逛逛。外頭天兒還是有些凍人的,康老爺快進去把。莫要受涼了。”
離了康莊園,薛毓翊暗中跟著那求醫的人到了偏僻的小地方,簡陋的小屋,看上去並不能蔽護住裡面住的人,這寒冬臘月的,薛毓翊覺得自己身上一涼。
許是求醫的青年當時只關注了康老爺沒看到身後的薛毓翊。
“你是哪位?”青年問著待在門口傻傻站著的薛毓翊。
薛毓翊被人發現,也是尷尬,“我,我迷路了。有點兒渴,想討杯水喝。”
青年用手隨意擦了擦嘴角,“好,你等著。天冷,你先進屋把。”
薛毓翊在小黑屋事情後決定不再救濟窮人,有求於人就熱切,若人不答應還會動粗。但是受了重傷的人自己傷口都沒擦拭就去燒熱水給素不相識的自己,他承認他有些動容了。
青年受得傷其實並不重,薛毓翊拿出一瓶膏藥,“那個,感謝你給我杯熱水喝。這個你早晚抹在傷口,不出五日便好了。”
青年愣了愣,“你是學醫的?”
“嗯。”薛毓翊心裡告訴自己,不是自己要救這窮人,因為他給了自己一杯水,所以要報道他。
“那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床上的朋友。”青年好像看到了希望,抓住薛毓翊的手。話語也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覺得薛毓翊一定會看的。
“行了,你抓疼我了。我幫你看。”薛毓翊走到床邊。
薛毓翊將床上之人的手從被子中取出,把脈。“你這朋友傷得可不輕啊,他是怎麼受傷的?”
青年緊張地看著,“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受傷了,我隨便包紮了一下他的傷口,昨天開始就渾身發熱了。
薛毓翊心中給那青年翻了個大白眼,真是自找麻煩,但話倒是沒說出口。“我看是傷口發炎了,我寫張藥單,你去附近醫館按房子抓藥就行了。”
青年面露難色。薛毓翊倒是瞭然了,“這裡有些散碎銀子你拿去把。去買點肉回來,回來煮湯,給他喝些。不要臘肉,要新鮮些的肉。”
青年看著薛毓翊遞來的錢袋,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接。
薛毓翊將錢袋直接放到青年手中,“多買些肉,我今晚也在你這兒吃。”
青年想著少年也在這兒吃就接了錢出去買藥買肉去了。
屋子其實不大,也有些透風,床上的人倒是熱乎乎的,薛毓翊坐在床上,貼著發燒的人。因為時間久了,心生無聊就仔細觀察起床上的人了。
“水,水…”床上的人弱弱地說道。
剛湊近那人就聽見床上的人說話想來也是嚇到了,薛毓翊愣了一會兒,就去桌上拿水,床上的人沉得要命,好不容易拖他起來,沒一會兒又躺下了,薛毓翊在這小屋找了許久沒看到勺子,就輕微扶起男子的頭,用碗對著男子的嘴小心傾倒。結果不小心將水灌入男子的鼻中。
“咳咳—”男子本就無力的說不出話,此時還被水灌入鼻中,更是痛苦萬分,咳嗽了許久終於好些。薛毓翊感覺理虧又實在沒法子了,喝了一口水就這麼就著男子的水餵過去。
男子感受到水源後用舌頭纏繞著薛毓翊的舌頭,不肯鬆口,薛毓翊長期服用自己研製的丹藥,又是改良版的,嘴裡有著一股淡淡地甘草氣息,很是舒服,男子發燒,舌頭也比薛毓翊燙了許多,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薛毓翊完全沒了反應,腿也一軟倒在床上,臉上更是紅得嚇人。等腦子快缺氧時才反應過來用力推開男子。
薛毓翊深呼吸了多次,才平復,好在男子口中沒有什麼異味,看著虛弱發燒的男子,薛毓翊咬咬牙繼續以嘴喂水。一碗水喝完,倒是薛毓翊出了一身汗,身上某處也有點不舒服的反應,但是年紀十二歲的薛毓翊還不大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只是難受的咬咬牙,等著感覺散去。
去附近小解後,又湊近看著男子,總覺得些許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哪兒熟悉,掀開被子,想著先在傷口處撒些藥粉,避免傷得更嚴重。看到男子腰間別的一塊玉佩,是一塊團雲。兒時好像自己也幫助過一個男孩兒身上也是這樣的玉佩,“不會那麼巧把?”薛毓翊喃喃道。
薛毓翊塗完傷口怕客棧陪同自己來的人等急了,留下信就匆匆離開了。
信:有事先走了,記得按時塗藥,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