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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楮憶南壓著的那個美人,楮憶南的那個動作,一瞬間都進入了柳從夢的眼睛。
“滾出去!”楮憶南一掌,竟把柳從夢活生生地推出去房門,摔倒在地上 房門竟也迅速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標點很困難。
庇護
作者有話要說:吾必雪後媽說 求質量不求字數。
從夢迅速從地上爬起,擦乾眼淚,瞥見一旁目瞪口呆的丫鬟,他逃走了,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的難堪。即使是到了此刻,即使他的尊嚴已所剩無幾。。。。。。
從夢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腦中一幅幅畫面抹滅不去,他清楚地記得那人的溫柔;那人的調笑。。。。。。甚至是惱怒,粗暴。。。。。。
他不知何時那人在他的記憶中已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
可是他知道無論是多麼深的痕跡,他都必須盡力抹除它們,離開他。。。。。。為了不讓自己深陷於此。
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郊外,一條從林中穿越的幽深小徑把他帶到了水邊,他感覺自己在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在現實面前的無能為力。
“柳從夢,你給我站住!”楮憶南喘著氣站在從夢的背後。從夢沒有轉過身,痛苦的閉上眼,心就像在被千萬只螞蟻啃噬,無法言喻的痛,他顫抖著唇說:“楮憶南,你還追來作什麼?”從夢輕蔑一笑,“是了,你楮公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呢。”
從夢突然高聲道:“楮憶南!”卻又好似全身力氣被抽乾,輕聲抽噎著:“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好累。”
楮憶南心中一疼,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背影,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把抱住他,說,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太過在乎你。
可是他不能,他不知道是他該死的放不下的自尊,還是所謂的狩獵技巧,他或許更不知道的是從夢在他心中早已不再是獵物那麼簡單。
一陣狂風吹過,楮憶南下意識地用衣袖遮住眼睛,卻猛然記起從夢此刻的處境。
從夢感覺腰上一緊,隨即身體騰空而起;與地面的距離越來越遠,那藍衣也成了地面上的一點塵埃,無從尋覓。
他抬頭一看,是一張陌生中透著熟悉的臉。從夢張了張嘴,卻只說出謝謝你這三個字,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從夢感覺到身下是柔軟的錦緞,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檀香。
“太子,您回來啦。”
“嗯,何事?”
對方似乎被他的冷漠所阻,頓了頓才說:“皇上請您午時與眾皇子小聚。”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又是一陣腳步聲,然後他聽見門被輕輕推開,那腳步聲一直到床邊才停下。
“柳從夢,你醒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從夢緩緩睜開眼,看見那個冷峻的面容和那雙似乎凝著萬層冰霜的眼睛。
那人轉身,坐在桌旁,拿起一隻茶杯輕輕轉動:“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是安寒,徽胤國的太子。現在你在宮中。午時我會外出,警告你不要給我惹事,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從夢墨一般的長髮垂在胸前,挨著床沿兒坐著,就像水墨畫中美男子。安寒移開眼,少有的尷尬出現在他臉上。
“你休息吧,我走了。”
“謝謝。”從夢想了想,卻也只能說出這句話。
“不必。”
他現在在皇宮內,就在那至尊天子的眼前,就在仇人的腳下。可是,他怎能如此的不冷靜,他清楚地知道如今他需要的不是復仇,而是努力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強大到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從夢從來就沒有如此的慌張,他多希望他只是迷惘,終究能找到可以拯救他的光亮。
刺客
“照顧好他。”安寒踏出宸安殿,回頭對身後的丫鬟道。
“是。”
這裡是。。。這裡是皇宮?柳從夢站起身剛想走幾步就被一旁的丫鬟制止住了。
“少爺,請勿在宸安殿走動。”
“啊?對。。。對不起。”柳從夢慌忙後退,又一下子坐到了床上。
“少爺,需要什麼嗎?”
“水。”柳從夢張嘴,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
“是。”
柳從夢伸手接過,笑了一笑。
丫鬟看見他的笑容,心裡硬是一愣,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