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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卻是一種瞭然之色,是那種不知所以的興奮之情。
他愕然,在漫天慌亂的場景裡,下意識便掠走了人。
於是,大顯周朝順德元年,丞相遇刺,丞相之子生死不明成為了當今天下的一件秘聞。
至此他年,風雨琳琅路。
……
“醒了?”公子暮放下手裡的書,過來撫他的額,動作流暢,滿目溫情。
他靜靜的看著面前為自己端碗遞藥的白衣男子,想想這幾年,竟從未問過一句,為什麼非要跟著他?忽然之間,覺得心中有很多話要和麵前這清俊的公子說,只是不知道自己又要從哪裡講起。
是啊,他的江湖名號越來越響亮,所遇的對手也就越來越凌厲。與此同時,他深知自己的命也就會越來越不安。而對於這些,面前的公子暮是否知道呢?原來他們又是陌生的,且毫無關係。
終於困惑,囚人囚己,誰才是被困的那個?
所以這次,他要走,就是篤定了再也不會回來。所以公子暮站在他面前,取下匕首,冷風擋面,彼此對立成煞。(本書下載於耽美部落,如需更多好書,請訪問)
靜默之後,公子暮放棄追隨,轉身而去。然而在記憶裡,他想起了那刻觥籌交錯的場景,也是他們第一次的相遇。彼時,自己劃出的一劍,異常的威猛,所有人都震懾在席間,定格。風止。
下一刻,伴隨著壽宴席間的尖叫聲,桌椅翻到聲,場面分崩離析。被刺的老人只來得及做出雙目圓睜的慘狀,手裡的酒依然呈現著杯未落地酒未撒的情形。而掩在黑色面巾下的自己,只有劍意的無情。
那時的公子暮,不懼生死,從容鎮定,只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世人紛紛說起那次突襲的陰謀,當朝丞相六十壽宴,頃刻被毀。人死,家亡。唯一的長子暮風,從此了無蹤跡。
公子暮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此時心中會想著這些事,只在意著他這次的傷,沒有半年的修養是好不起來的,他卻仍執意要走。
公子暮低垂下眼眸,沉默不語。
今年的春天來的太晚,所以桃花還未開,唯一的一棵梅樹卻有繽紛的顏色。摘梅煮酒,和了初融的雪,在他面前,公子暮請他喝最後一杯熱酒。
“喝了酒再走。”是執拗的聲音,不容拒絕。酒杯端至他面前。
“酒,迷人心智,容易貪杯。”抬眼望著梅樹,是星星點點的紅豔。他拒絕。
“喝到暖處,不畏寒冷。”繼續爭執,語氣裡有著固執之氣。
“你依然這麼任性。”他眯著眼,不屑而笑。
“只有對你才會這樣。”公子暮接過他遞來的空杯,暗暗笑道。
一杯已盡,公子暮重新溫了一杯,不再看他執劍撩袍而去的身影。
餘下的風景裡,一棵樹。一坐一走的兩個人。
花開。冷冬。無言。
忽然,他踉蹌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喊,“暮風!你!”回身時,目露兇光,拔劍出鞘,急促喝斥著,“你在酒裡下——藥!”他的憤怒落在公子暮的眼中,只不過是話落,劍落,再無聲息。
那襲深衣,萎頓的如同這個初春時節的早晨,靜謐祥和。
紅燭銅鏡,映面描眉成彩。榻上睡顏,氣息平緩。公子暮回頭看著這張安靜的睡顏,但願他夢裡一世只有花開,溫暖如春。
公子暮點上斷腸草,餵了榻上之人寒心丹。
拿劍。出門。
此時,公子暮走的異常決然,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他真當自己一無所知麼?他以為如此困了自己,就是萬全麼?他可知江湖中諸事與朝廷歷來關係微妙。他總是心口不一,每年要求他除夕夜回來便是想知他安好無恙。而如今,卻已不能再守這一年一天的光陰。早已洞悉他要走的因由。——上元節,對戰祿城山巔。武林豪傑必將前往。他此去也是必死無疑的。
終是不願。終是需要為他奔赴,終是不忍見他風雨兼程。
他從模糊中醒來,只記得最後一刻看見的是那人端杯慢飲的閒情。瞬間就令自己怒火中燒,人也一下跳了起來。再是一腳踹了門簾,眼前卻是橫屍遍野的景象。
再見四周,此地的“四象四儀”陣被人硬生生的砍出一條血路,然而所有的黑衣蒙面人都止步於門簾之前,死的安詳,不明所以。
他愕然,回身再尋屋內,發現斷腸草的殘片,豁然明晰,斷腸之毒無色無味,聞者三步暴斃。世間只有寒心丹,含於口中方能避過。此刻,他尋不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