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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但卻足以守住整個皇城。就不知道這重重守衛能不能確保鳳懷璧的安全……
“就快到王府了。”
車外的馬伕雖在鬼門地位低微,但這不代表他的身手遜於其他人。他在透過外城最後一個據點處之後,馬上就感覺到了內城裡瀰漫的詭異氣息。
是百里家的蠱嗎……
“怎麼了?”
馬車在穿過城門的一瞬間忽然劇烈顛簸起來。孫昊陽用力護住失去意識的白風羽,自己卻被四周的車壁撞得渾身生疼。車伕大喝了一聲,緊緊勒住手裡的韁繩,但受驚的馬依然太高了前蹄哀鳴不絕。
“坐穩了,我們衝過去!”
周圍明明沒有活人的氣息,可是訓練有素的良駒卻像發了狂一般。孫昊陽好不容易坐穩下來,車窗上的簾子被夜風捲起,他在黑暗中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從車窗外伸過來抓住他。那一剎那他終於知道馬為何哀叫得如此淒厲。
“是屍人!是百里家的屍人!”
那是一雙失去了溫度和脈搏的手,緊緊地抓住孫昊陽,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拖出馬車一樣。他想起曾經在相國府見到的那兩個守衛,正如這般恐怖陰冷!
“駕!”
駕車人向馬背上猛地揮了一鞭子,劇痛讓失控的馬沒命似的狂奔起來。而他本人則飛身躍入車內,袖中寒光一閃,生生將那雙死人的手臂斬斷下來。孫昊陽看到眼前的血腥畫面,然而撲面而來的惡臭著實讓人作嘔。驅車人一把抓住孫昊陽,將他拋到車座上,自己則持劍警戒地向四周看去。
能在如此顛簸的馬車裡立定如松,可見此人功夫之高。孫昊陽驚魂未定,手中尚殘留著黏膩的冷血,只見驅車人伸出一側的手臂,把孫昊陽與白風羽護在自己身後,然後壓低聲音道,
“皇城裡大多數的守衛已經被撤走,這些人只是尋常百姓,被百里胤用蠱毒驅使,我看他們並無武功,不足為懼,你們入了王府之後千萬不要到處走動,再給宗主添亂。”
百里胤的毒何其厲害!孫昊陽只要一想到當日的楚歸鴻就不寒而慄。他不敢想象如果這種事發生在鳳懷璧身上會怎樣。
那是種讓人生不如死,且終身無法擺脫的痛苦,
“王,王爺……”天啊,倒行逆施,無情無義的人是我,為什麼身陷險境的人卻是鳳懷璧。為什麼自己不能代替他,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
“你們終於到了!”
混亂的殺伐聲不絕於耳,但被操縱的屍人顯然遠遠不及武藝不凡的鬼門弟子。本來百里胤也不指望他們能造成多大的殺傷力,這些屍人本是百里胤與雲清珏的最後一招,倘若事情失敗他們打算借這些屍人制造混亂趁機出逃。他們真正重點部署的物件其實是皇宮裡的禁軍。然而沒想到鬼門的弟子居然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宮裡並將那些已經中了蠱毒的禁軍盡數替換掉,這才讓他們功虧一簣,不得不走這最後一步。
馬車在四王爺府外剛一停穩,守在門口的人便疾步走上前來。驅車人並不認得他,但看到他是鬼門弟子的打扮也就沒有多想什麼。只見那人徑直走到馬車前,正巧孫昊陽掀開簾子躬身出來,被他一把扶住,
“小心點,”
他只說了那麼三個字,可是孫昊陽的身體明顯一僵。那人不由多說地把孫昊陽扶了下來,然後執拗地把他拉在自己身邊,像是唯恐他中途跑走一樣,
“我送他們進府休息。”那人在夜色裡垂著頭,目光卻始終遊離在孫昊陽的身上。幸好他此刻目不能視,否則真的會被那目光看得無處躲藏,
“有勞了。”
驅車人不疑有他,轉身進車把白風羽抱了出來。修冷秋臨走前已經囑咐過他,白風羽受傷極重,定要需要內力深厚的人為他療傷。驅車人深知剛才一路顛簸對他的身體傷害定然不小,需馬上輸些真氣給他才好。
待驅車人將白風羽帶走,扶著孫昊陽的人便忽然將他摟進懷裡。孫昊陽僵硬地掙了掙,那人見狀便似是賭氣一般死死抱著他,絲毫不肯放手,
“小侯爺,你這是……”
“你倒是還認得我。”
對方的語氣裡盡是辛酸,聽得孫昊陽心頭一滯,想說些什麼卻哽在喉間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昊陽,你心裡定是恨死我了吧,若非我的執念,今日你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孫昊陽已分不清他所謂的執念,是指為了皇權霸業犧牲自己,還是因為當初的痴戀不肯認清現實強行灌藥給自己,以至於今日的自己形如廢人。不管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