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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堅持著不在百里胤面前服軟就是因為他知道想要保住這條命跟孫昊陽在一起,他不能失了百里胤這個靠山,
這麼多天的相處他已經摸清了百里胤那副看似複雜其實純直的性子。他始終不殺自己多半是好勝心作祟,不看到自己低頭便心有不甘。既然如此,他何不陪他玩上一玩?
這場關於孫昊陽的賭博從一開始就不過是楚歸鴻設下的騙局。
“昊陽?你在麼?”
他走到門前,抬手輕輕一敲,雕花門吱呀一聲開啟,門裡寂靜無聲,楚歸鴻心頭一跳,提足快步走進,
“昊陽……”
床上的人大睜著眼睛緊緊盯著闖進房間的楚歸鴻,目光裡的警惕和防備讓楚歸鴻心中一慟,再無法維持面上的笑容,
“我,我熬了些米粥給你送來,你餓了一天,還沒好好吃頓飯。”
堂堂西梁國的安國侯從前何曾這樣低三下四地對人說過話。他的聲音小心翼翼又暗含試探,可是床上的孫昊陽仍是一臉懼色一動不動地望著他,直到看見楚歸鴻走近一步他才驀然開口,
“你是誰?”
聽到這本該是平地焦雷的一句話楚歸鴻卻平靜得出奇。他的手微微一顫,險些把滾熱的米粥潑在自己的手上。可是他的面孔仍是維持著甚至算得上漂亮的笑容,
他輕而又輕地兀自嘆氣,並非無奈的一嘆,而是那種終於放下了心,釋懷地一嘆。
他終是把一切都忘了。
一個沒有過去的孫昊陽,才能是真正屬於他的……
“昊陽,原來你真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連我都一起忘了?”
話語裡透出毫不掩飾的落寞讓孫昊陽略微皺了皺眉,他從床邊站起,緩步走到楚歸鴻的面前,“你說我叫‘昊陽’?那你是……”
楚歸鴻望著面前這個神色純然懵懂的人,滿心憐惜地捧住他的面孔,在他的額上輕輕一碰。冰冷的唇觸在額上有些異樣的感覺,孫昊陽面上一紅,心裡一片瞭然,
“你說我是你的誰?”
楚歸鴻衝他淡淡一笑,牽起他的手坐回到床邊,“我自然是與你共度一生的人。昊陽,你生了場大病,大夫說能保住性命實屬不易,我現在也不求別的,只要你能好好待在我的身邊,我便再無所求。”
說著,楚歸鴻握緊孫昊陽的手,力氣大得似能將那十根手指生生絞斷。孫昊陽面色發紅,但仍有些猶疑,“你我皆是男子,怎會……”
“既是相愛之人,何必在乎這些。我都不怕,你又忌諱什麼?”
楚歸鴻望著他一雙清澈動人的眼眸,想起從前自己與他的初認識,那是的他也如現在一樣純白如紙,只懷著滿心的愛戀跟在他的身後,滿滿的柔情都是給他的。
那些,是任何人都搶不走的回憶,孫昊陽不能否認這感情,鳳懷璧更不能把這份依戀搶走。
是他的,就要緊緊攥在手裡,一分一毫也不與別人分享!
“我,我只是……”
楚歸鴻的佯怒果然讓孫昊陽一陣心慌,他怕楚歸鴻因為自己一時失言而憤然離開,忙把他抱緊,手臂用力地將他箍緊在自己的懷裡,
“我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你別怪我,”
楚歸鴻哪捨得真的與他生氣,方才裝怒不過是在逗他,現在看到他真的緊張,心裡卻也受用得很。他喜滋滋地端過熱粥,吹去了熱氣送到孫昊陽的嘴前,“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你先把粥喝完,一會兒休息夠了我們便上路離開這裡。”
“離開?”
“自然是離開。治好了病還懶在這裡做什麼,這家主人近日來要操心女兒的婚事,我們承了人家許多情,實在不好再繼續叨擾。”
他心裡早就想好的說辭,所以答起來順理成章。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孫昊陽脫胎換骨的這一日。
他得不到一個完整的孫昊陽,他認了。可是要他就此失去這個人,這份痛苦他無法忍受。
這時候,門外忽而一聲巨響。
楚歸鴻心中一驚,已然猜到了是什麼人闖了進來。
“昊陽,我還有些急事要處理,你留在這裡好生歇息,等我回來,知道麼?”
在百里胤踢開木門的前一刻,楚歸鴻趁孫昊陽分神之際點準他的穴道。茫然不知的人昏沉睡去,他仔細合好被子,關上四周的門窗之後才施施然走出。院中,一臉怒色的百里胤正殺氣凌人地盯著他,
“說!你是不是擅自動了我的藥!”
他怒喝一聲,大步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