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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失色,跑到水無攸身邊劈頭訓斥道:「你是豬嗎?回到大軍裡再想出來哪有這麼容易,也許現在張將軍就後悔了,你……你真是氣死本宮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我知道這獨自策馬天涯的滋味,如今又要把我圈回去。」
水無攸也一點不著惱,悠悠道:「這才半天,心就野了?對先生又開始大呼小叫的,竟然還用豬這種不雅的名詞來形容本先生,哼。」
齊康怔愣了一下,眉眼間逐漸染上怒氣,不過到底沒有發作,還深深一揖道:「先生,剛才是學生衝撞了,只是你還要想個法子,看怎生我們獨自走還好,不然在大軍之中,實在太憋悶了。」
「嗯,這還差不多。」水無攸嘿嘿一笑,面上現出狐狸般的狡猾之色,對齊康道:「這是我和張將軍說好的條件,每日晚間歸營,白日裡放馬而行,這已是他能容許的最大限度了,若想自己縱馬到邊疆,只怕我還不等回京城,這顆腦袋就要先被元帥給砍下來。」
「原來如此。」齊康鬆了口氣,又狠狠瞪了水無攸一眼:「那你不早說,故意要看我沉不住氣的樣子是不是?哼,怪不得人家都說你狡猾如狐,果真如此。」
「真真是冤枉,殿下你自己著急,不等我解釋就跑過來大吼大叫,最後還怪罪到我頭上來。」水無攸攤手,一臉的無辜模樣。
齊康咬牙看著他,忽然將臉上所有的表情一收,滿面堆笑道:「是是是,學生冤枉了先生,理該賠罪。先生在這草地上躺了半天,想必肩膀有些痠麻了,就讓學生代勞,替你拿捏拿捏如何?」
「不敢勞駕。」水無攸咳嗽一聲,剛要大步逃走,卻聽齊康哼了一聲道:「你敢不聽本宮的話,便是抗旨,給我坐下。」
一邊說著,早把水無攸給按在地上,他雖比水無攸小几歲,然而從小就錦衣玉食,又不缺乏鍛鍊,所以這個子倒反比對方要高几分。
「喂,殿下,你這是松骨還是謀殺啊?我可告訴你,往後的日子裡你想繼續逍遙,還得靠我呢。」水無攸大聲慘叫,可見太子殿下的服務的確不是好享受的。
「嗯,你說得對,就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兒上,饒你這一回。」齊康得意一笑,收回雙手,互相握了握拳頭,注目看向水無攸,只見他狼狽的從草地上爬起來,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去整那有些變形了的衣領,頭髮也有些散了,這副模樣看上去,竟有幾分旖旎味道,一時間不由得僵了笑容,看呆了眼。
待夕陽完全落下之後,大軍果然浩浩蕩蕩的趕到。張力便命軍隊原地搭帳篷,埋鍋造飯,因這百里亭四周都是開闊平地,所以每次大軍出征,第一天晚上必在這裡歇息。
軍隊的伙食雖然不如皇宮精緻,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加上叮噹又取出白日裡吃剩下的野雞鮮魚,重新烤了一遍,眾人也吃得開懷。說了一會兒話後,便各自歇了。
齊康本和小閔子楊青是睡一間帳篷的,然而至晚間,水無攸忽然進來,非要和楊青換著睡。他是太子殿下的先生,楊青也不敢違拗,雖不情願,也只得去另一間與叮噹同睡了。
「先生是怕有人對我不利嗎?」齊康坐在床上,由小閔子服侍換衣服,一邊問水無收。
「太子殿下認為呢?覺著您此行的確夠保密,所以是萬無一失嗎?」水無攸不答反問,也把外面長衫脫下,只餘裡面的雪白中衣。
「不知道,母后說歷來後宮多兇險。我既然坐在這個位子上,肯定要有許多暗箭明刀。不過既然要為國家之主,這些也是我該擔當的。」
少年的語氣裡有一絲憂傷,然而轉瞬間就豪氣萬千,雙眼閃亮的看著水無攸道:「先生放心,我會小心保護好自己的。」
水無攸看著齊康,看了良久,方點頭笑道:「難怪皇上如此看重你,果然有指點江山的豪氣,好了,你也放心,既然陛下委了我,便是為了那幾罈美酒,我也必然會將你毫髮無傷的送回京城,時候不早了,明晨五更便要趕路,快睡吧。」
「咚」的一聲,一本厚重大書呼嘯著朝水無攸飛來,他一躲,書便砸在了小床上,把褥子都砸出一個大坑。聽那邊齊康怒吼道:「你這個混蛋去死吧,竟然是為了那幾罈子破酒,等著,回去後我就讓人抄了你的家,不抄別的,就把酒罈子全部砸碎。」
水無攸哈哈一笑,解開葫蘆又灌了一口。躺倒在床上不再說話,那邊齊康吼了幾聲,也消停了。小閔子吹滅燭火,一時間,帳內安靜下來。
黑暗中,齊康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了,仔細想著這水無攸真是自己見過的第一等奇怪人。說他放浪形骸品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