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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與之相遇、三年離散、共敵夜雨以及此次征戰之事簡要的複述一遍。言畢,他也不禁心驚,原來自己已經和他共同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麼?似乎早就將他視為身邊理所當然的存在,然而這麼多年,自己當真瞭解他的想法麼?
“唉,孽緣啊……”荀應鶴嘆道,“少主,你本不應找上他的。這個人,你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為什麼?”楚陌寒皺眉道,“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我並沒有直接見過他,所以也並不完全瞭解他的性子。旻都之亂時,能從都城逃出的方法就那麼幾個,我也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人……”荀應鶴道,“我在暗中留意著他的動向,但這幾年,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事情,我還一度以為他已不在人世。”
“他告訴過我,蘭家的陵園中有一具棺槨是空的,是當時為了從陸無言手中逃脫所為。”
“他告訴過你蘭家的事情?”荀應鶴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他還告訴你什麼?”
“他的父親、他在皇宮裡的事情、他和裴嘯天的關係,還有陸無言在棋盤中的位置。”
“這……能告訴你這麼多,還真不像他所為,”荀應鶴搖搖頭,道,“看來,他是真的被少主難住了吧。”
“呵……”只是對我一人麼?楚陌寒心中泛起一絲暖意,“我只是贏了他一局,可還是無法捉到他……”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想法?”荀應鶴怪道,“非要找他作何?”
“幾年之前,他剛剛作為我的謀士時說過,一旦我打下天下,就請我任他漂泊四海,再不相見……”楚陌寒深深嘆息,閉上眼睛,“因此每當我接近旻都一步,這句誓約就如詛咒一般燒灼著我,讓我心痛的無法呼吸……荀先生,你明白我對他的感情了麼?”
“難道你……”荀應鶴從破床上站起,愣了愣,終是長長的一嘆,道,“你這是何苦啊。倒是……他真的說打下江山就要消失麼?”
“是啊,”楚陌寒淡淡的睜開眼睛,盯著正在床頭結網的蜘蛛,“雖然不知他的心意會不會改變,但我始終無法放棄。柑州之時,好幾次我到意識到自己可能一去不返,可無論如何,我也不想看他痛苦……”
荀應鶴在並不寬敞的房子裡繞了幾圈,道:“少主,恕老夫直言,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只會讓他痛苦的話,你會放他走麼?”
“這……”楚陌寒心中一顫,我會麼?事到如今,他也完全不知道答案,“可是為什麼?他為何不能和我在一起?”
“少主,老夫是楚家的臣子,當然會從你的角度出發,”荀應鶴道,“老夫一是擔心他會利用你,二是擔心他即使真心有意幫你,也不會對你據實以告。”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楚陌寒聲音有些顫抖,“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說過,行棋者絕不會輕易現身人前;可現在卻把自己置於棋盤之上。如果不願意跟著我,又何苦為我做到如此?”
荀應鶴沉默片刻,昂頭看著透氣的小窗,悠悠的道:“旻都蘭家,還有名滿天下的裴嘯天,我們原先是有些交情的。你也知道,我常常喜歡養一些奇怪的鳥兒送信之用。那隻八哥,本來就是我送給裴老闆的。當年從旻都護送你和子墨逃走時,我在暗道裡無意發現了送信途中的那隻鸚鵡。八哥見了我這個舊主人,一時興奮,唸了那兩句詩出來。我當時便覺得有問題,安頓下來之後,我就暗中關注裴老闆的手下,找到了八哥的主人。”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楚陌寒不禁問道。
“初仁二年年末,也就是三皇子遇刺的那年。當時他還是一名少年,和蘭家的老管家住在一起。我認得蘭家的管家,自然也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荀應鶴頓了頓,道,“然而三皇子的事件之後不久,他們主僕二人也不見了蹤影。現在我才知道,他是察覺到危險,於是跑到榆州去了麼?”
“是啊,然後就遇上了我……”楚陌寒心中很不是滋味,“我只覺他絕非市井之人,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的事情。可是,既然他要為蘭家報仇,打倒陸無言還不夠麼?難道他還有別的仇家?”
“蘭家與皇室的關係,比你想象的更為複雜……”荀應鶴道,“現在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你得到天下,他的確非走不可啊……”
“等等,他是什麼意思?為何我還不明白?”楚陌寒也從凳子上站起,“蘭家到底與皇室有什麼牽連?”
荀應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道:“如果你真是對他好,還是不要追問這個問題了……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知道太多